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暗芳許,雖留情于內(nèi),別有情絲隨定。
姑娘一旦有了鐘情之人,便會百般貼近意中人的身旁,沉迷其中不能自拔。不論風(fēng)雪陰晴,只盼四季有君相行。
但龍九公主的認(rèn)定還不止這些,若是她所青睞之人,不僅會繞著他的四周轉(zhuǎn),還會送他可寄念想之物,好讓自己不在其身旁之時(shí),尚有一物可令他思量自己。
“天佑哥,這個(gè)女泥人送給你。”卉卉直接了當(dāng)?shù)膶⒛嗳诉f到相天面前。
“這種玩物,我不怎么喜好帶在身旁?!毕嗵煺\然拒絕道。
“它可不是玩物,它可是卉卉送給天佑哥的第一件禮物,上面還刻了卉卉的名字,等到那一天,我不在你身邊的時(shí)候,好歹也能有件東西能讓你想起我。”
“所以你的那個(gè)泥人身上就刻了我的名字?”相天試探道。
“不愧是天佑哥。這都能被你猜到。”卉卉夸道。
相天碰了一下卉卉的青絲,欲要言謝,怎料卉卉早已一路輕巧的跑至一個(gè)燈攤前。
“天佑哥,快過來瞧,這里的燈籠都好漂亮,趕緊來?!被芑鼙奶嗵旖泻啊?p> “看來這里的很多東西都快把你的魂給勾走了,需要把這里的所有都付錢買走嗎?”相天笑著戲言道。
“公子好大的口氣啊,真想把邑城街道所有的物品買下,估計(jì)你可得傾家蕩產(chǎn)。”一看客旁言道。
“難道這條街上的物品都很昂貴?”
“非也!相反這條街上,最貴的也不過區(qū)區(qū)二兩銀子,可這街上的攤位比比皆是,若真如這位公子所言要買下所有的話,想必可就得大大破費(fèi)了。”
“不錯!就拿這燈籠來說吧,這可不是尋常的燭火燈籠,里面裝的可都是螢火,價(jià)格固然不值千金,倘若是那陶居士親手糊制的燈籠,那可就另當(dāng)別論了?!绷硪豢纯偷?。
“什么人做的燈籠要這么貴?”卉卉喃問道。
“陶居士可是我們這里的大名人。由他親手糊制出來的燈籠不僅好看,不論在白天黑夜那燈籠都是耀然奪目,尋常人家買了一盞燈,此生都不用再另花費(fèi)錢財(cái)去買燈油了。”
“這燈的價(jià)值還不止于此?。∷F畫銀鉤題出來的字那叫一個(gè)什么來著...矯什么....,我怎么一時(shí)就給忘記了呢?”看客撓著后腦門思索著。
“平日叫你多讀書寫字嘛!那叫矯若驚龍。尋常人可不是能輕易討到他的墨寶的?!?p> “寫得一手好字,隨便糊幾個(gè)燈籠,就能值千金,哄小孩子的吧?”會寧與霜兒一起突現(xiàn)身后。
“霜兒?你怎么跟著跑出來了?”卉卉關(guān)問道,正欲開口另責(zé)會寧。
“這回可別罵我啊!是霜兒在客棧一直念叨著你們,我這才帶她出來尋你們?!?p> “我們說陶居士的燈值千金,并不是哄騙人。平日里陶居士常會解囊相助那些窮的吃不上飯的人家,不求回報(bào)。街坊們?yōu)榱藞?bào)謝他,這才自發(fā)將他所糊的燈籠哄抬至如此高的價(jià)位?!笨纯蜆O力辯道。
“我們這都也是為了尊崇他。這位少俠你要是買不起,大可買個(gè)普通燈籠回家,又何必在此冷言冷語?!笨纯烷_始不服氣了。
“哎!爺又不是買不起。老板,幫我拿十個(gè)燈籠來?!睍幋蠓浇械?。
“會寧兄,你可要考慮清楚,這燈籠不菲,可得.....”相天勸道。
“沒事!我現(xiàn)在手里最不缺的就是錢。都說富人一頓飯,窮人十年糧。今夜我就豪擲萬金,多買幾個(gè)燈籠,就當(dāng)是捐助那些窮人家,也好為自己積點(diǎn)功德?!睍幗腥轮?。
