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素凈的老太后,一手輕捻著佛珠,一手拿起嬤嬤遞上來的小鏡子,左右瞧了瞧也回憶了起來:
“你說的可是那羅剎國進(jìn)貢的那支五彩步搖?”
點(diǎn)頭確認(rèn)的墨如玉,便聽母后說道:
“母后確實(shí)喜愛那支步搖,你當(dāng)時(shí)年紀(jì)小,可能不知?那支五彩步搖母后賞給了尚書夫人。
咦?”
甚是疑問的老太后,看向一如往常的小兒子,開口問道:
“我兒,何時(shí)關(guān)心過這種事?
今日甚是有些奇怪?
莫不是有什么心怡的姑娘了?”
說到此很是興奮的老太后,忙讓嬤嬤攙扶起來:
“我兒可是瞧上哪家姑娘了?
給母后說說,好讓你皇兄下旨賜婚??!
你這棵鐵樹可算是開花了!
母后真是高興?。 ?p> 見母后這樣,雖然不忍潑冷水,可還是狠心的開口說道:
“母后想到哪里去了,再說了孩兒現(xiàn)在,還沒有考慮娶妻的事宜,怕是又要讓母后失望了!”
聽他這么說,無比操心的老太后說道:
“兒啊,你年紀(jì)也不小了,你皇兄像你這般的時(shí)候,書書都能下地跑了,怎么到你這里,別說讓母后看到皇孫了,就連媳婦母后也看不到,你說,若是母后西去,有何顏面去見你父皇???”
說著就用手帕擦拭眼淚的老太后,想到自己的小兒子,連個(gè)暖床的人都沒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看向那個(gè)罪魁禍?zhǔn)祝皇牵?p> “如玉,你告訴母后,你?你不會是喜好男風(fēng)吧?”
腦中瞬間想起柳長安的墨如玉,微微翹了翹嘴角。
見墨如玉如此模樣,老太后捶胸頓足:
“造孽啊,你說你要多少美人沒有,偏偏喜好男風(fēng),你讓母后有何顏面去見列祖列宗啊?”
看著戲如此之多的母后,墨如玉扶額道:
“母后,您最近戲文是不是看多了,您兒子還沒這種癖好!
如若傳出去,堂堂親王竟喜好男風(fēng)?如何讓我在文武百官面前立足?”
聽到他這么說,老太后向屋內(nèi)的丫鬟、太監(jiān)掃了一眼,皆底下了頭,隨后又向墨如玉問道:
“那你告訴母后,你到底什么時(shí)候娶妃?”
喝了口茶的墨如玉回道:
“緣分到了自然會娶?”
見他如此冥頑不靈,老太后條件放寬道:
“就算你不娶妃,那多兩個(gè)侍候你的可好?”
見縫插針的母后,又要給自己塞侍女了,索性一次把話說清楚:
“母后就不要替孩兒擔(dān)心了,孩兒身邊侍候的人不少,多了也放不下,母后莫要為孩兒操勞了!孩兒還有事,先行告退!”
不等老太后再多說什么,起身離開的墨如玉,飛一般的逃離了這永壽宮。
雖見他如此說,更不放心的老太后同身邊的嬤嬤講:
“他這樣說,哀家更不放心了,誰不知道他身邊,全是一流水兒的男人!這可如何是好?”
看來認(rèn)定王爺喜好男風(fēng)的老太后,正在憂愁之際,身邊的近身嬤嬤回道:
“何不如太后您,賜給王爺幾個(gè)貼身侍女,既然是您賞賜的,王爺還能丟回來不成?”
覺的此方法甚好的老太后,自作主張的替墨如玉選起了通侍。
逃出永壽宮的墨如玉,瞧著手里的五彩步搖。
尚書府?
轉(zhuǎn)身問向跟上來的桀驁:
“你可知,尚書府可有未出嫁的女兒?”
被問的桀驁,愣了一下,便回道:
“尚書府只有一個(gè)女兒,那便是將軍夫人!”
“這個(gè)本王知道!”
似是想到什么的桀驁又道:
“那刑部侍郎程明月倒是有一女?”
“哦!可否知道年齡?”
“這個(gè)屬下不知!”
看著王爺手里的步搖,桀驁問道:
“王爺可是懷疑,那夜的女子和尚書府有關(guān)?”
“這步搖乃是母后年輕時(shí)的物件,今日向母后打聽到,當(dāng)年賞賜給了尚書夫人!只是不知是否是本王心中所想?”
見王爺如此說道,桀驁便開口道:
“屬下去打探一番?”
并不著急的墨如玉回道:
“不用,本王自有打算!”
說完兩人便向御花園走去。
“墨書書,既然你收了我的禮物,那咱倆之前的恩怨是不是一筆勾銷了。”
行至花園假山后面,便聽到柳長安聲音的墨如玉,停下腳步。
“本殿下的大名你都敢直言不諱,你也忒大膽了吧!”
說著上前一個(gè)一指彈,惹得柳長安大叫:
“墨書書,不可以動(dòng)我的腦袋!”
越是不讓動(dòng),越是唱反調(diào)的墨書書又是一彈。
氣的柳長安放言道:
“我跟你拼了!”
聽著朝這邊跑來腳步聲,墨如玉迎了上去。
“哎呦!”
“哎呦!”
看著前方撞到人的柳長安,剎車不及,一并撞了上去,兩個(gè)人皆是一陣哀嚎。
看清楚所撞何人的墨書書,急忙行禮道:
“不知是皇叔,書書莽撞了!”
見墨書書如此,柳長安也行禮道:
“王爺好!”
看著因?yàn)榇螋[,面部潮紅的柳長安,墨如玉好像有一瞬間心動(dòng),都怪母后說什么喜好男風(fēng),看來母后哪里近期是去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