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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武天下

第132章 各有打算

明武天下 梁可凡1 2077 2018-06-20 20:37:59

  只要能盡快把迅雷銃造起來,要地給地,要人給人,要銀子……朱祁鎮(zhèn)有些心虛,道:“朕內(nèi)庫還有些銀子,回頭清點了,送些過來。”

  內(nèi)庫存放的是皇帝的私房錢,平時由宮女打理,皇帝可以自行支配。朱祁鎮(zhèn)激動之下,想掏腰包了。

  要說不感動是假的,可軍費開支,數(shù)目巨大,皇帝的私房錢怎么夠?嗯?你有多少私房錢?宋誠好奇,想問,舌頭在嘴里打了個轉(zhuǎn),說出來的卻是:“謝皇上,銀子暫時還夠,不夠臣再請皇上援手,還請皇上從兵仗局撥些能工巧匠過來。”

  有錢還得有人,兵仗局有的是制造火銃的能工巧匠。

  “好,卿盡管挑,朕讓興安去傳口諭?!敝炱铈?zhèn)道。

  “臣明天就去挑人?!彼握\一點沒客氣?,F(xiàn)在是滴水成冰的季節(jié),建造不了房屋,那就買現(xiàn)成的,宋誠在效外買了一個農(nóng)莊,主人聽說是宋大人看中,二話不說,半買半送,地契連同農(nóng)莊的佃戶名冊一并送來。

  農(nóng)莊周圍的地并不是良田,宋誠問過后,發(fā)現(xiàn)有兩個老農(nóng)種田是好手,便送到西寧侯府,一并搞試驗田。宋誠在西寧侯府后園劃出一塊地,搭了大棚,種了蔬菜,長勢還不錯。

  其余的佃戶連同家眷,一并編入馬車作坊,或是做些粗活,或是學(xué)些手藝。

  朱祁鎮(zhèn)擺出一副全力支持的架勢,宋誠差點把另一份圖紙拿出來,幸好最后克服住了,先把迅雷銃做出來,再做第二樣吧。

  “不如,我們現(xiàn)在去兵仗局挑人?”朱祁鎮(zhèn)緊緊拿著迅雷銃的圖紙不放,就差擼袖子上,從挑人到制造,親力親為。

  宋誠道:“不敢勞動皇上。想要什么人,臣心中有數(shù)?!?p>  兵仗局安插有錦衣衛(wèi)的番子,需要什么人才,誰合適,名冊早在宋誠手里了,他要的是朱祁鎮(zhèn)一句話,再讓陳春橋拿名冊把人領(lǐng)來就行。

  “哦?!敝炱铈?zhèn)似乎有些失望,干笑道:“卿忙里忙外,朕卻什么忙也幫不上。那些文官還要無端彈劾,橫加指責(zé),真是豈有此理?!?p>  他們哪里知道宋卿志向遠大呢。

  宋誠請朱祁鎮(zhèn)坐了,道:“皇上怎么會什么忙都幫不上?諸位大人彈劾臣,不都被皇上留中了么?沒有皇上支持,臣什么也做不了。”

  朱祁鎮(zhèn)笑了,笑得極是歡暢:“朕永遠用行動支持你,你我君臣,做一番大事業(yè),讓那些文官不敢小覷。”

  哪怕他為宋誠所救,率軍反敗為勝,最后大捷歸來,可錯信王振,以致二十萬大軍大敗,十七萬多條鮮活的生命永遠地埋在了土木堡,這一段卻是無法抹殺的,朝野上下暗中議論,不少文官在奏折上提及,須吸取此役教訓(xùn),切切不可窮兵黷武。

  什么不可窮兵黷武?不就是反對對瓦剌動兵嗎?要不然,瓦剌遣使求和,文官們?yōu)楹我恢沦澇??若來的不是伯顏貼木兒,他是斷斷不會同意的。要是能留下伯顏貼木兒,再對瓦剌用兵就好了。

  朱祁鎮(zhèn)道:“卿上次說留下伯顏貼木兒,不知有何妙計?”

  伯顏貼木兒是也先胞弟,又是瓦剌使者,要留下他得有正當理由,否則私自扣留使者,會挑起兩國爭端。

  宋誠笑道:“各國朝貢的使者大多滯留京中一兩年,最少的也有一年多,他們會在京中學(xué)習(xí)我中華文化?;噬吓c他相契,留他在京中敘談,順便讓他向大儒請教,直到我們準備好,才放他離去,有何不可?若皇上掛心他,戰(zhàn)場之上,設(shè)計俘虜他,讓他永留京城……”

  “高,真是高。朕就說,卿有辦法。不知道他這時走到哪兒了?!敝炱铈?zhèn)大喜過望,若得伯顏貼木兒時常敘談,豈不開心?

  宋誠救了他,是他的兄弟,伯顏貼木兒更像知交好友,若有兄弟幫著打江山,有好友時常相聚,豈不是人生樂事?朱祁鎮(zhèn)越想越開心,笑容止也止不住

  伯顏貼木是外族,宋誠真一點不擔(dān)心他到京城后會取代自己在朱祁鎮(zhèn)心中的位置,老祖宗有句話,叫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朱祁鎮(zhèn)不會重用他,而伯顏貼木兒也不肯長居京城。當然,被俘除外。

  君臣展望未來時,江淵和俞士悅也回府,在書房坐下。

  童兒端上洗臉水后退下,江淵道:“我意已決,定要除他,仕朝可愿幫我?”

  一路上,他再三思忖,決定要為帝國除此巨奸,哪怕付出任何代價??墒?,要怎么除?沒有俞士悅幫忙,他做不到。

  俞士悅并沒有把江淵上車后的話當成氣話,一路上都在想,接下來怎么辦?調(diào)離都察院,謀求外放嗎?還是走王直的門路,以求到吏部?現(xiàn)在他還沒有插手官員升遷,要調(diào)到吏部并不難,可王直跟他也頗親近。若事不可為,最壞最壞的結(jié)果,又該如何?

  所謂未慮勝,先慮敗,若是連外放都不能,只能被迫致仕,又該如何?或是若連致仕都不能呢?

  江淵的擔(dān)心不無道理,宋誠現(xiàn)在年少,不懂只有攥住官員升遷的命脈,才是真正的權(quán)傾朝野,若再過幾年,他未必不懂這個道理,到時還能容自己安穩(wěn)致仕嗎?錦衣衛(wèi)有的是整治人的手段哪。

  江淵見俞士悅半天沒有說話,急了,道:“是否和老夫共進退,你倒是說一句啊。這樣一聲不吭,豈不急死老夫?”

  俞士悅道:“事關(guān)重大,容我細想?!?p>  “還用細想?眼前的形勢,你還看不清嗎?”洗臉水還放那兒呢,江淵顧不上擦臉上胡子上的泥,右手做叉腰狀,大聲道:“難道容他長大,讓他把我們這些老頭子一個個處死嗎?”

  他們都是五十歲上下的人,身體卻還健朗,沒有意外的話,十年政治生命不在話下,江淵甚至對首輔之位有了念想,畢竟張益的年齡擺在那。

  “好。我與你共進退?!庇崾繍偮曇綦m輕,語氣卻堅決。

  回宮的曹吉祥,也起了送宋誠去鬼門關(guān)的念頭。在他看來,宋誠再三欺辱,已是取死之道,現(xiàn)在更因為他,皇帝看都沒看他一眼,危機感讓他寒冷徹骨。宋誠必須死!

  “來人,抬咱家去東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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