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凌寒拍了拍莊云的肩道,“節(jié)哀?!?p> “不妨,人各有命,我早已看開。”莊云說道,言語雖極力克制,但某種的哀傷卻是無法隱藏。
“你們既是來參軍的,正好吾也添為軍中客卿,拿上此物去找軍師諸葛淵報名吧?!币姞盍韬m當(dāng)?shù)腻e開話題,取出一枚令牌交給二人。同時朝著諸葛淵那里打出一道傳音符,將此事告知。
“如此,便多謝凌先生了?!苯舆^令牌的莊云朝著凌寒行了一禮。
“無妨,吾也將此事告知了軍師,你們自行前去便是?!绷韬?dāng)[了擺手。
“告辭。”莊云二人道了一句告辭,便離開凌寒朝著軍行營而去。
目送莊云兄妹離去,凌寒也沒了逛街的閑情逸致,便自顧的回了住處。剛到住處時候,房中有一道獨屬于問鼎境的強大氣息傳出,卻是沉睡多年的蒼龍?zhí)K醒了過來。經(jīng)過凌寒多年的靈藥以及蛇島內(nèi)的祖龍血脈的溫養(yǎng),如今一經(jīng)蘇醒便直接突破到了問鼎境,而他先天缺失的本源也補全。
昂
一聲龍吟嘯九天,伴隨著獨屬于問鼎境的威壓將整個鄲城籠罩,好在城主段天霸及時出手將威壓阻擋,否則城內(nèi)的低階修士會被這威壓壓碎。
感知到這龍吟的源頭在凌寒的住處,眾人都趕了過來,見到凌寒時,眾人懸著的心放下,紛紛上前與凌寒打招呼。
凌寒告知了他們突破的是自己的伴妖,眾人了然,而后紛紛退去,該忙啥忙啥去了。只余凌寒和龍葵二人在此。
“可是小弟醒了。”這時剛趕來的龍葵詢問道,他們?nèi)置?,就這蒼龍失了本源從而無法突破境界,如今竟先她一步踏入問鼎境,自是欣喜萬分的。
“嗯,還在破境?!甭勓粤韬c了點頭,而后靜靜的觀察著蒼龍破境。
半日后,問鼎境威壓消失,蒼龍也徹底突破到了問鼎境,睜開雙眸的他望見凌寒與龍葵二人,便欣喜的來到二人身旁,二人也夸了夸蒼龍。
因龍葵有軍務(wù)在身邊先行離去,凌寒與蒼龍也各自離去。
之后凌寒將蒼龍以道宮弟子的身份編入了鄲城軍營,有了蒼龍的加入,鄲城的整體實力又增加了一截,這使得段天霸開懷了好久。
日子就這樣井然有序的過著,不知不覺又過去了二十年;這一年,葉恒也正式踏入了問鼎境,一經(jīng)突破其戰(zhàn)力就與中期之境相齊,期間葉恒和中期境的諸葛淵戰(zhàn)了一場,卻是諸葛淵略遜幾籌。反倒是龍葵并未突破,而是壓制修為繼續(xù)打磨。
又過去一年,這日凌寒接到一封信,說是故人相約,署名是昔日的好友,韓銘;同一時間,葉恒也收到了信,是以葉恒第一時間就來找凌寒,確認(rèn)過信息之后,二人向段天霸告了假就離開鄲城,朝著約定地點而去。至于蒼龍和龍葵則留了下來。
二人很快的出了城,踏足在了亂魔海域,而后化作一道神虹,朝著目的地而去,經(jīng)過了半日的趕路,二人臨近蛇島的時候,凌寒突然的停了下來。
“怎么了?姐夫?!币娏韬A讼聛?,葉恒詢問道。
“有人跟隨,你在此稍等片刻?!绷韬f道,也不解釋,直接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xiàn)時,卻見跟隨的是一位帶著斗笠的僧人,不待凌寒出言詢問,那僧人不由分說的直接動起了手來。
一時間,天穹之上問鼎境的能量余波四傳,不過片刻間,凌寒也與那人交手了無數(shù)個回合,就在二人交手時又有一人出言道:“二位好雅致,在下也參加一個?!?p> 待其身形出現(xiàn)時,卻是一襲黑衣帶著面紗的青年,只見他不由分說的就加入了戰(zhàn)場,從先前的一對一,成了二對一。
“姐夫,我來助你?!毖垡娪钟幸蝗思尤霊?zhàn)局,葉恒擔(dān)心凌寒不敵,便大喝了一聲,然后也加入了戰(zhàn)場。
就這樣,葉恒和凌寒一方,黑衣青年和青年和尚為一方,四人就這樣混戰(zhàn)了起來。
本來寧靜的海面因四人的交戰(zhàn)穿傳出的余波引得狂風(fēng)四起,電閃雷鳴,海底低階妖獸感知到幾人的強大,早就遠遠的逃離。
交戰(zhàn)中的凌寒抓住時機一把將僧人的斗笠摘下,卻發(fā)現(xiàn)是李修,然后他也不再留手了,直接將戰(zhàn)力提到最高,然后揮動拳頭就朝著李修那英俊的臉上打去,一拳將其擊飛;然后轉(zhuǎn)身朝著那戴面紗的青年攻去,也是一拳,突如其來的一拳,那黑衣青年沒有防備住,然后就被打飛了。
