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宮果然不缺聰明人,我對你們的性命沒有興趣,對你們的龍位也沒有,我是臨劍派棄徒,修行劍道遇上了瓶頸,正不知如何突破之時,水月軒找上了我。“童博指了指自己。
“他們告訴我,拿一顆龍珠或者兩個龍位,就能換一本可以解決我的問題的劍譜。我修行已經(jīng)很久了,但是一直成效不大,你們這些有完整傳承的大勢力弟子,是永遠無法明白這種痛苦的。“童博一臉艷羨的看了兩人一眼,繼續(xù)說道:
“我的壽元已經(jīng)不多了,如果再不突破,我就要死于壽限了,無奈之下,只好對你們下手,不過我實在不愿意遂了水月軒的意,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得到劍譜,突破到真劍期,于是便將你們引到了這里?!?p> “所以你待如何?”郭成磊捏住了地核手串,現(xiàn)在他法力不足,已經(jīng)無法正常操控地核念珠了,但是要是逼急了他,直接引爆,誰都別想好過。
“不要激動嗎,我都說了我一點都不想得罪龍宮,這樣吧,你們交出龍位,我去水月軒劍修處換來劍譜,并告訴你們交易的地點,相信到了那時,你們會有辦法對付水月軒的人的,友情提示,這次來的水月軒接頭人,是個真劍強者,人仙之尊?!?p> 童博可是打算去中原小國當個國師自在逍遙的,無論是龍宮,還是水月軒,對他一個散修而言,都是龐然大物,他不想再在海上待著了,東海散修,他已經(jīng)當夠了。
“真劍強者?”郭成磊聞聽此言,連忙落到海面,升起一個土臺,準備與童博詳談,一個水月軒的真劍修士,對于龍宮而言,是一筆巨大的功績點,不容錯過!
一個散修奪龍宮龍位是一種性質(zhì),雖然龍位只是個憑證,也不是散修可以隨意侮辱的。但是,如果此事涉及到水月軒真修一級的強者的話,那就是另外一種說法了。
“散修,告訴我你的名字,不然我無法相信你!”郭成磊向童博問道,雖然現(xiàn)在兩個人是被追殺的一方,但是既然這個人說自己沒有得罪龍宮的意思,那么就需要用另外一種態(tài)度應(yīng)對這一事件了。
“你們不需要知道我是誰,給我四個龍位,三日后在遠航島等著,如果你們的手段夠高強,那是你們的本事,如果你們失敗,那就是你們的命,這就是我的條件,如果你們不愿意,那么我就只好得罪了!”童博欲求長生,不想隨意樹敵,但如果有人擋了其長生之路,那么就沒什么可說的了。當年用尊嚴換來的活路,不允許任何人阻擋。他現(xiàn)在,對于明明占據(jù)劣勢卻依舊不肯低頭的兩人很是不滿,不滿之中,有不屑,也有,羨慕。
“四個?你有辦法監(jiān)視我碧悠龍宮弟子的位置?”郭成磊先是一驚,隨即反應(yīng)了過來,水月軒與龍宮恩怨糾葛這般復雜,找龍宮弟子這方面,他們是內(nèi)行?!翱磥砟阒耙彩沁@么找到我們的吧,不過我很好奇,水月軒是通過何等手段監(jiān)視我們龍宮弟子的?說是水月軒真劍強者,也要拿出證據(jù)??!”
童博沒有過多廢話,在這一點上,他倒是真的沒有騙郭高二人,也沒有必要騙,他又不是水月軒的人,泄露了定位龍宮弟子手段與他并無關(guān)系。從懷中拿出尋龍盤,注入法力,拋給磊郭成磊。
郭成磊發(fā)現(xiàn),羅盤上面的指針搖擺樂一下,然后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瞬間指向自己和高振。郭成磊想到了什么,吩咐高振將自己的龍位的氣息壓制住,果然,羅盤上的指針從自己兩個人身上移開,指向了厲蟲島方向。
“原來如此,好,交易達成!”郭成磊不顧高振的反對,將龍位從魂海之中拿出,他的龍位已經(jīng)開始了形變,現(xiàn)在是一個蒲團樣的土黃色小墊。他已經(jīng)知道水月軒拿龍位作何用處了,不出意外的話,這是水月軒掌握了通過龍位煉制尋龍盤的手段。看來這次交易,是不得不做了。
高振看著郭成磊伸出的手,很不情愿的掏出半扇羽翼,那就是他的龍位。
郭成磊將兩個龍位交給童博,說道:“龍位給你,希望你不要食言,對了,我還是要勸你一句,這里是我龍宮的地盤,就算你趁現(xiàn)在俊辰龍宮失位,達到了你的目的,也逃不出東海。倒不如,歸順龍宮,我可以為你做保?!?p> “呵呵!”自從叛出臨劍派,童博就不再愿意加入任何一個派系了,現(xiàn)在的他,只為自己而活。
郭成磊也不氣惱,而是轉(zhuǎn)身欲走,想了想,又回頭問道:“現(xiàn)在,可以說說我們是何時中招的嗎?”
