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勝寒暗罵一聲無恥,轉(zhuǎn)眼看向馬義文嫣兒二人,得,小爺又?jǐn)埩藗€差事。
幾人一合計,此去路途遙遠(yuǎn),決定先去附近驛站租輛馬車。
幾人一行走出谷外,向最近的鳳離鎮(zhèn)走去,葉勝寒暗想,鳳離鎮(zhèn)之事應(yīng)該已經(jīng)煙消云散了吧。葉勝寒計劃順便去問問鏢車之事如何了。
“糖葫蘆....”
“剛出爐的白饃....”
鳳離鎮(zhèn)再無那日的荒涼,街頭之上叫賣聲連連,人群涌動。
看來鏢車之事已然平靜。
幾人剛進(jìn)鎮(zhèn),葉勝寒便看到了鳳來客棧。
正是那日葉勝寒留宿的客棧,葉勝寒心想不如去打聽一下。
一來問問這鏢車之事,二來詢問一下何處有驛站,畢竟這鳳離鎮(zhèn)之中與葉勝寒有過一面之緣的也只有這鳳來客棧掌柜了。
葉勝寒帶著眾人走向鳳來客棧。
“客官,您里面請,是打尖還是住店?”小伙計見有人來,忙吆喝著往里面請。
幾人走進(jìn)去,葉勝寒直接走到柜臺前面,柜臺后站著鳳來客棧的掌柜。
“掌柜的,可還認(rèn)識在下?”葉勝寒嘿嘿一笑問道。此次劫后余生,遇得喬天梁指點,自己武功大進(jìn),葉勝寒心情甚好。
柜臺后面的掌柜聽聞聲音抬頭觀瞧,觀瞧了一會兒。
掌柜的抬起手拍了一下腦門:“哎呀,人歲數(shù)大了,記不得事情了,這不是那日在此留宿的公子嗎?若說別人,我或許不記得,公子之勇可是讓我印象太深了。哈哈?!闭乒竦墓笮?。
葉勝寒欣喜,這掌柜的倒是還記得自己。
葉勝寒又壓低聲音問道:“掌柜的,不知那鏢車之事如何了?看鎮(zhèn)上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
掌柜的開懷大笑,道:“哈哈,公子,此事已然過去一月有余,何須如此謹(jǐn)小慎微,那二人能耐再大?!闭乒竦穆砸煌nD:“怕是也敵不過上百官兵吧?現(xiàn)在鎮(zhèn)上府衙可是有上百官兵鎮(zhèn)守。正在查這件事情,只是還沒有眉目?!?p> “哦?此事倒是出乎意料之外,朝廷竟然如此重視?”葉勝寒疑惑道,按說只不過是一車幾命罷了,嚴(yán)查到底倒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只是為何還要派上百官兵鎮(zhèn)守鳳離鎮(zhèn)?。窟@鳳離鎮(zhèn)離京城不遠(yuǎn),又不是邊關(guān)要鎮(zhèn)。葉勝寒一時不解。
那掌柜的又是神秘一笑:“嘿嘿,公子有所不知,這鏢壓得可不是尋常之物,聽說是江湖上很厲害的一本功法呢?叫什么...叫什么冥來著。哎呀,我也忘記了?!?p> “難不成是暗冥身法?”馬義在一旁聽著,不自覺的喃喃說了一句話。
葉勝寒扭頭看向馬義。
馬義慌忙醒神,擺擺手:“哦。沒什么沒什么?!?p> 葉勝寒心中暗想這馬義定是知道此物,此地人多口雜,不便提起。
轉(zhuǎn)而,葉勝寒又對掌柜的說道:“哦,原來如此啊,對了,在下還有一事請教,不知這鳳離鎮(zhèn)驛站在何處?!?p> “這個好說,公子隨我來?!闭乒竦牡懒艘宦暎S后走出柜臺,帶著葉勝寒等人走向門外。
到了門外,掌柜的拿手點指:“沿著大街一直走,在前面左轉(zhuǎn),再右轉(zhuǎn)便能看見驛站招牌了。”
葉勝寒謝別了掌柜的,帶著眾人按照掌柜的指點前去。
走著走著一轉(zhuǎn)彎進(jìn)了一個大胡同。
胡同里很是安靜。不似外面那般嘈雜,只有三三兩兩的行人匆忙走過。
眾人邊走邊聊。
“馬大哥,剛才你說的暗冥身法是何物?”葉勝寒一直對剛才馬義說的暗冥身法甚是疑惑,聽起來像是什么功法,究竟是何種功法竟然讓冥夜堂冷悠然逸峰二人不惜拋頭露面,拼著引起官府注意也要追查此事?
