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會議一結束,周澤宇便打算跟鄭友龍申請部門協(xié)作的事,可對方辦公室大門緊鎖,不像是有人在里面的樣子。
為了謹慎起見,周澤宇先是把耳朵貼在門上,確認里頭沒有動靜之后,才敢大膽敲門,但并沒有人回應。
“我去,這才二十分鐘,人就跑了?”
事情有點趕,周澤宇掏出手機,撥通了鄭友龍的電話。
“喂,澤宇啊,有什么事?”
周澤宇開門見山道:“鄭總,是這樣的,考慮到宣發(fā)的問題,我們項目組很多人都沒有相關的工作經(jīng)驗,我想申請從公關部那邊抽派點人過來臨時幫忙?!?p> “可以,你的意見我采納了,我人在外頭,下午回去就搞,到時候再通知你。”
“好的,鄭總再見?!?p> 周澤宇掛掉電話,疑惑道:“難道是嫌在辦公室里不刺激,特地跑出去開鐘點房了?”
“澤宇啊,我跟你講哦?!焙慰∩荒槈男Φ爻约鹤吡诉^來。
“你小子,我猜猜?!笨磳Ψ竭@表情,周澤宇瞬間意會了,“看上哪幾個小姐姐,寫張小紙條吧,我記性差,而且認不得臉?!?p> “還是你懂我,嘿嘿嘿?!?p> 何俊生嘴上笑開了花,旋即從旁邊的廢紙堆里撕了張稍微干凈點的,提筆狂寫了起來。
周澤宇微微皺眉,提醒道:“注意數(shù)量啊,把最想要的先標記一下,現(xiàn)在還不知道能要到幾個人?!?p> “好的,你等等哦?!?p> 何俊生斟酌了一番,表情十分痛苦,如同割舍了心之所愛,在幾個名字前畫上了小星星。
“OK,搞踮,你瞧瞧,看有沒有要補充的?!?p> 周澤宇伸手接過,目光一掃,尬笑道:“公關部總共才多少個女的啊,你這里寫了17個,6個帶星標的?!?p> 何俊生解釋道:“雖然量不多,但是貴在精嘛,丑人千篇一律,美膩的小姐姐卻各有不同,你懂我的意思吧?!?p> “我懂,你全都要?!敝軡捎钅7缕鹁牌分ヂ楣倮锉宇^雷豹的動作,攥緊了拳。
何俊生的眼神里閃爍著從未見過的希光,“加油,我在這等著你的好消息?!?p> 周澤宇掐了下時間,估摸道:“鄭總下午才回來,估計等要到人,起碼得下班以后了?!?p> “沒事,我可以加班的?!?p> 周澤宇:“……”
吃過午飯,還沒到上班時間,周澤宇靠在卡座上小憩了一會兒,路過有生人跟自己打招呼,奈何不知道對方姓誰名甚,只好微笑著揮手回禮。
現(xiàn)在還沒輪到考核KPI的時候,不用成天擔驚受怕,天天遲到早退也沒人管,只要能保持靈感泉涌不枯竭就好。
這也是鄭友龍所提倡的唯效益論,只要目的達到了,甭管用什么法子都成。
周澤宇捫心自問道:“哎呀,你說我當初要是在張總面前抽的煙,會不會已經(jīng)晉升成副總啦,哈哈哈。”
“起碼也是張帆的助理吧,名頭聽上去比現(xiàn)在高大上不少,說不定鄭友龍還要巴結我呢?!?p> “澤宇啊,你不能這樣,太膨脹了可不好,要戒躁戒躁,穩(wěn)一點,先把這個項目拿下?!?p> 內心戲落幕之后,周澤宇突發(fā)奇想,又跑去安全通道抽起了煙。
有了點閑錢后,連品味也提升不少,周澤宇現(xiàn)在是紅塔山混搭中華,一手夾一根嘆世界。
“領導人呢,來個大佬啊,我在這吸煙呢?!?p> 周澤宇斜眼盯著走廊外,期盼會有貴人推門,可抽完小半包,連哮喘都刻出來了,人影卻是一個也沒見到。
掃興的周澤宇踢了幾腳煙蒂,推門而出,身子剛一冒頭,便跟何俊生撞了個滿懷。
“臥槽你大爺?shù)?,哪個臭崽子….哎喲,這不是宇哥嗎,你人怎么在安全通道里,哦,我懂了,你小子又偷偷違反公司紀律是不是。”
何俊生揉了揉腫青的鼻子,本想罵人的,可一見是熟人,急忙改了口,套起了近乎。
“什么違反?你大點聲?”周澤宇裝作聽不見的樣子。
何俊生心領神會道:“是勞逸結合,把工作融入生活。”
“跟鄭友龍學壞了,你小子?!敝軡捎盥柭柤?,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又用烘干機把身上的煙味去除了些。
寰宇的優(yōu)先級在愛玩內部是最高的,鄭友龍甚至沒有書面匯報,只是口頭陳述了一下,便得到了張帆的批準,示意周澤宇去公關部拉壯丁。
當了助理之后,周澤宇才發(fā)現(xiàn)公司沒去過的地方還真是多,起初以為愛玩只是個幾十人規(guī)模的小作坊,現(xiàn)在看來,好歹也是個幾千號員工的正經(jīng)公司。
雖然制作出來的游戲質量確實沒眼看。
“你好,我是三國項目…啊嚏!”
公關部的大本營跟別處不同,香氣怡人,怡人到有些嗆鼻。
周澤宇招架不住,桌子上的瓶瓶罐罐看著就過敏,他捏住鼻子,帶著濃厚的鼻音說:
“你好,我是三國項目組的周澤宇,我們目前正在跟進寰宇方面的工作,現(xiàn)需要從你們部門里臨時抽調人手幫忙?!?p> 出來答話的是位俊男,一頭飄逸的劉海,讓人挑不出毛病的五官,淺淺的酒窩笑,標準的模特身高,簡直是一見傾心。
只不過這妖嬈的走姿,還有那一擺一翹的蘭花指,總讓人感覺怪怪的。
“跟我來吧,張總剛剛通知我了,可我們這邊恰巧有幾個廣告正在拍攝,暫時勻不出那么多人手,你看著挑吧,五六個差不多了?!?p> 舉手投足間,娘炮無疑了。
“好的,謝謝?!敝軡捎顒偹砷_手,就被對方身上的迪奧味嗆到窒息。
陳方把周澤宇引到里處,從抽屜里拿出了部門的名單說:“是你自己挑?還是我?guī)湍闾???p> “我來吧,不麻煩你了?!敝軡捎钪饾u適應了里頭的環(huán)境,也適應了面前這個人。
對照著何俊生寫的花名冊,周澤宇很快就勾出了星標人選,他把名單遞回去道:“這樣可以嗎?”
張方嬌羞的笑了笑說:“嗯,可以噠?!?p> 周澤宇聽到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看來陰氣太重也不是一件好事,不過陽氣太重貌似也不妥,還是陰陽平衡最合適。
張方蘭花一指,補充道:“我先跟她們說一下,好叫她們有個心理準備?!?p> 周澤宇穩(wěn)住心態(tài),預估了一下工作進展,平和道:“應該明后兩天就要開工了,提前準備下?!?p> “嗯,好的吶。”張方拿手指戳了周澤宇一下,還把粉紅色的指甲油蹭掉了一塊漆。
周澤宇瑟瑟發(fā)抖道:“能不能正常點,我害怕?!?p> 張方的語氣更嗲了,跟女裝大佬張英科有的一拼,“像這樣,溫柔一點嗎?”
“沒事,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