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云青蘿心虛的狡辯,風彥平心中暗笑,故作疑惑地拖長了聲音:“是——么?”
云青蘿不是特別堅定地點了點頭:“……嗯!”
風彥平忍不住輕笑出聲,下巴抵著云青蘿的頭頂蹭蹭,瞥了眼戰(zhàn)戰(zhàn)兢兢跪在一旁的弄玉:“去將幻彩珠都取來?!?p> “……”云青蘿瞪大了眼。
“想玩就玩是了,”風彥平摟著云青蘿的腰輕輕晃了晃,“不過一些死物罷了,能討得你歡心已是值了?!?p> “標準昏君發(fā)言?!?p> 系統(tǒng)的聲音幽幽的響了起來,云青蘿一時無語,畢竟系統(tǒng)說的真的在理。
說話間,弄玉已經將幻彩珠呈了上來,紫檀木的匣子中,總共十枚指肚大小的圓潤珠子,在陽光下折射出瑰麗的色彩,從不同的角度看去都呈現(xiàn)著不同的顏色,乃是西蠻使者獻上的貢品。
看著這一匣子美輪美奐的幻彩珠,云青蘿有點猶豫了,風彥平微微一笑,拿起一枚放入她手中,“正好給我也看看你這新奇玩法?!?p> 兩手交疊著揮出,幻彩珠在空中劃出一條完美的弧線,幾乎要融化在陽光中,低下舞女紋絲不動,她們甚至都沒有看到幻彩珠正向她們而來,唯有正中的巧云抬首揮袖,拋出了手中蓮花,待蓮花回手時,一枚折射著璀璨光暈的珠子已經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花蕊中。
“哇!”
云青蘿驚嘆一聲,用力搖著風彥平的衣袖:“你看見了么,巧云接住了!”
“看見了看見了,”風彥平寵溺地應著聲,目光始終停留在云青蘿身上,未偏向舞女們絲毫,“蘿蘿選人的眼光如此不凡,真叫為夫佩服啊?!?p> 皇帝一開吹,一旁候著的宮女侍人也跟著一通狂吹云青蘿,夸她眼光獨到,能一眼相中巧云,又夸她光儀萬千,若不是在她身旁,巧云定是做不到如今高度的。
如此一通吹,云青蘿都有點麻木了,風彥平什么都好,就是喜歡尬吹她,在經過天晴了能夸她、下雨了還能夸她后,云青蘿就已經練就了波瀾不驚的心態(tài)。
而且風彥平這人很有問題,不僅自己喜歡吹,還喜歡看別人吹云青蘿,宮里的人都是人精,最會揣摩主子心理,有風彥平做表率,云青蘿身邊的人都練就了一身優(yōu)秀的吹噓功夫,凡是不會吹的,在云青蘿身邊都是沒有立足之地的。
雖然有會說大實話的系統(tǒng)時刻提點云青蘿,但人家說話那么好聽,吹得又很有技術含量,云青蘿偶爾還是會忍不住有點飄飄然的。
在一片歡騰聲鼓舞中,幻彩珠很快被丟了個干凈,不等云青蘿開口,風彥平又吩咐侍人將庫里的寶石玉珠都取了來,見云青蘿神色怏怏,便叫宮女們來丟。
被風彥平摟著坐在露臺,聽著歡樂的絲竹管弦樂,看著天上紛紛揚揚往下落個不停的珠寶,四處都是歡聲笑語,面對如此奢華的情景,云青蘿心里卻突然無端端有點難過起來。
“我在害風彥平?!?p> 這個念頭第一次這么清晰的出現(xiàn)在了云青蘿心中。
“他會后悔嗎?”
依偎在風彥平懷中,云青蘿這樣問著系統(tǒng)。
系統(tǒng)沉默了許久,還是將答案說了出來:“他不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