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旗軍夜晚抵達(dá)城外五里坡并再此駐扎修整,以準(zhǔn)備明天覲見皇上。
此時的柳長安在柳定邦懷里睡著,安逸舒適,她并不知道抱著他的那個人已是滿腹心事。
柳定邦知道一旦柳長安的身世被發(fā)現(xiàn)柳家必將遭受滅頂之災(zāi),他如何對的起他的母親、妻兒,對得起柳家的百年根基。
可是他答應(yīng)了成安公主,自己又怎能將她拋之、棄之,自古忠孝、仁義不能兩全,他能做的就是到死都要保住柳長安的身世,等到她成年之際遠(yuǎn)離大漢皇庭,保她一世無憂。
“臣,柳定邦參見皇上”。
“愛卿平身”。
皇上墨如道輕扶柳定邦并沒讓他行君臣之禮。
“定邦此番與鮮卑一戰(zhàn),使得大漢解決了西北之患,疆土得以擴(kuò)大,國力得以提升,周邊諸國不得不忌憚我大漢,為我大漢爭取了休養(yǎng)生息之功勞啊”。
“臣不敢當(dāng),一切都是皇上之英明”。
“定邦不必謙虛,你為我大漢立下汗馬功勞,可獎可賞”。
“臣,虧對陛下隆恩,未帶回成安公主”。
柳定邦說罷抱拳跪于皇上跟前。
“起來吧,定邦,我知道她恨我,不怪你”。
墨如道轉(zhuǎn)身背對于柳定邦,雙手背于身后,右手食指與中指相互攆搓,一語不發(fā)。
“皇上,成安公主囑托臣一定要把東西交到皇上手中”。
“哦?她應(yīng)該是恨透我的”。
墨如道低聲喃喃的說到,隨后有道。
“呈上來吧”。
看到柳定邦呈上來的小木箱,墨如道微微愣了神,雙手撫摸著上面的花紋。
“這是她十五歲生日時我親手給她做的小木箱,雖然我們不是一母同胞,但她是我最疼的妹妹,終究是我對不起她”。
說完墨如道緩緩打開木箱,里面靜靜的躺著一縷紅繩纏繞的發(fā)絲,拿起發(fā)絲的皇上看著柳定邦問。
“她有沒有說什么”。
“安成公主讓埋到宋直旁邊”。
聽到柳定邦的回答墨如道陳思了片刻后。
“一切按她的意思辦吧”。
“是,微臣告退”。
柳定邦走出皇殿外,悄悄松了口氣,邁著堅定的步伐向?qū)m門駛?cè)ィ挥兴约褐来藭r還不能掉以輕心。
殿內(nèi),墨如道盯著小木箱,向一旁喊道
“風(fēng),去查查念木圖親眷是否還有活口,還有柳定邦回京時有無異?!?。
只聽到一旁回答一聲“是”,并沒見其他。
墨如道站在殿外圍欄處,看著黑夜。
“成安來生別生在帝王家”。
“朕的江山,朕誰都不信,只信朕自己”。
此時大漢與鮮卑交界的鷹山上的對話打破了夜的寂靜。
“確定女娃也死了嗎”。
“確定,成安公主的親信丫鬟懷里抱著的確實(shí)是個女娃”。
黑夜中看不清男子的表情,只能看見身材高大威猛,聲音宏亮粗礦不似中原人士,沉寂半刻的男子看向另一個人。
“女娃子有很多,是不是那個還要另說”。
“你是說?”另一男子略表驚訝。
“我要去中原看看,你先在此安全行事,安排好一切我再與你連系”。
“哥,小心點(diǎn)”。
男子并無言語,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至此二人匆匆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