上官水去找孟休了,剩下三個人又坐到茶樓上無聊的等著上官水!
天書撐著頭板著臉發(fā)呆不知道在思慮什么!
阿醒一如既往的寡言,天生郁色的臉上好像總是放不下的擔憂!
上官水接過茶盞,抿了一口!笑盈盈的望向孟休,只是孟院長心情看來并不怎么美好,一臉的嚴肅!
上官水撇了撇嘴道:“侄女本是前來恭賀孟伯父,不過……沒想到孟伯父并不太歡迎,看來是侄女來的不巧了!”說罷,還做出一副為難失落樣子!
孟休無妻無子,將上官家的女兒是當做親女兒來疼的。同上官譽一般,他向來縱容上官水!
就算知道她是裝的,也會服軟。只是這次,他的臉上還是嚴肅與擔憂!只是盡力的柔和了一些!
“丫頭,伯父知道你聰明,不會隨便使小性子!正好你來了,伯父有些事情要好好問問你!”
上官水嘆了口氣道:“您怎么跟上官譽那老頭兒一樣,總覺著很了解我!”
但是無疑,他是對的!
上官水正色到:“就是知道伯父有事問我,所以才一大早就過來的!”
“丫頭,你當真是心悅君臨,沒有其他的原因?”孟休他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心都有些慌!
孟休他知道,上官水這個鬼丫頭,從小就有主意,她太有主意,所以,孟休擔心她走錯路,為難了自己!
他知道,這丫頭看似薄情,實則最為看中感情,她怎么可能放得下仇恨!
他以為他親口問,她才會說實話!
上官水起身走到窗子前,正好背過孟休,她一閉眼苦笑道:“孟伯父,你的心意我都明白。您待我便如生父一般,侄女正是因為明白您的心意,也是真正拿您當親人,今天才特地來拜訪!”
“我此行來京都的原因伯父也一定猜的到了!屠我滿門,這等血海深仇,我沒有辦法做到視若無賭,去茍且偷生!上官家的女兒如果這樣活,未免太過窩囊懦弱!”時間久了,她如今再說報仇這種事的時候都已經可以很平靜了!
“我記得,小時候您跟父親也常教導我,這世上凡事皆講求代價!所以,此行,我不過是拿回趙措應付的代價!”
孟休聽了上官水的話,他慶幸欣慰上官譽生了一個好女兒,有膽識!有氣魄!敢愛恨!他心疼上官水明明才十五年華,卻背負著太多她本不該背負的東西!
上官水忽然轉身燦然一笑,笑容里有一絲甜蜜嬌羞道“至于君公子!”
“我的確是很喜歡他!”
上官水看著為她擔憂的孟休,心中滿是愧疚。對不起啊,孟伯父!還是騙了您!因為您是要緊的人,也正因為您是要緊的人,所以這淌渾水才不想牽扯您!
孟休以為他直接問上官水,上官水也會坦誠的告訴她!
可是她啊并沒有!上官水刻意坦誠自己的目的,掩飾后面的謊言!她也是用心良苦!
孟休額上的皺紋更是深了些,他聽完上官水的話,忽然大笑出來,笑著笑著都溢出眼淚道:“上官譽??!你看見了嗎!你上官譽是積了幾輩子的德,生出這樣敢愛明恨女兒!”
“丫頭,伯父我不如你,當年眼看你們慘遭賊人之手,卻無能為力。這兩年來,也負了上官譽所托,沒有找到你!如今,好不容易見你平安,卻又要你去犯險,我又怎能坐視不理!”
上官水給孟休斟了一杯茶,恭敬的屈身行了一禮道:“伯父且聽我說完,報仇之事侄女并沒有打算讓伯父插手!之所以來找伯父,只是想讓伯父安心,也是想告訴伯父不用插手。這賬,我想親自連本帶利收回來!”
孟休看到眼神堅定又執(zhí)拗的上官水,扶她起來嘆了口氣:“我知道了,隨你便是,何必行這么大禮!”
上官水起來嫣然一笑道:“伯父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而且,就算我真的出了什么事,且不說君公子,伯父您一定不會真的坐視不理,對吧!”
“鬼丫頭!從小就這么會拿捏人!”孟休眼里盡是對上官水疼愛!不過,提到君臨,他的臉色卻又嚴肅了起來!
孟休想以君臨的實力,護住上官水倒不成問題,只是君臨的身份太過復雜,上官水跟著他必定會有其他麻煩!
孟休道:“丫頭,你可知道君臨是什么人?你有多清楚他的底細背景,你不知根知底就……”孟休黑白夾雜的眉毛顫動,說話都拿出了當老師的嚴肅腔!
如孟休自己所言,上官水很會拿捏人,從小就是!此刻,她越是堅決強硬有果斷,孟休才會放手!
上官水扶孟休坐下,笑道:“不知根知底怎樣?伯父,你可記得你和父親是怎樣教導我的,那些天下大義興許我不懂,可是如何做人我還是懂!喜歡就是喜歡,無關其他!如果……他以后真有什么事,我一定愿意共同承擔!也應當與他一并承擔!”
孟休沉默了一會兒,長長的嘆息!
好巧不巧,上官水出了書院去茶樓找那三個“小孩”!我們君公子就坐在那里喝著那茶樓泡的不怎么樣的茶,眉眼里都是嫌棄!
上官水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道:“巧??!公子!”
“你果真當這是巧?”君臨直直看著上官水,臉上看不出喜怒!
……上官水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別過頭,喝茶!如果她臉再稍微小一點的話正好可以被茶杯擋??!可事實是,她臉還真沒那么??!
“回府!”君臨冷著臉道!
上官水心想,他不知道又是搭錯了哪根筋,莫名其妙!
天音過來湊到上官水耳邊悄悄道:“其實還真不是巧合!公子特意等著你呢!”
上官水瞥了前面的君臨一眼不為所動道:“那我還真是受寵若驚了!”
“額!我好像可以理解公子為什么對你給不上好臉色了!”天音見上官水平淡的反應和滿不在意的話,恍然的樣子仿佛是在說“你這樣的人要是給你好臉色才是沒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