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就是幾天過去了。
丁真強和季察已經(jīng)相看兩厭了。
季察覺得丁真強是個叛徒。
“你開始讀書了!越來越看不得你了!”
丁真強煩不勝煩,保持沉默。
季察得寸進尺,“哈,你是‘一心只讀教科書’咯,對吧?”
丁真強有心解釋,卻又不好解釋。難不成要他告訴季察,他不讀書就渾身疼痛?倒不如保持沉默。
否則鬼知道到時候季察會怎么解讀他的話,畢竟老懂王了。
沉默持續(xù)了很久。
“斑馬,你看看這題咯!”丁真強把作業(yè)遞到季察那邊,打破了沉默。這道題卡了他好一會兒了,算了半面草稿紙,什么也沒算出來,煩得要命。
“嘖,讀書人還要問我嗎?”季察頭也不抬,只是做著作業(yè)。
“你不一樣的?自己只搞學習。還說我?!”丁真強反問。
“啊呸?!奔静煨毖劭粗≌鎻?,“我是被迫學習,你是主動學習,能一樣嗎,讀書人。”
“都說了我不是讀書人啊,淦!算了,我不和你爭,你趕緊看下這個題目咯!”丁真強不愿與季察多說——都是淚??!他把考點集訓塞到了季察眼皮子底下。
“”哼……”季察接過作業(yè),“唔……我覺得吧,怎么說呢,這個東西啊,唉,我認為啊,應(yīng)該是——”
丁真強看見季察這個樣子,覺得他可能要說出什么不得了的話來了。
“啊,先——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然后這樣那樣那樣這樣,最后再這樣這樣這樣——”
季察一口氣吐出一大段話,好似嘴是借來的,急著還一樣,“懂了嗎?”
“……”
丁真強沉下了臉,“我叫你這樣那樣,我叫你那樣這樣……”
“誒誒誒,強哥別動手啊,,,啊你逼我的!看招!啊呀呀呀!”
……
因為老吳路過,進教室轉(zhuǎn)了一圈,雙方停戰(zhàn)了。
“害……這題怎么說呢……”季察看了看丁真強的臉色,覺得他又要發(fā)作
“額,其實只要用正弦定理就可以了……”
“正弦?!”丁真強拿過草稿本,算了下,“我真傻,真的……余弦算了老半天……”
“噫~看看人家!這就是讀書人,做題目都與眾不同!”季察沒忍住,戳了戳前面的小伙伴阿峰,給他使了個眼色。
阿峰,名叫文峰,一個高高壯壯的小伙子。因為這些天季察對丁真強的贊美,他一轉(zhuǎn)過頭來后瞬間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伸出雙手,比了兩個大拇指。
“你不比我厲害些?”丁真強有些怒了,明明不是讀書人,卻總是被說是讀書人——要是他真是個喜歡讀書的讀書人就好了,然而他不是。
“我們強哥只是一時半會卡住了,沒想到而已,又不是不會做,回字還有四種寫法吶,不是嗎?”
季察又用筆碰了碰鐘序,他要讓強哥感受到大家伙對他的佩服。
“讀書人剛才在用多種方法解題,好講究的說!老吳說的,要有鉆研精神嘞~”
“太強了!”兩人一同低聲說道,相視一笑。
丁真強強壓下了摔書的沖動,裝作什么也沒聽見。
……
躺在床上,丁真強刷著看點。
“……我在張三家扔了80條毒蛇,各位覺得這構(gòu)不構(gòu)成投放危險物質(zhì)罪……”
“噗哈哈哈——咳,咳咳咳,阿西吧!”
丁真強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了。
他坐了起來,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繼續(xù)愉快地刷著看點。與之相比,白天遭受的苦難都不算什么了。
鬼知道他白天看見季察頭一點一點地睡得那么香,自己卻必須打起精神忍受煎熬時心里有多羨慕。
好在,在通過小心求證后,丁真強雖然仍不知道病因,姑且就當這是種病吧,但他已經(jīng)探究出了這病的表現(xiàn)。
在基于某種未知的機制的判定下,在讀書時間里,只要他老老實實讀書,就不會有事。
托這病的福,丁真強這些天無論多無聊的課都不會昏昏欲睡了,被大量知識充實的感覺甚至讓他覺得自己再努力努力,沒準學考能考850,也評個省三好?
為此,丁真強把發(fā)下來每一張學考試卷都做完了,然而,emmmm……除了一眾小伙伴的“贊美”之外,什么也沒收獲。
“強哥太強了!”
“不愧是你,讀書人!”
“夜里上網(wǎng)課上到一兩點!”
……
一想到這些話,丁真強就來氣。他在學校那是被迫的,在家里那是在玩手機,哪有上什么網(wǎng)課。
“都說了是假的假的假的,怎么就都相信斑馬,不相信我呢?!”
“我真不是讀書人啊!”
唉唉,最近這一陣都是考試,你們又催得緊,原稿都冇得,直接上的,害……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