“當然不可以,交易達成,日后,希望永遠不再見。”童博收起兩個龍位,笑咪咪的說道,想兩句話就套出自己劍法的奧秘,哪里這么簡單。
“那,可否收回神通?不然我回去之后,沒了龍位,身上又多了個異物,事情就比較麻煩了!”郭成磊一把拉住準備走的高振,繼續(xù)問道。
“也罷,若是能不招惹你龍宮得到劍譜,自然最好,既然你們這么識時務(wù),那就饒你們一命!”童博劍指一引,郭成磊與高振順著劍指看去,發(fā)現(xiàn)自己腳下的影子微微一動,里面飛出一把透明的影劍,看來,這就是童博追殺自己兩人的劍引了。
劍影十分隱蔽,被童博引出之后,就化作一道漣漪消失不見,兩人頓時發(fā)覺自己心頭一輕,看來這次,童博真的收回了劍光追蹤的手段。
“三日后再見!多叫些人哦!那水月軒的劍修,似乎已經(jīng)有本命法劍了,劍修與你們法修不同,我們一身的神通都在劍上,本質(zhì)蛻變,戰(zhàn)力自然增強,而你們沒有凝練神通的話,龍?zhí)テ谝膊⒉槐染殮馄趶姸嗌佟!蓖┛此坪靡獾奶嵝训馈?p> “三日后見!”郭成磊答應(yīng)的爽快,三日后,他可不愿意去遠航島,真修的存在,必須由真龍去應(yīng)對,此次失去了龍位,回去怕是少不了一番麻煩,就看最后能不能奪回龍位了,不過再麻煩,也比死了強,補不回龍位至多不過淪為散流,而若是死了,可就一無所有了。
三人各自分開,郭成磊將高振帶到厲蟲島與李地馬援會和,失去了龍位的他們兩個,已經(jīng)無法聯(lián)絡(luò)龍宮,需要借助李地和馬援的龍位說明情況。另外,高振傷勢嚴重,李地的金葉復生法正好壓制傷勢,幫助其恢復。
至于童博,他在分開之后,直接去了遠航島,準備找水月軒的接頭人劍月,換來對其至關(guān)重要的劍譜。
路上,高振若有所思,許久之后,問郭成磊:“師兄,三日后,那臨劍派的人真的會將水月軒的人帶到遠航島嗎?”高振問。
“不會!”
“那可如何是好?”
“我龍宮的龍位豈是這般容易奪走的,等著看熱鬧吧!可惜,我等修為不足,這場戰(zhàn)斗,怕是趕不上了。”
另外一邊,遠航島內(nèi)一個茶樓包間內(nèi),扮成尋常劍客的水月軒接頭人劍月問童博:“這么快就拿到龍位了,龍宮之中的人解決的可順利?”
“不,龍宮中人我沒有殺,這龍位,是我要來的!”童博依舊老實的緊。
“休要騙我,龍宮龍位數(shù)量有限,其中包含神龍祖龍之氣,極其珍貴,怎么可能一要就得到?!”劍月以為童博是在騙他,對于這個人,他看不透。
童博搖了搖頭,說道:“少廢話,給我劍譜!”
“嗖~~”慢,劍月扔出一個竹簡,他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原本的打算,是拿這臨劍派的棄徒去幫忙斬殺幾個龍宮弟子,逼著他們召回幾個真龍修士回來與這童博周旋,可沒想到,這童博居然從龍宮那里騙來了龍位。不,不對,劍月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這龍位是龍宮弟子的唯一憑證,若是這童博剛才不是說謊,那問題可就嚴重了?
