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特船長被波亞用海洋之力操控的水流扼住了喉嚨,幾乎要窒息到暈厥,眼看就要不行了,蕭岳趕緊打圓場:“好了好了,先不要這樣,快點(diǎn)找到那座小島才是關(guān)鍵。”說著,便揮動了右手,用虛空撕裂者斬?cái)嗔四堑浪?,讓快要窒息的丹特船長擺脫了脖頸上的束縛。
波亞見水流被斬?cái)啵簿蜎]有繼續(xù)攻擊的意思,冷眼盯著趴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的丹特船長,一言不發(fā),那只被丹特船長從牢房里帶出來的小包滾落在一旁,發(fā)出了金屬碰撞的聲響。
蕭岳蹲下來,扶起丹特船長,說:“丹特船長,我需要你幫助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回到你我第一次見面的那座小島附近,而且時間不多了,我......”
蕭岳的話還沒說完,丹特船長就憤怒地打斷了蕭岳:“阿布,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這里有這么多人類同伴還被卑鄙無恥的人魚族當(dāng)做是奴隸,你還跟眼前這個人魚廝混在一起,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丹特船長眼睛噴火似的盯著蕭岳,蕭岳也被丹特船長的態(tài)度弄得有些生氣。當(dāng)下人類被困成為奴隸的局面不是蕭岳造成的,也不是蕭岳一個人能改變的,丹特船長自己被困在海底,卻還想著拯救同伴,這想法雖說偉大,但在蕭岳的立場上,卻是在浪費(fèi)他的時間。
畢竟,手環(huán)能量消耗殆盡,蕭岳可是直接會被游戲規(guī)則給抹殺的。
蕭岳生氣歸生氣,但卻也不好直接對丹特船長發(fā)火,不過一旁的波亞此時完全明白蕭岳的困境,蕭岳需要他的救場。
“人類,你給我搞清楚了,如果不是你我的朋友恰好是人類,并且他也需要你的話,你剛剛能不能活著還是個問題的?,F(xiàn)在,要不乖乖和我們合作,這樣你還有機(jī)會活下來,如果你還有想法繼續(xù)在這里爭執(zhí),吸引來了我的族人,不但你性命不保,你的那些奴隸同伴能不能活,我也不能保證。”
赤裸裸的威脅,簡單粗暴,卻在某些時刻是真的有效。丹特船長聽到這里,那股暴怒的氣場漸漸緩了下來,面對生死,是個人心里都會有些觸動,而且眼前的人魚少年說的一點(diǎn)都沒錯,在這里浪費(fèi)時間,只會更加危險(xiǎn),他一個人也救不了那么多人,何況這里是海底,人類能往哪里逃?
見丹特船長已經(jīng)有明顯的動搖了,蕭岳趕緊給他個臺階下:“丹特船長,你的船隊(duì)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你要活下去,才有機(jī)會重來啊?!?p> 丹特船長深吸了一口氣,拾起剛剛落在地上的小包說:“好的,阿布,我們離開吧?!彼坪跣“锏臇|西很重要。
蕭岳點(diǎn)點(diǎn)頭,波亞不等兩人開口,扭過頭直接向著長廊的出口走了,蕭岳拉著丹特船長緊隨其后。
一路上躲過了零星的人魚族,波亞控制著兩個大水泡,罩著蕭岳和丹特船長,一路上浮。
人類一旦被人魚族俘虜了,那機(jī)會沒有逃脫的可能性,因?yàn)槿唆~族會將人類關(guān)押在海底成為奴隸,丹特船長恐怕是這個世界里第一個被人魚族活著帶離海底的人類。
上浮過程中,大大小小奇形怪狀的魚類和海洋生物近在咫尺,這對于和海洋打了大半輩子交道的丹特船長也是頭一遭??粗K钐幚锏纳衿婢跋螅ぬ卮L也開始逐漸放松了。
氣泡里的空氣越來越渾濁,蕭岳已經(jīng)有些頭暈了,不過好在此時,三個人已經(jīng)浮出了水面,新鮮的海風(fēng)撲面襲來,遠(yuǎn)處的海平線上,太陽正緩緩升起,又是新的一天。
“走吧,現(xiàn)在,帶我們?nèi)ツ莻€小島。”波亞冷冷說道。
丹特船長冷哼一聲,將那只在他看來很重要的小包打開,從里面取出了一個三角形的金屬架,一個單筒望遠(yuǎn)鏡,還有一只航海羅盤,三樣?xùn)|西剛被水泡過,還在滴滴答答的滴著水。
蕭岳認(rèn)得那個金屬三腳架,上高中時的他參觀過博物館,那個東西是航海用的六分儀,在蕭岳的世界里,這些東西如果在有經(jīng)驗(yàn)的水手手里,精準(zhǔn)度恐怕只有衛(wèi)星定位的GPS可以媲美了。
三樣?xùn)|西在丹特船長手里擺弄了一陣子,然后他指了一個方向,對著蕭岳說,“在那個方向,不過距離比較遠(yuǎn),我們需要找條船?!睌[明了不想和人魚族的波亞溝通。
蕭岳有些為難地看了看波亞,波亞心領(lǐng)神會,尾鰭一擺,一股明顯不是正常的海浪將丹特船長和蕭岳推向了他的后背
蕭岳明白此時需要怎么做,伸出手牢牢扶住了波亞的右肩膀,一把拉過還在鬧別扭的丹特船長,將他的手按在了波亞的左肩膀。
丹特船長冷哼一聲,卻也沒有放開的意思。波亞覺著兩個人都扶穩(wěn)了,尾鰭再次擺動,周圍的海浪小范圍的翻滾起來,推著三個人飛速向丹特船長指出的放下前進(jìn),速度不亞于蕭岳認(rèn)知里的快艇,看來這應(yīng)該是人魚族特有的能力吧,海洋之力在海水里,用途還真是廣泛啊。
波亞帶著兩個人用,快艇一般的速度跑了好一會,丹特船長突然喊了一聲:“停!”波亞趕緊停下來,不滿地問:“人類,怎么了?”
“你的方向跑偏了,這么明顯的偏離航線你感覺不到嗎?”丹特船長看著手里的六分儀,雖然蕭岳完全不懂航海,不過他知道,在海面上沒有參照物的話,偏離航線真的和尋常。
波亞冷哼一聲,問:“接下來往哪里走?”
丹特船長修正了一下方向,指著另外一個角度,道:“這邊?!?p> 三人組再次出發(fā),一路上又修正了幾次航線,終于,蕭岳遠(yuǎn)遠(yuǎn)看見了一座有些眼熟的小島,并且,在小島附近海面上,有一道光柱。
“看見了,我看見光柱了!”蕭岳興奮地叫道。
“光柱?哪里有光柱啊?我怎么沒看見,阿布,你在說些什么?。俊钡ぬ卮L一臉茫然地巡視著四周。
那道光柱只有蕭岳自己能看見,,不過波亞明顯知道蕭岳說的光柱是什么,便問:“在什么方向?”
“那里!”蕭岳指著海島的一側(cè),波亞趕緊帶著兩個人向那個方向游去,“停!”蕭岳在離光柱只有幾米的距離時喊了出來,波亞知道,蕭岳要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