馬義環(huán)顧四周,見四周也沒什么異樣之人,只有幾個行色匆匆的行人。
馬義壓低聲音邊走邊答道:“暗冥身法是一種輕功身法,本是語軒閣閣主不傳之功,只有歷代語軒閣閣主方能習(xí)得此功法,據(jù)傳聞,數(shù)月前不慎丟失,一時間江湖中風(fēng)起云涌,剛才聽那掌柜說起,我便想到了此身法。這可是不亞于逐日的輕功身法。”
葉勝寒一驚:“逐日?可是那陸凌所習(xí)身法?”
“不錯,正是龍門七子中四子陸凌所習(xí)身法”馬義肯定道,隨即又說道:“之所以說暗冥身法不亞于逐日身法,是因為暗冥身法雖然深不可測,但尚可見其身影。而據(jù)見過陸凌的人說起,陸凌的身法根本非肉眼可見,而暗冥身法又顯少出現(xiàn)在世人眼中,那陸凌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故而難分高下?!?p> 葉勝寒點點頭,心中暗想,若真是此身法,那冥夜堂甘愿冒如此大的風(fēng)險倒也說得過去了。不知這身法現(xiàn)在何處。
葉勝寒一時間對暗冥身法好奇的很,但實在是有要事在身,不得不帶著眾人繼續(xù)疾步趕向驛站,此事只好日后再說。
幾人快步找到驛站,在驛站租了馬車,一行人上路。
秦明秦武趕著馬車,葉勝寒馬義文嫣兒則坐于馬車之內(nèi)。
趕著馬車出了鳳離鎮(zhèn),進(jìn)入一片小樹林。
如今將近炎熱之季,樹林中無處不是蔭涼所在,一時間令人神清氣爽。
突然,秦武勒住馬車,隨后跳下去,眼睛看著前面幾丈外的一棵樹緩緩走了過去。
眾人見馬車停下,也慌忙走出來看發(fā)生了什么。
葉勝寒剛剛跳下馬車,只見秦武又反身走回來了。
“公子,那棵樹上有血跡,”秦武指了指身后那顆樹對葉勝寒說道。
葉勝寒一時好奇,也走了過去。
大樹枝繁葉茂,只是樹干之上有一灘已經(jīng)發(fā)黑的血跡,看樣子時間不短了。
葉勝寒微微點頭自言自語道:“此處應(yīng)該就是那鏢車被劫之地了?!?p> 葉勝寒環(huán)顧四周,除了這棵樹上有血跡,其他樹上均干凈的很。
且周圍除了樹木花草再無他物,想必是那鏢車和尸體已然被官府弄走了。
葉勝寒也不做多想,眼下還有要事在身,暫且不想了。
轉(zhuǎn)身要上馬車。
轉(zhuǎn)身中,葉勝寒余光瞥見幾丈外的地上似乎有一塊白色的布。
葉勝寒緩步走了過去,拾起那塊白布,白布足有一人之高,數(shù)尺寬。似乎是某處的旗幟。
正這時,秦明秦武走過來,兩人展開白布。
白布之上赫然寫著斗大的四個大字“龍騰鏢局”。
葉勝寒看了一眼旗幟上的字。心內(nèi)大驚。
“什么?龍騰...龍騰鏢局?”葉勝寒驚道,龍騰鏢局不正是林虎所投鏢局嗎?以林虎的武藝資歷必定是出任龍騰鏢局的鏢頭,難不成此鏢是林虎所保?那....那些尸體里面....
想到此處,葉勝寒再也想不下去,倘若真是如此,可是苦了林香。
林香不過花季年歲,若無所依,一個姑娘家該如何是好。
葉勝寒一時悲傷不已,真想此時趕回長安去尋林香,但.......
“哎....”葉勝寒輕嘆一聲,只好再另作打算。讓秦武收起這龍騰鏢局的旗幟,轉(zhuǎn)身走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