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海東堡。兩個守門的士兵,正百無聊賴的站立在城門的兩邊。此刻,是一天最溫暖的時候,他們本應(yīng)該躺在床上好好的睡個午覺,可他們卻輪到在城門口執(zhí)勤,心里實在是不平衡。
城門左側(cè)的士兵打了個哈氣,手拄著鐵槍,兩眼已經(jīng)快瞇成一條縫。
“古丁,你給我打起精神來!別忘了,你是來執(zhí)勤的,不是來睡覺的!”城門另一側(cè)的年長的士兵提醒到。
“十柳大叔,別這么認真好不好!說難聽一些,我們兩個站這就是兩個擺設(shè)。銀霜國的這群窩囊廢,都是一群順民,還敢來這鬧事不成!”叫做古丁的士兵毫不在意的說道。
“或許,我們兩個真的就是擺設(shè),在與不在都沒什么意義。但你要知道惡侖領(lǐng)主的脾氣,他要是看到你在這打盹,一定會把你的眼睛挖掉!”十柳大叔一臉嚴肅的說道。
一聽到惡侖的名字,古丁頓時打了個冷顫,再也沒有絲毫的困意。說實話,在這個城堡里,他每天都提心吊膽,生怕犯了什么差錯,被惡侖知道。惡侖的殘暴,舉國皆知,但凡是觸犯了惡侖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他們只有兩個結(jié)局,死的很慘,或者生不如死!
“十柳大叔,你知不知道,為什么堡主這段時間招募了這么多新兵?”古丁問道。
“我消息這么靈通,怎么會不知道?!笔冻隽松衩氐男θ?。“現(xiàn)在,銀霜國幾乎徹底崩潰了。堡主想帶著軍隊參戰(zhàn),在戰(zhàn)爭結(jié)束之前,再撈一大筆軍功!”
“原來是這樣,你說,我們兩個會不會被堡主帶到現(xiàn)場上!”古丁有些興奮的說道。
“我嘛,應(yīng)該妥妥會去了,至于你,就說不太好了!”
“為什么?”古丁問道,有些不甘心。他聽人說,銀霜國的軍民,弱的像雞,很多從戰(zhàn)場回來的人,都能掠奪到巨額的財富!
“你說為什么,因為你的身手太次了,遠的弓箭不行,近的劍盾不行,馬上長矛不行!你簡直就是一個三不士兵,讓你上戰(zhàn)場,不就是送死嗎?”十柳嘲諷道。
“讓你一說,我簡直一無是處。我也是有優(yōu)點的!”古丁爭辯道。
“你告訴我,你哪里行?”
“我跑的快呀,我穿著一身重甲,比某些人光屁股跑的都快!”
“那是因為,光屁股的人不好意思出來亂跑!”
就在兩人爭論的時候,一個個子很高的老者朝著城門的方向走來。
看到老者到來,古丁和十柳停止了爭論,提起了精神。
“老頭,你是干什么的!這里是惡侖將軍的領(lǐng)地海東堡,趕緊走開!”古丁說著,舉起了手里的長矛,做出了恐嚇的姿態(tài)。
老者似乎根本沒古丁的話當(dāng)一回事,自顧自的走到門前。
“喂!老頭,你是不是聾了,我讓你走開!”
高個老頭撇了古丁一眼,有些不快。“小子,我聽說這里要征兵,是不是!”
“征兵又怎樣,管你屁事!”古丁沒好氣的說道。
“當(dāng)然管我的事,我是來參軍的!”老者說道。
“就你?也要參軍!”聽到老者的話,古丁笑的直捂肚子?!澳阋膊徽照甄R子看看,你都老成什么養(yǎng)了。我們軍隊缺人,也不養(yǎng)白吃飯的……”古丁正要在嘲諷幾句,忽見老者輪起拳頭,打向他的腦袋!
老者出拳太快,古丁猝不及防之下,被揍個結(jié)實。盡管隔著頭盔,他的腦袋還是遭到劇震,坐倒在地,險些昏死過去!
這時候,十柳手持長矛,沖刺而來。
老者錯開半步,一把將十柳大長矛拿住!
十柳雙手握矛,想要把武器奪回,可是武器卻紋身不動!他沒想到,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會有這么大力氣!
“古丁,快點上!”
十柳沖著古丁喊到,想要古丁趁著兩人僵持之際動手!
聽到十柳的喊聲,古丁才回過神來,慌亂的從地上爬起。不過,他沒有對老者動手,反倒露出了諂媚的笑容?!斑@位老爹,您是來參軍的,對不對?”
“不錯?你有意見嗎?”老者問道。
“當(dāng)然沒問題,您這么優(yōu)秀的人,能參軍,是我們的榮幸?,F(xiàn)在,我們正需要您這種有豐富經(jīng)驗還老當(dāng)益壯的軍人!”
