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嫣被這突如其來的幾個耳光直接給打蒙了,她長這么大了第一次被人掌摑,就連南宮鐸都不舍得打她,而打她的人竟然還是那個她最恨的南宮染的侍女!她氣得跳腳,揚(yáng)手就要往白薔臉上呼去,可白薔是什么人,白薔會武功,而南宮嫣這個一無是處的嬌弱小姐又怎么可能打得過她?
可惜她的手還沒觸及到白薔,便聽見有人大喝了一聲:“南宮嫣!還不快住手!”
南宮嫣卻停不住手,已經(jīng)往白薔臉上拍去了,卻被白薔輕而易舉地躲開了。
“爹爹......”南宮嫣看向南宮鐸,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囂張。
南宮鐸的身后還跟著文武百官。
“南宮嫣,你倒是越發(fā)無法無天了,居然敢詛咒永昌公主!”
看著南宮鐸在訓(xùn)斥南宮嫣,南宮染冷笑了一聲,她最最親愛的父親,只不過是為了維護(hù)他最疼愛的女兒南宮嫣罷了!也罷,她對于這個世界,早就已經(jīng)失去了所有希望。
她對這個她生來的地方,已經(jīng)沒有了親切的渴望,去到白郾,也許會更好吧。
“還不快和公主道歉?”又聽見南宮鐸的聲音。
南宮嫣十分不服氣,可是她沒有辦法啊,只好和南宮染道了歉。
南宮鐸又說:“公主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這次就饒過了小女吧!”
轎子里的人遲疑了片刻,道:“麻煩南宮大人管好你的女兒,如有下次,本宮決不放過。”
南宮嫣在心里恨不得將南宮染給殺了,她堂堂南宮府四小姐,從來都是每個人心尖上的寶貝,時瀾著名的小姐,今天竟然被那個她最瞧不起的人打了!
南宮鐸雖然表面恭恭敬敬的樣子,可是心里也是對南宮染扎了一遍刀子。
遠(yuǎn)處,裴洛言靜靜地看著那紅色的轎子,他眉頭緊鎖著,久久不言語。
南宮染環(huán)顧了一周,并沒有看到她的影子,她心里的親情終于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死去了。
她對她,說得那么關(guān)心關(guān)切,現(xiàn)在她就要出嫁了,她連相送都不屑于了。
她靜靜地看著所有人的冷漠,他們冷漠地看著她的轎子緩緩地被抬出了宮門。
對所有人來說,她就是棋子,她生來的使命就是為了替別人達(dá)到目的。
可是她不是木偶,更加不是死人!
她的心還在跳著,而他們卻將她的心,她鮮活跳動的心臟剝離了她的身體,連帶著她的五臟六腑,滴著血,狂笑著看著她,冷漠地看著她一點(diǎn)一點(diǎn)失去生機(jī)。
原來人性最丑陋的一面,就是這樣,冷眼旁觀。
他們用委曲求全的方式,犧牲了一個個的生命,來建造他們的幸福。
他們從來都不會在乎別人的死活,他們在乎的,從來都只有自己的利益。
這就是那高高在上的士族子弟。
他們自認(rèn)清高,自以為高高在上,他們與那些平民百姓早已劃分了界線,其實(shí)又有什么尊卑可言呢?
突然,電閃雷鳴。
很快,滂沱大雨開始在時瀾城肆意地?fù)]舞,雨柱漫天飛舞,勢不可擋。
烏云密布,昭示著大雨的兇惡。
南宮染看著下雨的天,她笑了,原來連這老天爺都在為她哭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