“你出賣了我?!”劍月的手微微虛握,一把藍盈盈的寶劍從虛空中跳出,飛到了他的手上。童博得江月劍光雖然難纏,但他一個進入真劍強者,本命法劍之下,對付一個劍胎期的,并不難。畢竟所有修行流派之中,唯獨劍修有所謂的等級壓制,本命法劍對上劍胎,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沒錯,但不是現(xiàn)在,而是五日之后,我早告訴過你,我對你們與龍宮之間的恩怨沒有半分興趣,如今既然劍譜到手,五日之后,會有真龍尋龍位而來,到時候,是你解決龍宮真龍,還是龍宮趁機殺了你,我都不在乎,能活下來的話,有緣再見吧!”童博毫不在意劍月的威脅,這里是遠航島,俊辰海域的真龍都被妖族引走,但其他海域的真龍,可并沒有全部離開,這劍月,不敢在這里與自己大打出手。
“原來如此,你這是想讓我們與龍宮在遠航島死拼,但是,我并不打算如了你的愿?!眲υ率掌鸨久▌?,面無表情的說道,對于劍修而言,本命法劍才是本體,而肉身只是個載體。既然童博只是想兩頭不得罪,那就沒有必要與之死拼了。
“是嗎,你可以將這兩個龍位拋棄看看,據(jù)我所知,如今水月軒前線吃了不少的虧啊,要是你們這些遁入后方的劍修,連一點龍宮的注意力都牽扯不過來,你們的日子,恐怕也不會好過吧?畢竟,你們已經(jīng)失敗過一次了,第二個臨劍派,可不好找了。”童博并不相信劍月的鬼話。
這龍位與一地的龍宮緊密相連,如今俊辰海域內(nèi)的俊辰龍宮被臨劍派移開,無法掌控俊辰海域,兩人才敢打龍位的主意,龍宮向來小心,大都步步為營,層層蠶食,給妖族的機會很少,這一回算是失了策,這樣的機會,可不好找。
水月軒牽頭,鯤妖鵬妖二族作為主力,臨劍派為內(nèi)應(yīng),算來這次行動調(diào)動的力量,已經(jīng)不亞于前線一次大戰(zhàn)了,要是沒有什么成果,妖族前線怕是又要吃大虧了。
劍月沉吟了一會,終于還是不肯放棄手里的龍位,這兩個龍位,只需要三日,就可以抽出神龍之氣,煉出尋龍盤,到時候,潛伏在東海中的水月軒弟子,就安全多了,這童博是個人才,他還想拉攏一下:“不日龍宮移回龍宮,全海域都在其監(jiān)控之下,要是沒有我水月軒幫助,你就算突破了劍胎期,也逃不出龍宮的勢力范圍,劍譜我已經(jīng)給你,但只有龍珠,才能換來生的希望,你確定,不加入我水月軒嗎?”
“生亦何歡,死亦何苦,我練劍百年,生死早就看破,不用你來提醒我!”童博并不想繼續(xù)跟著水月軒一條道走到底,倒不是他多怕得罪龍宮,而是他根本看不上水月軒。
“呵,看破生死?別人說這話我信,可你?那個跪山百日求修劍之法的乞丐?哈哈,簡直可笑!”劍月聽到童博得話,順口說道。
“不可能,跪求長生之事,知道的已經(jīng)死絕了才對,你,是哪位舊人?”童博拔出劍來,壓上一步問道。
劍月沒有回答,而是說起了一百年前的事情。
一百年前,臨劍派山前。
“臨劍收徒,資質(zhì)是第一位的,你只有下品靈根,不能入門,你回去吧!”王底月摸了摸胡子,揮手打算趕走眼前這個倔強的小乞丐。
“走了會死,我不走!”幼年的童博并不知道什么靈根,也不知道什么門派,他只是想活下去,臨劍派,能讓他活下去。
“臨劍派不是粥棚,滾開,小乞丐!”一旁的一個華服弟子見到一個小乞丐居然敢攔住自己剛剛拜的師傅的路,頓時大怒。
“沖兒,休得多言,莫欺少年窮,走你的路,不可多生事端,看來將你放在凡間十年,依舊沒能讓你的性子轉(zhuǎn)變過來,以后也不知道會吃多少虧!”王底月呵斥道。
“知道了,叔叔,不,師傅!”王沖不敢放肆。
“這就對了,修養(yǎng)身心,劍心自明,要牢記!”王底月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轉(zhuǎn)身看向小乞丐,說道:“我臨劍派定然是不會收你的,不過看在你點醒了沖兒的份上,在此跪上三日,我便賜你一門劍法!以后,就與沖兒做個捧劍童子吧!”
憑借毅力跪了三日后,餓暈的童博得到了一門劍法,叫做《劍光分化》,他,得到了夢寐以求的修行之法。他答應(yīng)過他的母親“活下去”,現(xiàn)在他有了希望,代價是,成為王沖的捧劍童子。捧劍童子并不是個好活,王沖性格暴虐,以欺侮童博為樂,童博一直懷恨在心,但從來沒有表現(xiàn)出來。
五十年后,童博依仗《劍光分化》悟出《江月流光劍訣》,并進入了劍胎期,他趁夜殺了王沖和王底月,逃出了臨劍派,成為了臨劍派一個棄徒。
水貨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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