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長傾一看墻角拍拍蹲著的五個漢子,差點兒炸了!這是來壞事兒呢!
“你去,裝鬼把他們都嚇走!”
老道士瞪眼不干,“你這說的是什么話,說的我好像不是一個鬼一樣!用得著裝嗎?我就是一個鬼!”
“但是,我不愿意!”
不管苗長傾怎么說,老道士就是不愿意做,就是拿出了修繕道觀的事情出來說,老道士也不愿意去!
若是擱在以前,苗長傾說不定真的會甩甩衣袖歸家了,但是吧,這一回,被八卦之火燎原的苗長傾抓耳撓腮后,還是想探一探究竟到底嚶唔哼唧的是啥!
“有本事你自己去啊,求個鬼算什么本事!”
苗長傾被激得不行,豪氣萬丈地豁得站了起來!“你等著瞧!”
苗長傾突然從草棚中站了起來,動靜之大,立刻吸引了墻邊的五個漢子的注意力。
待得一看,是傍晚時候,有點兒眼熟的苗長傾!
苗長傾頭頂上還插著根稻草,“大哥,你們都在吶!”
五個漢子對視一眼,這種事情,怎么還有打招呼的?一看就是新人!
只是他們心里還顧不上感慨再多,就想起了,自家的祖母,自家的老娘今日吃飯的時候,都有說起這個長得好看又懂禮的年輕人!大有明日再探了口風(fēng),家中未出嫁的妹子、女兒、侄女說親的意思!
五個漢子心中皆凌亂了!
這算是怎么一回事兒!
幸虧他們今日來了!要不然,都不能發(fā)現(xiàn)這小子的真面目!真是瞧不出來,這小小年紀(jì),毛才剛長齊吧,就來聽墻角,好不害臊!
“大哥們,你們在這兒玩兒嗎?”
五個漢子:玩?zhèn)€屁!
天黑,苗長傾是真的半點兒沒有發(fā)現(xiàn)五漢子臉色有什么不對的!“一會兒,真的會聽到嚶嚶嗚嗚,哼哼唧唧的聲音嗎?”
五個漢子:聽個屁!
無人回答,苗長傾也半點兒不介意。
“大哥,我瞧你面善,你是王嬸的兒子吧?都說兒子像娘,看來是不會錯了?!?p> “大哥,我觀你面相五行缺水,你家應(yīng)該就住在那古井邊上吧?”
苗長傾連蒙帶算,一連認(rèn)了四個眼熟的漢子,至于最后一個,苗長傾在那漢子面前站定,惹得那漢子緊張地緊繃著雙腿,一個怯意涌上心頭,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這位大哥好像也挺面善的,容我仔細(xì)想想,你是劉娘子的男人吧?”
“你怎么——怎么知道。我娘子跟我可半點兒不像?!边@么說,這是承認(rèn)了自己的身份,確實是劉娘子的男人無疑了。
苗長傾嘶了一聲,“若是我說你跟劉娘子有夫妻相,你信嗎?”
“不信!”
“不信就不信唄,忘了說了,你妹子跟你長得可真像!”傍晚的時候,劉娘子的身邊可是跟著小姑子的,那小姑子一直色瞇瞇地盯著她瞧,仔細(xì)回想起來,都滲人得慌。
最關(guān)鍵的是,那小姑子跟這漢子一樣,長得肥得能熬油!
饒是苗長傾認(rèn)出了這五漢子的身份,那又如何!大不了,大家都互相保密唄!
可苗長傾是誰,是做大事的人物!一看這般暗地里的威脅都沒用,苗長傾借口尿遁。
不多會兒,蔣家的東北角落就炸了!
五個漢子的媳婦來了!
一個女人能頂起半邊天,五個女人直接將天兒都給捅炸了!一瞬間,鬧得個雞犬不寧,叫罵聲不斷,推搡之間,蔣家的院墻都塌了一個洞!蔣員外的臉色很難看,但是因著里正出面,讓這幾戶人家賠了銀子,蔣員外看在里正的份上,不情愿地咽下了這口氣。
等村子里又重新恢復(fù)了安靜,苗長傾蹲在草棚里,“老道士,你說,蔣家晚上還會有動靜嗎?”
“鬧了這么一出,怎么都能消停幾日了吧?”
苗長傾撇撇嘴,“我看倒是未必。就憑著蔣員外急急地認(rèn)了倒霉,像是怕被這些瑣事兒給纏住了……”
苗長傾還沒有說完,就聽到腳步聲走近。
苗長傾趕緊閉嘴,縮著身子往角落里縮,借著草垛子將身形掩藏在身后。
來人進(jìn)了草棚,就蹲在地上,聽著聲音是二人。
“大師,我那日在村子里撞見鬼了,那鬼好像是受人驅(qū)使的?!?p> “阿彌陀佛,殷施主特意帶貧僧來一探究竟?”
“嘿嘿,大師,我膽子小……”
苗長傾一聽敢情還是一個和尚?
老道士認(rèn)出了來人是誰,趕緊飄到苗長傾的身邊,俯身低聲道:“是普華寺的老和尚!就是那個誑了你房費的老和尚!”
“空聞老和尚!”苗長傾脫口而出!
“誰!”
一想到那房費就心肝脾肺腎疼,苗長傾沒個防備,竟然脫口而出。苗長傾不得不慢慢地站了起來,沖著二人打了一聲招呼,“有緣千里來相會!空聞大師,我找你很久了!”
空聞一見是苗長傾,雙手合十,道了一聲:“沒想到會在此處見到長傾小友。”
殷徹沒想到竟然都是熟人,“你們認(rèn)識?”
空聞點頭,“長傾小友與你一樣,都是陽氣弱,所以時常來普華寺聽經(jīng)留宿。”
殷徹瞪大了眼,“他這樣都還陽氣弱?別人還活不活?”殷徹可是結(jié)結(jié)實實地看到過苗長傾奴役老鬼,嚇唬小鬼的!
苗長傾摸了摸鼻子,他沒想到殷徹的反應(yīng)會那么大。一開口就有點兒委屈,“人還是能活的,就是鬼能不能活,得看我心情了?!?p> 空聞大贊,“長傾小友性子直率,深得我佛慧根,長傾小友要不要考慮一下,皈依佛門?”
苗長傾怒摔,“不要以為恭維我?guī)拙?,拉我下水進(jìn)佛門,我就忘了要銀子的事情了!”
殷徹眼瞧著苗長傾已經(jīng)準(zhǔn)備擼袖子,大有往空聞大師身上打一拳爆出一個銅板的模式,趕緊勸道,“這其中是不是有誤會?”
“讓開!”
苗長傾說著,作勢就要朝著空聞老和尚撲過去!
空聞眼疾手快,往殷徹身后一躲,苗長傾結(jié)結(jié)實實地將殷徹?fù)涞乖诘兀?p> 整個草棚都安靜了!
老道士咽了咽口水,看著苗長傾的唇緊緊地貼在殷徹的唇上!
雖然天真的很黑,但是作為一個老鬼,他不怕黑暗,他全都看到了!
“阿彌陀佛,非禮勿視~”空聞念了一句法號,轉(zhuǎn)過身出了草棚,將草棚留給了二人。
一個老和尚這般識趣,老道士當(dāng)然也不落下風(fēng)!一飄就出去了!
草棚里,只有倆人嘴對嘴,相疊的二人……
瘦若胖八
苗長傾:真的只是巧合!你們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