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師父師娘兩人消失在門口,錢臨立即被眾人圍了上來。
看見小師弟沒事,眾人的話中也就多了些調(diào)侃,話最多的還是那個看起來十分普通的大師兄,趙孟韜。
他一把拉住錢臨,瞬間便說開了:“小師弟,嚇?biāo)牢伊耍疫€以為師父真的要動手打你了。你不知道,你還沒有進來的時候師父有多嚇人?!?p> 趙孟韜說著,將手背起來,扮著師父趙謙益的樣子,用一種氣急敗壞的口氣道:“這個孽徒,真的是氣死我了,氣死我了?!?p> 這樣一學(xué),確實有幾分趙謙益的樣子,關(guān)鍵的是將師父趙謙益氣極的表情學(xué)了個入木三分,引得周圍師兄妹哈哈大笑。
趙月琈笑畢威脅道:“大師兄,當(dāng)心我告訴我爹,有你們幾個好受的?!?p> 她這么一說,頓時嚇得眾人連聲向小師妹求饒,央求她別告訴師父。
趙月琈本來是隨口一說,那里會真的告訴師父,不過見大家這般做作,倒是來了興趣,叫道:“除非你們答應(yīng)我一件事情,否則,我告我爹定了?!?p> 她這么一說,頓時眾人滿口答應(yīng),趙孟韜帶頭連聲道:‘“答應(yīng),一定答應(yīng),即使是幫你揍小師弟一頓我們也不會手軟?!?p> ”就是就是?!袄钚慢R和杜衡秋附和著;師妹放心,別說是打一頓,就是多揍幾頓我們也不會手軟的?!?p> 錢臨頓時哭笑不得道;“師兄你們。。。。?!彪m然這么說,但是心里卻是暖暖的。
趙月琈不屑道:“切,要揍他我早揍了,那輪到你們?!?p> 眾人附和:“那是那是,我們師妹要揍人,那有人敢反抗的道理。'
“哼,知道就好。'趙月琈頭一仰,驕傲的道。
眾人再附和:“知道,知道,必須知道。'
趙月琈被大家一捧,有些飄飄然,而后突然醒悟過來般道:”別岔開話題,先說同不同意我的要求再說。'
眾師兄如奉圣旨般洗耳恭聽:“嗯,師妹請說!”
趙月琈非常滿意眾師兄的表現(xiàn),點頭道:“那好,你們幫小師弟弄件法寶,品階必須好的。三師兄負主要責(zé)任,假如你們找不到的話,三師兄的法寶就扣留在我這里了。誰叫他偷偷告狀來著?!?p> 趙月琈說著,將手向著三師兄一伸道:”法寶拿來!“
杜衡秋剛要拒絕,沒想到大師和二師兄一左一右地站在他身旁,帶著威脅意味的道:”快點,交出來。否則你知道后果“兩人的眼神,顯示著赤裸裸的威脅。
這下,杜衡秋欲哭無淚:“你們……”
然后,輪到錢臨捧腹大笑了。
那邊,杜衡秋在兩個師兄的威脅下,委屈得跟小媳婦將自己心愛的夫君交出來一般,將袖中的一根雪色春秋筆拿了出來,不舍地放在趙月琈手中。“
趙月琈將杜衡秋的法寶收起后,像小時候般伸手臂搭住錢臨的肩膀,發(fā)現(xiàn)有些吃力后放下來道:“走,師弟,師姐帶你去好玩的地方玩去?!?p> 說著不理會面面相窺的三個師兄,帶著錢臨往房屋往外面而去。
片刻后,突然爆發(fā)出趙孟韜和李新齊哈哈大笑之聲,還有杜衡秋委屈的說要去找?guī)煾冈u理的話語。
而此時,趙月琈與錢臨兩個人已經(jīng)到了赤蘇樓主殿前的白玉石階上,正在往下面的廣場走去。
才沒有下幾級石階,盡頭的廣場上突然出現(xiàn)個身穿白衣,身材挺拔的青年,正微笑著看向逐級而下的兩人。
趙月琈的臉上頓時綻放笑容,甜甜的叫一聲楚師兄后,向著那人飛奔而去。
錢臨的心,隨著楚余的出現(xiàn),又開始向著深淵地下沉下去,沉下去!
那個英俊瀟灑的男子,與趙月琈交談幾句后,轉(zhuǎn)過頭來看向異常沉悶的錢臨道:“錢師弟,你沒事吧?”
錢臨謝過他的關(guān)心,說聲自己沒事后,便不再言語。
楚余也沒有多想,自從他與趙月琈幾人相遇以來,見到的多是錢臨沉默的樣子,遂以為他不善言語。
趙月琈看著楚余道:”楚師兄,我們今天去哪里玩?“
楚余笑道:“今天我?guī)銈內(nèi)タ纯刺爝\山的又一奇景,余輝坪!那里特別是太陽西斜時,有萬千霞光映照,襯托周圍的縷縷白云如煙,謂之仙境不足為過?!?p> 趙月琈頓時兩眼放光,拉住楚余匆匆回頭對錢臨道:”那我們快走吧!“
楚余微微一笑道:”跟我來”。
說著率先帶頭,往廣場盡頭的一處看似懸掛在絕壁之上的險徑走去。
走了片刻,趙月琈回過頭,才發(fā)現(xiàn)錢臨目光呆滯,站在原地沒有動。頓時有些怒道:“走啊,傻小子!”
錢臨身子一怔,片刻后搖搖頭道:“你們?nèi)グ?,我不舒服,不去了?!?p> 趙月琈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自己這個變得怪異的小師弟,最后道:”那好吧,你休息!等有機會再帶你去看看。“
說完也不等錢臨點頭,轉(zhuǎn)身跟在楚余身后,一前一后向著那條隱沒云中的小徑走去。
錢臨看著慢慢遠去的一紅一白兩道身影,心底莫名的煩躁。
只見白云之中,那兩道身影如同凌云的仙人,終于消失在云從之中。
朝晨的陽光變得有些刺眼,不禁讓他瞇了一下,這才走到最近處的一棵古松底坐下,繼續(xù)發(fā)起呆來。
沒過多久,一個圓圓的光頭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覺悟小和尚那張圓圓的臉對著錢臨笑了笑。然后暄聲佛號:‘我佛慈悲!你可好了些么?“
錢臨心中的煩悶被這一聲佛號打破,笑著謝了謝覺悟小和尚的問候,突然發(fā)現(xiàn)不遠處,有道目光向著自己看來。
循著那道目光看去,不禁愕然,那人竟然是當(dāng)初在煙云川跟自己結(jié)下仇怨的沈丘陽,當(dāng)初的掌門平志彰唯一弟子。
對方顯然也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上錢臨,同樣一愣,然后迅速恢復(fù)過來,對錢臨笑了笑,那樣子,似在跟故友打招呼一般。
錢臨目光冷冽,轉(zhuǎn)頭不再理會那假惺惺的招呼,要不是此地是赤蘇樓的地盤,自己估計已經(jīng)忍不住出手了。
兩人之間的恩怨,絕對不可能這樣干休的,要知道,當(dāng)初若不是機緣巧合,估計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是亂神洞中的一堆白骨。
沈丘陽不理會錢臨的態(tài)度,轉(zhuǎn)頭繼續(xù)向著赤蘇樓主殿走去,只是在沒人覺察的一剎那,眸中寒光一閃而逝。
![](https://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portraitimg/2024-04-07/1128dc8ee40fdb8aba024cf7fea02284MrbxM1hVsB82iST.jpg)
刀筆小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