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算是這樣又如何!”
亞瑟一副被人戳破謊言,人強自鎮(zhèn)定的模樣:“大不了我多準備一些木柴,讓要塞外的大火一直燒到冬天結束為止!”
“大人,火焰可以擋住地上的魔獸,但面對天上的魔獸,只有手持長弓的騎士,才能守護您的安全?!笨粗鴣喩?,米爾特一臉笑意。
“這......你們說的也有道理,合作還是很有必要的?!眮喩桓睆娮麈?zhèn)定的模樣。
見亞瑟這副模樣,弗農和米爾特不由對視了一眼,互相得意的笑了笑。
不過還沒等他們斂去臉上得意的笑容,就聽見一旁的亞瑟接著說道:“不過我不需要和兩家合作,只需要一家就行,畢竟我們只需要小心飛行魔獸就是?!?p> “亞瑟大人,這......”
突如其來的二選一,讓兩人一下慌了神,這完全超出了他們的預料,根本不在計劃之內。
“不過到底是和葛林家族合作,還是和你們坎佩斯家族合作,我暫時還沒想好?!?p> 說著,亞瑟的神情又得意了起來:“兩家合作,不止簡單許多,而且還能分到更多的利益。這樣好了,”亞瑟一揮手,一臉豪氣的說道,“我就把鐵礦山六成的利潤,分給你們其中一家好了!”
“那……亞瑟大人,您準備找哪家合作呢?”米爾特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既然是飛行魔獸,那就只需要長弓手就行。你們兩家誰能出更多的長弓手,我就找誰合作好了?!闭f著,亞瑟一手指向米爾特,“你先說,你們坎佩斯家族能出多少名長弓手?”
這樣的問題,米爾特根本答不出來。
“亞瑟大人,這件事情太大,我也做不了主,需要向坎佩斯伯爵請示?!?p> 亞瑟一臉失望,又立馬指向了一旁的弗農,問了同樣問題。
弗農連米爾特都不如,自然不可能回答出亞瑟的問題,只好同樣說需要請示葛林伯爵。
“什么嘛,這么小的決定你們都做不了主,”亞瑟一臉嫌棄的看著兩人,接著有對著米爾特說道:“我記得你的全名是米爾特·坎佩斯,你不是利布隆·坎佩斯的兒子嘛,怎么這么點小事都做不了主。”
聞言,米爾特桌下的雙手緊緊的握著拳,強笑著回道:“大人,坎佩斯伯爵的確是我的父親,但泰樂西夫人并不是我的母親。”
“哦,原來你只是一個私生子,難怪做不了主?!眮喩桓被腥淮笪虻谋砬?。
“既然你們都做不了主,那就趕緊派人回去傳信,誰能出更多的長弓手,我就分給他鐵礦山六成的利刃,要是你們兩家出的一樣,那你們誰先告訴我,我就和誰合作。”
雖然亞瑟說的極為隨意,就像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弗農和米爾特卻不敢有絲毫耽擱,紛紛向亞瑟告辭,快步的走出了議事廳的大門。
而原本穿一條褲子的兩人,在離開時,連看也沒看對方一眼。
等兩人離去后,一直黑著臉的索恩,立馬激動的說道:“亞瑟大人,您這辦法真是太好了!這樣一來,每年我們能多了不少金幣!”
亞瑟嚇了一條,偏頭看著索恩:“辦法,什么辦法?”
“就是在二選一,選一家合作這個辦法!”索恩一臉激動,他覺得自己完全理解了亞瑟的想法。
“這樣我們凌風堡不僅能得到比從前更多的金幣,而且還不受威脅,葛林家族不愿意合作,那就選坎佩斯家族,甚至我們還能輪著和他們合租!他們還要看我們凌風堡的臉色!亞瑟大人,剛才那兩個家伙說的對,您是最英明的領主!
索恩說得滔滔不絕,亞瑟是看得一愣一愣。
他原本只是想忽悠米爾特兩人,沒想到被忽悠的最慘的,居然是索恩。
這都快忽悠瘸了吧。
吐出一口氣,亞瑟站起身來,以一種同情的目光看著索恩,同時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人,難道我說的有什么不對?還是您還有別的打算?”
“不,你說的完全正確!索恩爵士,我覺得你真是一個可愛的小機靈鬼!”
索恩:???
亞瑟再次拍了拍他的肩,鼓勵道:“加油,我看好你哦索恩爵士!”
合作是不可能合作的,將自己的安危交給別人,與對方拿著劍架在脖子上沒什么兩樣。
他之所以對弗農和米爾特那樣說,不過是想投石問路而已。
亞瑟想要知道,上河領這幾十年的遭遇,到底是因為葛林和坎佩斯兩家見財起意,還是這一切根本就是出自克倫威爾特公爵的指示。
誘餌已經拋出,如果這一切只是因為那兩家得了紅眼病,那么為了更大的利益,兩家必定會搶著咬鉤。
畢竟凌風堡得到的再少,那也是兩千枚金幣,而葛林和坎佩斯家族關系再好,最多也不過平分。
靠在椅背上,亞瑟手指有節(jié)奏的敲擊著扶手,思考著問題。
見亞瑟正在思考,索恩也不敢打攪,靜靜的站在一旁,想著剛才亞瑟所說的“可愛的小機靈鬼”到時是什么意思。
他到底是說對了,還是說錯了?
過了一會兒,亞瑟才出聲問道:“古斯塔夫呢,這家伙還沒到嗎?”
“到了一會兒,正在偏廳休息?!?p> “趕緊把他叫來!”回了城堡,亞瑟最想見的人,就是古斯塔夫。
......
“亞瑟,我親愛的朋友,看到你一切如常真是太令人高興了!”
古斯塔夫太胖了,走路看不到腳尖,臉又圓又大,一笑起來,眼睛瞇成一條線,臉上的肉堆得像油團。
看著向自己走來,一身暗金色華麗長袍的古斯塔夫,亞瑟覺得這根本就是一個偽裝成人類的不倒翁。
“坐下坐下!”見對方張著雙臂要與自己擁抱,亞瑟連忙指著一旁的椅子說道。
“??!亞瑟,”見他拒絕自己的熱情的擁抱,古斯塔夫一臉悲傷,“我的朋友,你變了,我還是喜歡原來的你!”
說完,古斯塔夫立馬收斂了表情,扶著桌邊,挪動步子,將自己的屁股塞進了椅子中。
看著他這番動作,亞瑟都覺得累。
但對方毫不介意自己的豐滿,伸出肉丸般的手掌,拿起桌上的酒壺,給自己倒?jié)M了一杯葡萄酒。
喝完還不忘滿意的贊嘆道:“整個上河領,能喝到伊威利斯葡萄酒的地方,也就你的凌風堡了。”
“這是特意為你準備的,前面的兩人可沒有這個待遇?!?p> “歐~我的朋友!我收回剛才的話,現(xiàn)在的你才是我最喜歡的!特別是先前坐這兒的,還是那兩家的人?!?p> 古斯塔夫說話就像是演話劇,神情飽滿,聲情并茂,手舞足蹈。
亞瑟覺得單是看他說話,就是一種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