于是凌寒乘勝追擊同時對著葉恒說道:“一起動手,逮住一個就揍?!?p> “好。”葉恒點頭,看到僧人是李修之后,另一人自然就是韓銘了,如此他心里也有了底,于是也不再留手。
就這樣,戰(zhàn)局更加混亂了起來,凌寒與葉恒兩個一起出手,帶著一個就揍,另一人來幫忙,凌寒又一拳將擊飛。
“姓凌的,不帶你這么玩的。”被凌寒二人追著揍的韓銘說道。
“誰叫你們先隱藏身份的?!绷韬贿叧鍪忠贿呎f道。
“對,姐夫說得對,誰叫你們搞追蹤的?!比~恒附和道,手里也沒閑著。
“你個弟弟,說誰呢?!弊プC會的韓銘一拳將葉恒打飛。
就在葉恒被打飛時,另一邊的李修直接出手,凌寒則被爆發(fā)的韓銘短暫的纏住,暫時脫不開身,而葉恒就被李修揍了。
就這樣過了數(shù)個時辰,幾人才收了手。
先是哈哈大笑,而后又相擁在一起,昔年蒼莽山匆匆一別,已過數(shù)百年,如今才正式相見。然后各自捂著被打的部位嘶嘶叫疼,饒是幾人中最強的凌寒也被幾人偷襲了幾下子。
“行了,別嚎了,吃下這丹恢復(fù)一下?!绷韬淮虺尚茇堁鄣膸兹苏f道,然后取出幾枚五品‘復(fù)歸丹’給幾人服下。
稍作調(diào)息之后,幾人就恢復(fù)如初。這架也打完了,傷也療好了,該說正事了。是以凌寒開口詢問道,
“說吧,叫我們來做什么?”
“也沒有什么大事,就是在內(nèi)海極西海域有一座上古神魔傳承現(xiàn)世,我人手不夠,需要幫手,且聽說你們來這邊境鎮(zhèn)守,就過來找你們幫忙了?!币灰u黑衣的韓銘說道。
“也就是說,此次傳承可能有與你和阿恒有關(guān)的傳承,那修和尚去干嘛?!绷韬f道,這神魔傳承與他一個和尚有啥關(guān)系。
“那據(jù)門內(nèi)長老透露,那里不止古神、古魔傳承,還有古佛的。好似那位前輩是古神古魔古佛三修,三者傳承都有的。”一旁的李修說道。
“所以,這也就是你們來找我們倆的原因所在,確切來說是找阿恒的,我只是順帶的?”聞言凌寒鄙夷的說道。
“如果你如此想,那我們也沒辦法?!币娏韬歉弊炷?,韓銘翻了翻白眼。
“討打是吧?!绷韬瓨O。
“行了,既然商定,我們且趕路吧,畢竟還有很遠的路程?!辈焕頃韬c韓銘二人的打趣,李修道。
“也不急于一時,眼看天色不早了,恰好不遠處就是蛇島,我們且去那里休息一晚,明日再走。”凌寒?dāng)[了擺手,說完就朝著蛇島而去。
很快的凌寒幾人就到達蛇島上空,而后凌寒大袖一揮,將陣法顯出,帶著幾人走了進去。
“吾等恭迎凌先生?!本驮诹韬畮兹颂と肷邖u時,正在修行的蛇島四蛇君睜開了雙眸,感知到來人是凌寒后便速速來拜見;這四人正是昔年凌寒贈與祖龍髓與丹藥的四條大蛇,如今他們皆到了合體境,并修成了人身。
“不必多禮,吾等只是在此歇息一晚,明日就走;你等自便吧?!绷韬f道,掃了一眼幾人,見他們有所小成,點了點頭。
“是?!睅兹诵卸Y告退,面對凌寒他們不敢造次,不說凌寒與他們有恩;直覺告訴他們,縱使他們已是合體境,同境的凌寒要滅殺他們極其容易。更別說凌寒身側(cè)的三位青年,那氣息與那傳說中的問鼎境一般無二。
“行了,不理會他們,今晚我們幾個不醉不歸。”凌寒說道,遣退了四蛇君,他便帶著幾人到核心地帶架起了篝火,熟練的拿出食材準(zhǔn)備了起來。
就在肉烤好之后,李修最先開動。
“不是,你不是和尚么?怎么吃這葷腥的食物。”見李修最先開動,凌寒說道。
“哈哈,這有什么,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再者佛說:眾生本無相,既見明臺我即為佛。我都為佛了,在意那些清規(guī)戒律干啥。”聞言李修哈哈一笑,大口的吃了起來,還時不時飲下一口酒。
“好像還真是這么個理,回頭給他找個尼姑結(jié)為道侶。”聞言凌寒竟然無法反駁,便打趣道。
“哈哈,說得對,回頭給他找十個八個尼姑?!比~恒和韓銘附和,說完兩人也開始大快朵頤了起來。
是夜,幾人推杯換盞,各自訴說著各自的經(jīng)歷,說到兒時的歡快時光,喜笑顏開;既然說到兒時,又不免提及已故的葉蕓,是以幾人又不免傷感起來;不忍眾人傷感,凌寒又說其他的事緩解。
如此這般,幾人直至月中方才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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