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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為紅顏不做妃

364皇權(quán)江湖,讓人癲狂

只為紅顏不做妃 黎槿熙 2209 2019-02-22 20:01:01

    踏進冷院,一派荒涼景象,夜里只燃了一盞燈燭,于窗上映出淺淺人影,斜倚在榻上,慵慵懶懶。

  香草正等在門前,見她來了,忙迎上前,笑語道:“夫人來啦,咱家娘娘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

  略有些驚訝,徐童瀟抬眸看她,卻見香草只是沖著她咧著嘴笑,也不多說,做了個請的動作,隨后也不跟著,依舊守在門前。

  “王妃知道我要來嗎?”徐童瀟踏進房中,第一句便是疑問,笑笑的,也不等人招呼,自顧自落座桌邊。

  秦王妃也未有不悅,扯了扯嘴角淡淡一笑,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傷了燕王,你又怎會不來呢?”

  “你是明知道我打不過你才敢這么做的吧?!毙焱癁t笑著打趣道:“你看你這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剛才打架的時候怎么沒見這般病弱啊?!?p>  聞言,秦王妃頷首低笑,緩緩坐直了身子,直轉(zhuǎn)了話鋒道:“我是覺得你應該能明白我的意圖的,畢竟,我倆是互贈過信物的盟友?!?p>  “可我這次真的沒明白?!毙焱癁t攤了攤手,抬眸向她,饒有興致的問道:“你口口聲聲說要殺鄧氏,卻在最后一刻偏了劍鋒,是為何?”

  秦王妃眉心一跳,驚訝抬眸,問道:“你怎么這般眼亮,我做的那么隱秘都被你瞧了去?”

  似乎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徐童瀟輕蹙眉頭,涼聲問道:“所以你根本就沒想過要殺她?”

  “殺她?”秦王妃咯咯一笑,輕咳兩聲,連問了三句:“殺了她誰給秦王府做門面?誰隨王爺出府進院設(shè)宴赴約?我這個病殃殃的王妃嗎?”

  話語一頓,秦王妃突然斂了面色,幽幽冷聲道:“但她最近有些逾矩了,華清宮鬧鬼之事我知道,灞河遇刺之事我也知道,我心中清楚,那么精密的計劃,秦王那只聞酒色的腦子,自是想不到的,這些事情的促成,跟鄧氏脫不了干系。”

  本就深知此事出于秦王之手,卻不想鄧氏看來無腦,計劃竟都是她做的,徐童瀟于是冷笑一聲,說道:“鄧氏嗎?也是,那種小孩子才用的法子,也只有她能想的出來了,她來說,秦王來做,倆人還真是默契的很。”

  同樣的頓了頓,徐童瀟大眼睛滴溜溜一轉(zhuǎn),又問道:“可秦王為何要這么做呢?燕王只是路過此處,與他全無利害關(guān)系,整蠱刺殺之事因何會落在我們的頭上?”

  秦王妃斂了眼眸,用手敲了敲桌面,劃了重點,冷聲道:“這一切無非都是為了你們手上的那一雙劍,有傳聞講,黑白雙劍,足以媲美武林至尊,得之或可號令江湖?!?p>  “秦王動了心?”徐童瀟不由得驚呼了一聲,轉(zhuǎn)眸看向秦王妃,事關(guān)皇權(quán)跟江湖,她迫切的想知道原因。

  秦王妃冷哼了一聲,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澀的笑意,低語道:“說不動心是假的,作為眾皇子中年紀最長,他怎會甘心落于人后,加之鄧氏在身邊煽風點火,想不行差踏錯都不能,可事關(guān)江湖,事關(guān)皇權(quán),觸之即死?!?p>  徐童瀟眉頭緊蹙,又問道:“他不明白?”

  秦王妃的眼光突然變得有些飄忽,有些閃爍不定,良久才開口,涼聲道:“怎會不明白,可他還是甘冒大險,你知道無論皇權(quán)還是江湖,都足以讓人癲狂,這一雙劍近在咫尺,他怎能輕易放過。”

  聞言,徐童瀟眼光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抹厲色,盯著秦王妃冷冷問了一句:“可你明知道我們是沒有那一雙劍的,為何又尋了一黑一白兩把劍來做戲呢?”

  “我要他們怕!”秦王妃這話一出,似乎是咬著牙說的,眼睛瞪得那一下,就連徐童瀟也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秦王妃深深吸了一口氣,眼眸中的那一抹冷厲更甚,冷聲低語,狠狠道:“我要鄧月華知道不安分的下場,我若要她死,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我亦要秦王知道,這一雙劍,不是什么人都用得的,起碼秦王府人不行,因為就算武功之高如我,亦不行。”

  燕王此前說過,秦王府中若論起功夫來,秦王妃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連她都提不起的雙劍,旁人更不行,就如皇子中燕王軍功最盛,最得皇帝喜歡,可皇帝不要他承繼大統(tǒng),想也無用。

  徐童瀟突然勾起了唇角,笑語道:“我家王爺說的不錯,秦王妃果然不簡單?!?p>  秦王妃聞言,以帕掩口低笑了笑,說道:“也不過是身邊蠢人太多,逼得我不得不比旁人多長個心眼罷了,否則,秦王府可怎么辦?秦王,可怎么辦?”

  徐童瀟斜眼偷瞄了一眼她的神色,出口的話仿若無心,道:“要我說,你不若放任他自生自滅吧,反正他又不把你當作一回事,你又何必在意他呢。”

  秦王妃卻是搖了搖頭,沒有一絲猶豫,她微微笑著,輕語道:“可他畢竟給了我一個安身之所,是因為在他的王府,才得以護了我周全,讓我逃了多年前元朝余孽的死劫,得以茍活至今,我就得護著他呀?!?p>  她的面色,映著房中昏黃的燈燭,笑盈盈的,全然看不見病態(tài),就像一個年輕的女子,對鏡梳妝,待字閨中,暢想著心中的愛人,那個也曾年輕,意氣風發(fā)的少年秦王。

  徐童瀟無奈的搖了搖頭,淡語道:“又一個傻子!”

  秦王妃不知何時從回憶之中抽離,她幽幽開口道:“所以,我想讓你們離開,不露痕跡的離開?!?p>  聞言,徐童瀟眉頭一皺,暗自思襯了一番,抬眸,涼聲低語道:“有人知道了他的意圖,背著他離開,才最讓他怕。”

  秦王妃滿意的笑笑,自顧點了點頭,說道:“果然,我沒選錯人,你是懂我的!”

  徐童瀟哈哈一笑,隨手撫了撫發(fā)髻,只道:“就不用客氣了,誰讓我們是盟友呢。”

  發(fā)髻上,少了一枚珠花,是她前日所贈的那一枚,若要離開,若要剝離所有的關(guān)系,就一樣都不能留在彼此手中,她這是要回信物,從此無關(guān)。

  秦王妃心照不宣,抬手取下了頭上的珠花,唰的一拋,穩(wěn)穩(wěn)的插在了她的發(fā)髻上,輕聲笑語道:“今日一別,后會可能無期,這個……還你,我老了,戴不得這樣的好東西了?!?p>  顯然沒有想到她會這樣換回來,徐童瀟渾身打了個顫,扯出一抹笑,抱拳頷首:“我就說珠花怎么少了一枚,原是落在王妃院里了,多謝王妃了,告辭?!?p>  話音落,她便轉(zhuǎn)了身,匆匆出了院落,仿佛不曾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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