“古丁!你是不是腦袋進水了!”十柳沒想到,古丁會在這時候倒戈,十分郁悶。
“十柳大哥,這位老爹的身手你也見識了,這么厲害的人來參軍,我們應(yīng)該歡迎才對!”古丁說著,走到近前,將十柳手里的長矛奪下來。又對老者說道?!袄系?,我?guī)氵M去,將軍知道您這樣的人參軍,一定非常高興!”
就這樣,古丁帶著老者,進入了城堡。
“對了,老爹,您怎么稱呼?”古丁問老者。
“我的名字,叫圖博!”
這位老者,正是圖博。他得知寶利可能被賣到海東堡,便以參軍的名義潛入城堡中,打探寶利的下落。
“圖博老爹,您的身手真是一級棒,您過去當(dāng)過兵吧?”
“當(dāng)過,在十選奎狼衛(wèi)!”圖博冰冷的回應(yīng)到。對這個青年,圖博極度的反感,多說一句話都懶得開口。
“什么?十選奎狼衛(wèi)?”得知這個消息,古丁興奮不已,滿臉崇拜之色。他搶步來到圖博面前,單膝跪倒。
“小子,你干什么呢?”圖博被古丁的舉動,弄得一頭霧水。
“圖博老爹,我的夢想,就是成為十選奎狼衛(wèi)這樣的精銳戰(zhàn)士,你要是不嫌棄,就收我做徒弟吧!”
圖博沒想到,這個年輕人轉(zhuǎn)變的這么快。剛才還惡語相向,此刻卻滿臉虔誠?!拔铱催€是算了吧!我也沒什么本事,不能交給你什么!”
“圖博老爹,你別謙虛了,十選奎狼衛(wèi),都超級能打!你剛才一把抓住十柳的長矛,簡直帥呆了!”
“那不過是殺人越貨大把戲,有什么可學(xué)的!”說到這,圖博有些激動。過去,寶利也曾經(jīng)嚷著要跟他學(xué)戰(zhàn)斗技巧,當(dāng)時,他說了同樣的話。因為,他不想讓寶利再參與到戰(zhàn)爭力。可是,現(xiàn)在他后悔了,如果他當(dāng)時多教教寶利,寶利就多幾分生還的機會!
說話之間,兩人已經(jīng)來到了一做建筑前。這里,應(yīng)該是惡侖公辦地。
經(jīng)過通報,兩人進入了建筑。建筑之內(nèi),是一個幾十米見方大廳,大廳兩側(cè),擺放者各式各樣的武器。這里,簡直就是的室內(nèi)演武場!
此刻,大廳之中彌漫著難聞的血氣,一個赤著上身的青年,手持雁翎刀,站在大廳的中央,刀身之上,還染著血。
青年大腳下,躺著十來具尸體,有的還在不斷抽動。顯然,這些人剛剛死在青年的刀下。
看到這一幕,圖博怒上撞。他有種沖動,想一刀把這個殘忍的青年除掉,免得他再禍害他人!可是,理智告訴他,不能這么做。他已經(jīng)不在年輕,不可能打敗一個正值壯年大百選戰(zhàn)士,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一個英雄!
“惡侖大人!”古丁上前兩步,單膝跪倒。
赤身的青年,抬起頭,望向古丁。他的目光,像一對尖刀,讓人不敢直視?!澳阏f有重要軍情稟告,到底是什么事?”
“大人,有一個非常厲害的人要參軍!”
惡侖也要,臉色驟變。“這種小事,也要來煩我,你是不是活膩了!”惡侖說著,舉起了雁翎刀,走向了古丁。
聽到這腳步聲,古丁褲子上滲出了水跡,發(fā)出了嘩嘩的響聲?!按笕讼⑴?!這位老爹,是個十選奎狼衛(wèi)!我想,大人見到他,一定很高興!”
惡侖聞言,止住腳步,將目光轉(zhuǎn)向圖博。他打量一陣,緩緩說道:“不錯,你的確不是一般人!”惡侖十分滿意的說道。
“你怎么看的出來?”圖博問道。
“就憑你,此刻還敢看著我的眼睛跟我對話!一般的人看到我,此刻應(yīng)該是他這個樣子!”惡侖一指趴在地上的古丁說道。
此刻,古丁的心口,已經(jīng)貼在地面上,渾身被汗水濕透。
“一個久經(jīng)沙場的人,連死都不怕,還有什么可畏懼的!”
“好!只有我們奎狼衛(wèi)的人,才能說出這樣的話!奎狼衛(wèi),在任何時候,都是奎狼最頂尖的戰(zhàn)士。歡迎你,重回軍隊。就在剛剛,第十團的二十六組的組主被我處決了,第十組的組主,就由你來做好了!”
“將軍,我一個新人……”圖博來這里,不是做官的,所以,他不想要什么職務(wù)。
“你不是新人,而是和老戰(zhàn)士。一個奎狼衛(wèi)的普通戰(zhàn)士,拿到任何一個隊伍里,都是將領(lǐng)級的人物,讓你當(dāng)組主,已經(jīng)是委屈你了!”
“來人,去給這位優(yōu)秀的老戰(zhàn)士,安排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