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看你怎么想了。若是碰上好事者,在一邊扇風(fēng)點(diǎn)火,鼓吹一下,那么好事也可能會變成壞事。
賞金獵人一事,雖然百姓和陳捕頭都是喜聞樂見。但江湖上和朝廷的部分官員卻不以為然。
江湖上最忌諱突發(fā)事件,尤其是這種他們一無所知且不能掌控的。
于是乎,江湖上一大波“閑人”便“志同道合”地追蹤起這個賞金獵人來。
與此同時,另一個神秘組織也在查這件事。只因?yàn)樗麄円呀?jīng)接到好多客戶的訂單:取下賞金獵人的人頭。
不錯,他們正是璃國的頭號殺手組織——逐夜閣。
按理說賞金獵人是朝廷這一邊的,朝廷應(yīng)該是對她身懷感激,且出手庇佑的。然而并沒有。
一些頑固保守派,堅(jiān)持賞金獵人這一做法是在給朝廷抹黑,是在向朝廷示威,更是在公然挑釁朝廷的律法。
所以這種行為必須阻止。那個賞金獵人就該被火速抓捕歸案。
簡默若是聽到朝廷、江湖上對她的這些言論,不知道會有什么想法?
還好她這次賺得夠多,可以歇上好長一段日子。
賞金獵人突然銷聲匿跡,沒人知道她緊緊只是因?yàn)椴徊铄X了。
大家都以為是賞金獵人收到抓捕她的消息,才故意躲起來的。
所以?。≌嫦嗪拖胂蟮牟罹噙€真是差之毫厘,謬之千里。
不過不得不說,這還真是一種諷刺!
明明抓捕犯人的“好人”,轉(zhuǎn)眼一變,竟也成了告示欄上的“通緝犯”。
張貼告示的時候,陳捕頭心中實(shí)乃五味陳雜。
賞金獵人由來已久,就算是官府中人,也早已見怪不怪。這些年來,多得這些賞金獵人,才讓好些個罪犯逃無可逃。
明明是好事,真不明白為什么這次就平白無故變了味兒,竟要讓他去抓捕這個另類“搭檔”。
陳捕頭畢竟人微言輕,更何況他也知道,他的主子杜大人也是迫不得已的。所以只能在心底默默替這個“搭檔”祈禱,不要被抓住。
“查到賞金獵人的行蹤了?”
“是的,王爺!”
邊說著,黑衣人小心翼翼地將手里的畫像攤開。
璃王斜眼看了下畫像,目光卻在下一秒被吸住。
半響,才緩緩?fù)鲁鰩讉€字:“確定是她?”
“確定?!?p> 白皙的手指輕輕在畫像上游走,嘴角不自覺上翹:是她!倒真有這個能耐!
該死,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被打擾的簡默,滿眼戾氣,斜睨著岸上團(tuán)團(tuán)圍住,逐漸靠攏的黑衣人。
只見著簡默忽地把頭往水里一扎,眨眼間便失了蹤跡,只剩下騰騰升起的水霧,縈繞一片。
黑衣人互相對望了一眼,這才小心翼翼地靠近。
突地,響起“啪”的水聲,只見一道白影從水中破勢而出。
激起的水花四周濺開,黑衣人無一不是被弄得個措手不及。他們根本來不及躲避,只得硬生生接受水的“洗禮”。
等到他們終于反應(yīng)過來,蓄勢而來的“剪刀腿”已近在眼前,好幾個人就這樣猝不及防的被踢下水。
簡默再是一個回旋,人就已站到了溫泉池旁的假山上。
居高臨下,對著來人冷聲道:“說,誰派你們來的?不說就別想安然無恙的離開,本姑娘的地兒可不是什么閑雜人等想來就來的?!?p> 區(qū)區(qū)一個“無名小輩”也敢如此狂妄?
“少廢話,上!”
貌似黑衣人頭子的人一聲大喝,眾人便重新涌了上來。
簡默冷冷掃了一眼眾人,隨即譏誚出聲:“既然你們一心求死,那本姑娘今天就成全了你們!”
話畢,再次騰空而起,踩著上前來的黑衣人,一步步靠近自己的衣服,她的軟劍在那兒。
一個黑衣人偶然留意到她一直在試圖靠近那堆衣物,隨即明白過來。大吼出聲:“別讓她靠近衣服,她是想拿兵器?!?p> 打斗中的簡默側(cè)臉看了一眼說話的人,眼底劃過一絲嘲諷:既然你這么多話,那就拿你開刀。
隨即不再戀戰(zhàn),旋轉(zhuǎn)著身體,猶如一橫著的龍卷風(fēng),眨眼已到了多話的黑衣人身旁。
等到他反應(yīng)過來,他的脖子已然被簡默鉗制住。只要她稍微動動手指,他也就小命玩兒完。
黑衣人大驚,奈何又動彈不得。其他人見此也都停了手里的動作,警惕地看著這邊,不敢有絲毫懈怠。
簡默微微揚(yáng)起頭,眼中的嘲諷絲毫不加掩飾:“現(xiàn)在還是不說是誰派你們來的嗎?”
黑衣人面面相覷半天,卻無一人開口。
還真是固執(zhí)呢!
簡默也不多言語,給黑衣人腦后一記,黑衣人便應(yīng)聲倒下。
其他人都以為她殺了他們的同伴,瞬間殺氣騰騰,餓虎般撲上來。
簡默早已不在原地停留,他們只得又撲了個空。個個都有些惱羞成怒,氣勢瞬間高漲。
這一來,沒有兵器在手的簡默應(yīng)對起來確實(shí)吃力了幾分。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白影從天而降,將簡默和黑衣人的陣群就地劃開。
白衣人流利的揮舞著手中的折扇,沒幾下功夫就破了黑衣人的攻勢,將他們擊散。
突起的變卦讓黑衣人是始料未及,都撤退到一邊,踟躕不前。
只聽得白衣人沒有溫度的聲音恐嚇出聲:“還不滾!”
見贏面不大,他們也還識趣,一溜煙全都不見蹤影。
簡默看著眼前憑空多出的人,語氣透著不滿:“不知閣下不請自來,有何貴干?還請閣下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她這別苑算是處在一個隱秘的半山間,知道這里的人很少,住了這么久也從未被打擾。今天卻一下子來了兩撥客人,如此巧合,實(shí)在很難讓她不起疑。
白衣人漫不經(jīng)心回頭,下一秒?yún)s在看到簡默不整的衣著后,臉一紅,立即轉(zhuǎn)過身,語氣微囧:“姑娘還是先穿好衣服,在下定會給姑娘一個合理的解釋?!?p> 簡默也意識到來人的窘迫,這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著。
沒毛病啊!
她有穿著自制的泳衣,怎么在他眼里卻像是光著身子一樣。
簡默也懶得在意這些,徑直走過去,旁若無人般將衣服套上。不經(jīng)意側(cè)頭看了看方才倒下的那個黑衣人。
果然沒在,應(yīng)該是被他的同伴給救走了。
整理好后,見那白衣人還回避著,倒真像是一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
不過,就算他是君子又如何?不請自來,這已經(jīng)犯了她的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