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席休容才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穿的和那個叫茹萱的女人手上拿的旗袍,別無二致,即便是那雙高跟鞋。
席休容皺眉看著女人手里的高跟鞋,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請你拿開,我是不會穿這種東西的?!?p> 說完,席休容轉(zhuǎn)身離開了眾人,他現(xiàn)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突然,他又停下了腳步,側(cè)過半個身子對身后的兩個人說道:“有沒有打人這件事可大可小,不是你們說是便是了,其次。。?!毕萑菡f到一半,寒眸鎖定在巫綿恩的身上,“直接堵住別人的嘴不是個好做法,誰也不是啞巴,誰也不是傻子。”
說完,席休容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甩臉子給誰看!導(dǎo)演,咱們劇組也不止這一個替身吧,綿恩,咱們把她換了,還不如讓她喝西北風(fēng)去!”
巫綿恩沒有說話,只是那雙漆黑的杏眼緊緊盯著遠去的女人,嘴角泛著冰冷的笑意。
她深感作風(fēng)突變的“時優(yōu)”很不對勁,或者說比以前更難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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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休容離開后,快步走向洗手間,在看到門上男洗手間的標志后,二話不說地推門進入。
“砰!”
洗手間的門被人猛地推開,不管是里面還是外面,都傳來不小的叫聲。
“這女人瘋了吧!”
“喂!這里是男廁!”
“我知道?!毕萑萦X得自己不好的預(yù)感好像越來越是真的了,“但是不好意思,請你們先出去?!?p> 眾人面面相覷,雖低聲咒罵,但還是覺得離這個瘋女人遠一點比較安全。
席休容將門反鎖后,快步走到了鏡子前。
雖然他有心理準備,但是依舊被嚇得倒吸一口涼氣。
“怎么會這樣。。。。。。”
鏡子中,出現(xiàn)一張精致又略帶憔悴的女人臉蛋。細而向上的眉眼明明是風(fēng)情萬種卻因為灰色的瞳孔顯得生人勿進,挺翹優(yōu)雅的鼻子之下,是一張殷紅小嘴,微微嘟起的弧度恰到好處。
伸出手,席休容撫摸著這張既熟悉又陌生的精致臉龐,它與自己以往的那副尊容不同,沒有丑陋的疤痕,不過很可惜,即便容貌二人天差地別,可原來處境竟是一樣的不堪。不過有一點時優(yōu)比自己幸運,那就是她從來無需體會殘廢的感覺。
“原來是你,居然會變成你。”
雖然無法相信自己真的變成了時優(yōu),不過就剛才的情況看來,恐怕這時的時優(yōu)還沒和自己出車禍,他還順帶便穿越了。
突然,右手食指上閃耀著點點星光,席休容疑惑地將手拿到自己的面前。
原來是那枚掉落在車禍現(xiàn)場的戒指。
席休容略微垂眸,思索到底是先回家跟父親和爺爺說明情況還是按兵不動。
正當(dāng)席休容還想繼續(xù)思索下去時,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你好,有人在里面嗎?”
一道溫潤的男聲響起,席休容收起思緒,走到門邊一把將門拉開。
伴隨著陽光,一張陽光俊朗的面容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他微怔著看著自己,突然謙遜的眸子陡然轉(zhuǎn)換,瞳孔中甚至帶著冰冷。
席休容沒空去理解這種轉(zhuǎn)變,淡淡地說:“占用了會兒你們的洗手間,還請諒解,現(xiàn)在你們可以進去了?!?p>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但這陌生的態(tài)度疑惑住他身后的男人,他悠遠的目光一直看著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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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時優(yōu)了沒?!”
“導(dǎo)演,這個,女士洗手間我們都找了,可還是沒見到時優(yōu)?!?p> “這女人存心找茬是不是!”
正當(dāng)導(dǎo)演在倉庫快急得噴火時,“時優(yōu)”姍姍來遲。
“你在搞什么!”導(dǎo)演見到“時優(yōu)”,立刻揮手把還臭著臉的唐茹萱叫過來。
“聽著,這場戲已經(jīng)被你們拖累很久了,要是敢再出岔子,時優(yōu)你休想再踏進這個圈子一步!”導(dǎo)演警告著“時優(yōu)”。
叫唐茹萱的女人這次對席休容的動作倒是稍微收斂了點,雖然依舊沒好臉色,不過席休容的注意力完全沒在她身上,他不斷打量著周圍,觀察時優(yōu)在車禍之前的生活狀況。
從洗手間出來后,席休容便決定先假裝“時優(yōu)”,畢竟沒人會相信時優(yōu)的身體里有著席休容的靈魂,甚至是車禍三個月后的自己。
突然,席休容看見剛才在洗手間撞見的男人,他背對著自己,身旁站著跟自己穿同樣衣服的女人。
“趕緊把鞋穿上!”唐茹萱催促著自己。
眾人準備齊全,正式開拍,席休容這時才知道,那對主演男的叫陸司澤,女的叫巫綿恩,貌似挺有名氣,不過席休容覺得他們演的太差勁。
“咔!替身上!”
很快,男替身已經(jīng)就位,唯獨缺少女替身,而席休容由于第一次穿高跟鞋,腳底疼痛讓他非常煩躁,不止走得慢,還走得怪。
“時優(yōu)!你在干什么!不想干了是不是!”
還未等導(dǎo)演說完,就聽“咔嚓”一聲,穿著高跟鞋的女人應(yīng)聲倒地,那雙黑色高跟鞋的鞋跟也已斷裂。
漪蘭甘棠
有人嗎?有人嗎?有人嗎?~都沒看見人評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