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ㄗ詈笠粋€新書周了,不知有沒機會沖上新書榜——嗯,好吧,寫書多年,養(yǎng)得佛性,就莫問前程吧,老老實實寫書去也?。?p> “三大公子?什么時候仙門們這么會玩了……”
溪流邊,火堆旁,趙靈臺躺著沒動,以手枕頭,閉目養(yǎng)神。
身旁,小狗蹲在那兒,仿佛一尊雕塑。
卻說冰樂等人展開身法,迅速沖向先前志膜師兄藏身的樹底下。
這棵樹談不上高大,但枝葉茂盛,不認(rèn)真看的話,根本不知道樹上會藏著人。居高臨下,非常適合放哨戒備。
然而現(xiàn)在,四人幾乎尋遍了每一根枝丫,空空如也。
“難道找錯了樹?”
那個名叫“飛炎”的弟子小聲道,立刻遭遇另外三人不善的目光。
冰樂臉上有焦急之色,說道:“大家分開,四下找找,看有沒有什么痕跡。記得不要走遠,一有發(fā)現(xiàn),立刻呼喚?!?p> 那思揚師妹有些害怕:“師姐,不如先叫幾聲吧,可能志膜師兄只是暫時跑開了?!?p> 于是四人便扯開喉嚨大聲叫起來。
聲音傳蕩,撲棱棱,倒驚起些夜梟之類的鳥禽,從灌木中飛起,振翅遠去。
除此之外,別無回音。
飛炎吞了口口水:“莫非志膜師兄真得出事了?他可是通玄后期的修士,比我們修為都高,怎會無聲無息就沒了呢?”
說著,情不自禁把目光掃向四周,見山風(fēng)吹佛,刮動林木,搖曳晃動,便懷疑里面是不是隱藏著什么,神經(jīng)即刻繃緊起來。
思揚與榮俊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個個神情緊張,睜大眼睛盯著周圍。
他們五人,以志膜與冰樂為首,卻是在劍派中接了個任務(wù),前來浮山除妖。
上個月,浮山傳出鬧妖之事,死了好幾個藥農(nóng)和江湖采藥人士,他們的死狀如出一轍,都是被破膛開肚,內(nèi)臟被掏一空。
如此行徑,很容易便得出結(jié)論,那就是浮山有靈獸成妖了!
這個天下有修士,更有妖魔鬼怪,甚至,有神!
卻說妖怪,基本都是由靈獸進化而成。野獸通靈,便成靈獸,而靈獸開竅,育出靈慧,那便是妖了!
不少修士都喜歡捕獲靈獸,馴化為靈寵;而修為高深的修士,甚至能降服妖怪,收為坐騎。
但是大部分情況下,對于人來說,妖都是危險的存在。特別是剛開靈竅的妖,嗜血暴虐,沒有任何道德秩序之類的約束,只遵循本能。
浮山出了妖禍,鬧得人心惶惶,身為坐鎮(zhèn)南海地域的宗派,南海劍派自不能坐視不管,便發(fā)布了任務(wù),正好被志膜等人接了去。
五個人的任務(wù)隊伍,人數(shù)可不算少,對付一只開竅不久的小妖而已,其實有志膜一人便足夠了。
不過浮山地形廣袤而復(fù)雜,短短時日,要將妖物找到并斬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人多點,可分頭行動,進行包抄剿殺,省事很多。
其中思揚榮俊飛炎三個,都是第一次接門派任務(wù)的弟子,屬于新人,經(jīng)驗欠缺,由志膜和冰樂帶著,還等于是一次出外歷練,一舉兩得。
然而今天第一天上山,便出了狀況,修為最高的志膜師兄竟無聲無息不見,呼之不應(yīng),生死未卜。
諸人難免心慌,以為情報有誤,目標(biāo)可能是極為厲害的妖物。
那樣的話,該怎么辦?
三雙眼睛都望向了冰樂。
想了想,冰樂沉聲道:“先回營地?!狈诸^搜尋都放棄了,就是怕被各個擊破,救都救不及,現(xiàn)在天黑了,山高林密的,危機重重。
于是四人又奔回營地,見篝火未息,火光明亮,一顆心才稍稍安穩(wěn)。
思揚望見下方躺著的趙靈臺,忽道:“冰樂師姐,你說那少年是不是有點奇怪?”
冰樂哦了聲:“什么奇怪?”
“他竟然睡著了……”
上邊鬧出了動靜,按理趙靈臺也應(yīng)該被驚動才對。
飛炎說道:“可能是裝睡吧?!?p> “我去抓他過來,再審問一番?!?p> 飛揚說著,邁步便走下去,要來抓人。
冰樂欲言又止,還是沒有阻止。
雖然看著趙靈臺人畜無害的模樣,但盤問仔細些,也無害處。至于對方保持淡定,其實不難理解,畢竟發(fā)生的事與他無關(guān),又或者說,人家都未必知道出事了呢。
思揚剛靠近那堆火,趙靈臺果然一骨碌翻身坐了起來。
仿佛抓住了他把柄一樣,思揚嚷道:“好小子,果然在裝睡!”
趙靈臺右手抓住了重劍劍柄,很是戒備地道:“你想干什么?”
他這個反應(yīng),倒是非常正常。
見狀,思揚反而放心,覺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嘴上道:“我?guī)熃阋夷氵^去那邊,再問些事?!?p> 趙靈臺也不抗拒,起身便走。
剛回到營地,冰樂還來不及開口,就聽到右側(cè)林子里一陣簌簌作響。
“誰!”
喝聲中,長劍霍霍,全部出鞘,對準(zhǔn)了那邊。
唰的!
一道身影掠出來,身穿藍色勁裝,可不就是志膜師兄嗎?
諸人又驚又喜,趕緊迎上去。
冰樂按住內(nèi)心的歡喜,皺眉問道:“你跑哪兒去了,叫也叫不應(yīng),可把我們嚇壞了。”
志膜摸了摸頭,呵呵笑道:“我聽見你們叫喚了?!?p> 思揚嗔道:“那怎么不回答?”
志膜連忙解釋起來。
原來先前他正在樹上守望,忽然看見前頭某處山林有異動,以為有發(fā)現(xiàn),他擔(dān)心打草驚蛇,錯過時機,便不去告訴師弟師妹們,自己縱身過去,看個究竟。作為通玄后期的修士,他對于己身實力頗有信心,若真是發(fā)現(xiàn)了妖物,斬殺即可。
到了那邊,果然嗅到了濃郁的血腥氣,當(dāng)即仔細搜索起來,便在此時,聽到了冰樂他們的呼喚聲,志膜怕把妖物驚走,就沒有應(yīng)答。
然而追蹤了一會,仍然沒有發(fā)現(xiàn)妖物行蹤,他怕冰樂等人擔(dān)憂,只得返回了。
聽完,冰樂等人如釋重負(fù),長出了口氣,真是虛驚一場。
思揚看見趙靈臺還舉著那柄丑陋的鐵條,撲哧一聲笑道:“小子,你還真當(dāng)這是防身武器了?!?p> 趙靈臺把劍垂落:“現(xiàn)在,還有事情問嗎?沒有的話,我要回去睡覺了?!?p> “走吧走吧!”
思揚甩甩手。
但趙靈臺還沒有離開,就聽到山林上頭傳出一聲怒喝:“好孽畜!”
然后是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
“什么人?”
齊刷刷的,剛回鞘的劍又不約而同亮了出來,劍尖揮指得十分整齊。
趙靈臺左看一眼,右看一眼,想了想,重劍也慢吞吞地舉起,與諸人動作一致。
南朝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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