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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鐵衛(wèi)

第一百五十六章 貓也不偷腥

大明鐵衛(wèi) 小雨非非 2073 2018-06-24 09:30:00

  陳雨撫摸了一下仍然發(fā)燙的炮管,志得意滿地說:“這就是將來水營的主要武器了,我決定,要給它和陸用野炮都取個名字?!?p>  在眾人的注視下,陳雨宣布:“這種短炮就叫卡龍炮,小炮則名為山地炮?!?p>  卡龍或者卡隆,本就是這種短炮的音譯名,至于山地炮的名字,是陳雨覺得適合在山野之間機動,無意中和法軍著名的12磅山地榴彈炮重名了。

  大伙都不是太明白卡龍的意思,但是都很醒目地紛紛鼓掌叫好。

  劉黑子奉承道:“山地炮顧名思義,就是可以穿梭于山野之間??堖@名字更好,不管你是不是海上的蛟龍,這炮都能鉗制住你?!?p>  這種解釋很牽強,但不知道名字真實含義的眾人也只能這么理解了。

  陳雨對德西勞說:“炮坊目前主要就是鑄造這兩種炮,其中以卡龍炮優(yōu)先,因為陸地上我們暫時沒有激烈的戰(zhàn)事,但海洋上我們很快就遇到一些麻煩,需要這些炮。”

  “明白了?,F(xiàn)在材料沒有瓶頸,很快就能鑄造出一定數(shù)量的卡龍炮應(yīng)急?!?p>  自從上一次出海緝私行動后,已經(jīng)又過去幾個月時間了,蘇大牙提醒陳雨,西北風起了,狩獵的時間又到了。

  這次出海,比上次的規(guī)模龐大了許多。顧彪從崇明訂購的十三艘船已經(jīng)到貨,加上原來的,已經(jīng)有了十八艘中型海船,平均排水量約為兩三百噸左右,加上所有的海盜、雇傭的水手和船老大、隨船出海練級的千戶所步兵,戰(zhàn)斗和輔助人員總數(shù)達到了近兩千人,在北方已經(jīng)算的上相當驚人的規(guī)模了。

  當然陳雨不會一次性把所有人和船一股腦兒懟過去,而是分成了三批,每兩批之間間隔幾天出港,都是沿著海岸線北上。這樣一來,不管是下南洋還是東渡日本的商船,就算僥幸能躲過第一波船隊,未必能接連躲過第二批、第三批船隊,遲早要落網(wǎng)。

  可能是第一次行動殺雞儆猴的效果不錯,這次南下的不少商船中已經(jīng)有不少船主聽說了之前幾個月發(fā)生的事情,在碰到威海水營的船隊之后,都沒有反抗,自認倒霉,乖乖地按照貨物價值的三成繳納了罰銀。事情很順利,倒是省卻了不少口舌功夫。

  陳雨命人向這些海商傳達消息:從下月起,所有經(jīng)過山東的海商都必須趕赴劉公島自行繳納罰銀,自動申報的,將罰銀標準降為貨物價值的兩成,作為鼓勵。

  有人麻著膽子問:“那如果沒有自行趕赴劉公島繳納罰銀呢?”

  他們得到的統(tǒng)一答復(fù)是:“凡是沒有自行去劉公島繳費者,一旦在海上被抓到,連船帶貨全部沒收,船主打入大牢,以通倭論處?!?p>  陳雨的打算是一手胡蘿卜、一手大棒,軟硬皆施,把規(guī)矩定下來,強制要求海商遵守,把渤海海峽變成收費的海上通道,而劉公島就是這條道路的收費站,一勞永逸地解決這個問題,從此躺著收錢。

  陸陸續(xù)續(xù)有了不菲的進賬后,船隊又接近了登萊地界。在威海衛(wèi)和登州之間的海域(今煙臺一帶),陳雨居然碰到了一個熟人,就是天津衛(wèi)的海商趙傳宗,給陳雨送上開門紅的那位。

  嚴格來說,趙傳宗和陳雨并沒有直接碰過面,但是他的兩條船是第二次和威海水營碰面了,不由得感概這世界太小,是禍躲不過。

  其實趙傳宗也沒有什么好感概的,因為按照當時的航海規(guī)律和威海水營的巡邏盤查力度,雙方遲早要遇上的,錯過只能說是小概率事件。

  渤海海峽說窄不窄,從登州到旅順口這段距離有100多公里,在古代的交通條件下,這樣的距離已經(jīng)很遠了,很難徹底封鎖??;但說寬也不寬,大海茫茫,看似無邊無際,這年頭行船都是沿著海岸線走,不是走登州這邊就是走旅順口那邊,以當時的航海技術(shù),沒幾個人冒險直接從大海中間穿過去,直接抵達長崎。

  陳雨之所以有這樣的底氣守住渤海海峽收買路錢,就是基于以上原因。旅順口那邊,因為是后金和大明反復(fù)爭奪的戰(zhàn)略要地,在海商們看來不太平,加上遼東半島常年被后金荼毒,人煙稀少,沿途補給不便,所以海商們出海大多是山東的路線。所以只要守住登州到威海衛(wèi)一線,基本上就扼住了海商們的咽喉。

  截住趙傳宗兩條船的正是陳雨親自率領(lǐng)的船隊。得知這是被收取第一筆罰銀的商人,而且是第一個收取罰銀后從日本返航的,陳雨頗為重視,在大隊人馬的護衛(wèi)下親自登上了商船。

  趙傳宗很緊張,見到眾星捧月的陳雨后,撲通一聲跪下了,顫抖著說:“草民見過大人。這兩條船交過罰銀的,現(xiàn)在準備回天津衛(wèi),請大人開恩,放草民一馬?!?p>  他記得當初繳納罰銀時,對方曾經(jīng)交代過,讓他“自行處置貨物”,他當然不會傻乎乎地把兩船值錢的貨物再拉回天津衛(wèi),而是按照原定計劃到長崎換成了真金白銀。沒想到對方巡邏盤查的力度這么大,歸途中又撞到槍口上了,要是對方較真起來,以他沒有“自行處置貨物”為由,再罰一筆銀子,甚至沒收“違法所得”,那又如何是好?官字兩張口,怎么處置他還不是對方說了算。

  陳雨一時沒想明白這個天津衛(wèi)海商為什么會怕成這個樣子,等到手下搜查了船底的艙室向他耳語之后,才弄懂了緣由。

  這兩條商船的貨物已經(jīng)在日本成功脫手,變成了整船的銀子和銅?,F(xiàn)在面對如狼似虎的官兵,猶如小兒懷金穿行于鬧市,只要自己一句話,把船上的銀錢搬空也不是難事,讓這個天津衛(wèi)商人怎么不害怕?

  陳雨笑呵呵地伸手扶趙傳宗起身,和藹地說:“趙掌柜既然是按規(guī)矩繳納了罰銀,那就不必害怕,咱們登船也是例行檢查而已?!?p>  趙傳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千里做官只為財,這伙人既然大張旗鼓在海上以禁海的名義收取罰銀,哪有見了銀子無動于衷的道理,這比貓不偷腥更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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