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府邸,一個男孩和一條蛇,一轉(zhuǎn)眼就度過了九個春秋。
九個春夏與秋冬足以使一個安靜的男孩長成一位銳氣初成的少年,風流俊秀,脫離里曹府掌控的何宴眉眼間已有少年人的恣意。
而白燁這條當初只有手指粗細的小蛇已經(jīng)長至手腕大小,被何宴喂養(yǎng)的十分有光彩,銀白色的鱗片就算是在黑夜里也是熠熠生輝的樣子,所以致使冬天白燁爬上何宴的床榻與其同睡時,何宴都要找黑布將他裹起來,不然照得整張屋子亮晃晃的,誰還睡得著。
所以冬日的白燁,身子是被包裹得黑梭梭的,唯獨那露出的腦袋是發(fā)光發(fā)亮,猶如黑夜中夜明珠,何宴每每看見自己的這番杰作,都忍不住附詩一首:
瑩瑩天上月,
玄玄水中鱉。
近看白中燁,
遠看夜里白。
何宴問:“我的這首詩可還貼切?”
白燁:“。。。。。?!?p> 那一次白燁好像能懂點了,眼前笑得春風滿面的少年應(yīng)該是在說他壞話。。。。。。
只不過唯一令白燁煩躁的是這個日漸長大的孩子總是愛戳弄他,對他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不然的話他還會更滿意這個飼主的。
一日,何宴受阿蘇(秦朗,曹操義子,二人曾在曹府相識結(jié)為好友)之邀,去曉春樓對酒吟詩好不暢快,臨近傍晚才被仆人攙扶回府,
何宴剛被人放置在自己床上,就聽見漸近的“嘶嘶~”聲,床里側(cè)冰冷的活物被他吵醒了,好家伙,原來是又跑他床上睡來著了?
其實他和阿蘇也沒喝多少,所以他的頭還依稀轉(zhuǎn)得動,索性何宴就躺著思考:現(xiàn)在是夏天,也不是發(fā)情期,白燁就算發(fā)情也該是跑外面去和異性同類一起快活入睡,怎么又跑他床上來了?
“斯~”這回發(fā)出聲音的是何宴,何宴深吸口氣,低頭看了看游至他胸膛,吐信舔叱他鎖骨下露出的肌膚的銀白色蛇,何宴心中一緊,好看的杏眼一瞇,充滿危險的口吻對白燁道:“你莫不是把我當母蛇了?”
而白燁繼續(xù)在他裸露出的肌膚上游走,一副什么也沒聽見的樣子。十五的少年郎本就血氣初成,加上飲了酒的原因,白燁這兩下輕易便弄得何宴燥熱難當。
“還來?我今晚就吃蛇肉羹?!碧稍诖采洗瓪獾纳倌昴樇t如霞,惡狠狠道。
如今白燁也比之前撿著他時長大長長了不少,何宴因喝了酒四肢發(fā)軟的原因,費了好些力才把白燁整條提了起來,強迫白燁與他對視,他自是從小就覺察到了眼前這條蛇的不同,他總覺得白燁他能聽懂他的話,通曉他的情感,他是有靈性的,何宴這樣想。
“嘶嘶~”白燁被何宴提起,本就面對面,這下白燁舔到了少年何宴的鼻尖。
何宴濕潤的鼻尖聞見一抹熱烈又熟悉的香氣.......那是酒香!
他定晴一看,白燁冰藍色的裂孔就如同冰焰一樣燃燒開來,信子老愛往他身上舔......他失笑,這笨蛇不是喝醉了是什么?
他出去喝美酒忘了給這笨蛇備食,這笨蛇就鉆地喝他的酒,還真是不吃虧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