“你是不是酒喝多了?我母后給你的錢也不是這么花的。還有你一個(gè)東海神將,修仙之人,積什么功德?!被芑芊跁幎约庋暂p語說道著。
“放心!一盞燈籠賣這么貴,有腦子的哪會花錢去買。這伙人騙人騙到我的頭上了,那我就索性用法力隨便變幾錠銀子糊弄過關(guān)?!睍帋е鴰追旨樾爸?。
“好主意耶!可這樣不就是我們欺騙別人了?”卉卉反應(yīng)了過來。
“管他呢!不傷天害理就行?!睍幓氐?。
“爺!這些都是你買的燈籠,你看小的怎么給你....”,攤位小販笑臉相迎。
“不用打包了。后面你如若看見有人想買燈籠又望而卻步的,你就直接送他一個(gè)。就當(dāng)是我送給他的就行?!?p> “爺真是好心腸。小的做生意這么久,還沒見過像你這般出手這么闊氣?!毙∝溑难缘馈?p> “喏!今天你該見識到了吧!”會寧對著小販,轉(zhuǎn)而又道出一番冷言,“做生意可別像一些人啊,狗眼看人低,那樣生意永遠(yuǎn)做不大?!?p> “是!是!是!爺說的極是。”攤位小販極力奉承道。
一旁的兩看客聽得會寧的一席話,稍顯不自在,識趣的就那樣走開了。
“適才聽得那倆人口中所言的陶居士,能夠自己傾囊資助窮苦人家,想來也是仁義君子。天佑哥,我們不妨就去他的燈坊拜訪一下如何?”卉卉問道。
“我猜拜訪人家是假,你另有目的才是真的?!毕嗵旆畔铝耸种械臒艋\。
“一個(gè)糊燈籠的人家,有什么可拜訪的?”會寧不解埋言道。
“方才聽那二人所言,這個(gè)陶居士擅長書法,一個(gè)糊燈籠的書法能得眾多人青睞,想必也有他的過人之處,我打算找他討幅墨寶回去送給我大哥。”卉卉數(shù)言道。
“既是如此,那值得一去拜訪這位居士,只不過不知這位居士的雅居坐落何處?”相天轉(zhuǎn)而對著小攤販言道,意在向其打聽。
小攤販的耳朵也算靈敏,“這位爺,別怪小的插一句。陶居士的住所雖是公開的秘密,那地方也不隱蔽,但就是不那么輕易接近得了?!?p> “既然那地方不隱蔽,怎么就靠近不了?”會寧不屑言道。
“前些年來,陶居士的燈坊是有無數(shù)人想去拜訪,但都一一未能如愿。甚至城里的一些貪婪之徒起了歹意,想要挾持居士為其獲利,未曾想去的那幾個(gè)人都沒有回來?!?p> “莫不是被那陶居士給擒住,關(guān)在了某個(gè)為人所不知的地方?!?p> “那也不盡然。去拜訪陶居士的那些平常人回來之時(shí)只是忘了先前在燈坊所經(jīng)歷過的一切,而那些起了歹意卻是一個(gè)也沒回來?!毙∝溂?xì)細(xì)描述道。
“謠言就是被你們這些沒見過世面的越傳越顯真?!睍帩娏艘幌吕渌?。
“那可否告知這位陶居士的雅苑在何處?”相天問道。
“距離這里不遠(yuǎn),就在城郊的那片樹林里。爺幾個(gè)真打算親自去拜訪?”小販道。
“去!必須去!我本來不打算去的,可你把這位陶居士說的這么神乎,我不去會一會他都不行了?!睍幓卮鸬暮軋?jiān)決。
“我們也只是求幅墨寶而已,僅此而已。若那居士不允,我們也不會強(qiáng)求?!被芑芤贿叢攘讼聲幍哪_一邊說道。
“哎呦!能不能輕點(diǎn)啊!”會寧大喊道。
“姑娘你去意已決,那小的也不便再多言了。但愿你們此行順利,可別出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