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茶也傾城(四)
三日后,邯京外。
婳紗冷漠地看著馬車外的人。
“傾茶公主,在下夜程,我奉父皇之命,接你入宮?!币钩躺碇簧砟L袍,襯得本就出色的容顏更加出彩。
婳紗一笑,道:“如此,有勞了?!?p> 晚鑫攙扶著她下馬車。
何為一見鐘情?
大概就是不見其人但聞其聲就已經(jīng)為她沉醉。
白傾茶,這個即將要嫁給他皇兄的女子,僅僅是隔著面紗,卻也擋不住那絕色容顏,面紗后的美貌若隱若現(xiàn)。
他一時看入了神。
婳紗內(nèi)心:看什么看,真想把你眼珠子挖了。
原主的容貌,真是太招人了。
“四殿下,你……”婳紗欲言又止。
這一句四殿下徹底讓他回神。
“傾茶公主,請上馬車?!币钩套隽艘粋€請的姿勢。
不就是從一輛馬車上到另一輛馬車嗎?
婳紗滿頭黑線。
“傾茶公主,可坐穩(wěn)了?”夜程關(guān)心地詢問。
“公主已然坐穩(wěn),還請四殿下走些行車吧,耽誤了吉時對誰都無益處?!蓖眦蔚脑捳Z中帶著一絲威脅。
夜程自然聽得出來。
但畢竟是他失禮在先。
一個時辰之后,馬車已經(jīng)駛
到宮門外。
按規(guī)矩,太子妃在到達太子府邸前,需要覲見當今圣上。
婳紗站在宮門外,面前的路似乎無盡頭。
一入宮門深似海,將來的路,她只能孤軍奮戰(zhàn)。
一路上的規(guī)矩多的讓婳紗抓狂,但為了任務(wù),也只能暫時忍下。
幸好,雖然她不是現(xiàn)代人,但好歹也是個高級點的世界的人。
她們那的規(guī)矩,都只不過是點到為止。
在度過了重重困難之后,婳紗終于來到了大殿。
文武百官、各位皇子分立兩旁,龍椅上坐著的是夜國之君——夜寄。
也是那個為了夜霖,不惜引發(fā)兩國大戰(zhàn)的夜寄。
這樣視黎明百姓于不顧的人,配得上一國之君的稱號嗎?
她一步一步走上前,然后微微一笑。
“白傾茶,參加陛下,陛下千歲千歲千千歲。”她行的并非夜國禮儀。
大喜的日子倒無人在意這一點。
“好,好,好兒媳?!彪m然對于她行楚國禮儀略有不滿,但轉(zhuǎn)念一想,她不恨自己都算不錯的了。
“你舟車勞頓,理應(yīng)是幸苦了?!币辜纳平馊艘獾?。
婳紗內(nèi)心不屑。
“那……”他正欲說什么,卻見身旁有人附耳傳話。
然后便是臉色大變,悲痛起來。
“來人,先派傾茶公主去別苑住下,朕的皇兒們,都先留下吧?!彼€(wěn)住情緒,道。
發(fā)生什么事了?
婳紗眼神一瞇,應(yīng)話轉(zhuǎn)身離開。
瞥見一雙熟悉的眼睛,她低下頭,避免亂了自己的心神。
那人卻似笑非笑。
夜霖已死。
聽到這個消息婳紗是懵的,是誰提前下的手?
客觀的講,夜霖也挺可憐的,原主恨他想殺他,他的弟弟們也想殺他,不管怎樣,求親之事他也并未親自下令。
只是,明明知曉自己的父皇為其婚事開戰(zhàn),卻不勸阻,又能無辜到哪里去?
還是說,他沒有能力勸?
連句話也說不出嗎?
婳紗在別苑安頓好,便派人去打探消息。
如此看來,想讓他死的人多著呢。
只是,夜錫,還是那個夜錫嗎?
讓原主心心念念的他啊,不復(fù)存在了。
舒隱
這個故事里的規(guī)矩是我定的,不一定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