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斷句，是‘天美，女總裁’還是‘天，美女總裁’？”英布調侃道。
李裹兒這才強行收起自己張得能塞個雞蛋的嘴，看著笑得不懷好意的英布，再看看，神情自若的公輸零和黃月英。
“不是說去找那個油膩的老阿姨嗎？”她說著說著就明白了過來，“你們都知道？怎么回事兒？”
再次拉回到他們三人在天美商城貴賓接待室與女總裁商榷賣橘事宜的那個時間段。
“我是稷下天美商城的負責人，我姓施，叫我今知就好。'
貌若天仙的女總裁微笑著跟三人握手，又一一詢問了姓名，方才落座。
待黃月英說明了來意之后，今知直言道：“有道是遠香近臭，在稷下能賣高價者，多是勇地之罕物，西域之美酒，北地之礦藏，長安之華服。抑或天書殘卷，古法秘籍，扶桑藝伎之流，這星耀橘在稷下雖不說臭，也稱不上香?！?p> “也就是說，根本就沒行情？”英布用肯定的語氣問道。
公輸零也聽懂了，急道：“可是我們只有這些橘子！”
“世事無絕對，”今知只道，“身為主方，我有義務給你們提個醒，租價不菲，望再多加考慮。”
“多謝施總坦言相告，然則，”黃月英沉思片刻道，“吾等別無他法，僅此而已?？v是竹籃打水空一場，也得一試?！?p> “好魄力！”今知很是欣賞。
英布苦笑道：“她上輩子鐵定是個賭徒！”
“頂層專柜也有優(yōu)劣之分，我給你們留一個好位置?！苯裰D頭對老執(zhí)事說道，“老馬，將‘知風草’春季專場推一天，一會兒散場后帶貴客去看看C位。”
執(zhí)事老馬雖訝于總裁大人的決定，卻仍應聲道：“好的，施總?！?p> 之后今知又細講了宣傳的重要性，而后又吩咐老馬：“馬上去給稷下報社打聲招呼，插一條星耀橘廣告。”
“一個時辰前，報社已經把明日頭條的樣刊送了過來。”老馬顯得很為難。
“重印?！?p> 今知只說了這兩個字，老馬深知總裁向來雷厲風行，說一不二，不敢再多言。
之后就宣傳一事進行了詳盡的商討，臨走時，今知呈上了自己的私人名片。
“交個朋友，”她的目光看向的黃月英。
黃月英卻并未接過，今知的手尷尬的僵在空中，英布見此，趕緊截胡過去，
“小弟我替老大收著！”
今知神色稍緩，頷首道：“有需要，來找我就是?！?p> 所以他們找上門來了。
夜色迷離燈火闌珊下，今知身裹一片式原色絲織單衣，若冰雪的肌膚似還散著絲絲仙氣。
英布看直了眼，大呼；“天仙姐姐，晚上好！”
他美得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仙姐姐”除了一直看著淡然飲茶的黃月英外，只留意了花容月貌的李裹兒，對于大獻殷勤的英布視若無睹。
“有今知能效勞之處，盡管開口?！?p> 今知落座后，還沒有問明他們的來意就如是說道。
黃月英放下茶杯，徐徐道：“暫且需要一個落腳之處，有勞施總了。”
“區(qū)區(qū)小事，何足掛齒。”言訖，今知一抿嘴，猶豫再三，這才問道，“恕我多言，諸君的星耀橘在今日酉時三刻已然售罄，城北酒樓客棧甚多，何至于此？”
“情況有點復雜，天仙姐姐要想知道，我講給你聽?！庇⒉忌曼S月英繼續(xù)“裝高冷”不開腔，搶著把“入學”一事有的放矢地講了一遍。
今知聽后，沉默少許，她道：“諸位是有所不知。”
“什么？”故事聽多了的公輸零覺得今知的這句話背后大有文章。
“其實，推薦信和高額的學費，怪不得稷下學院?！苯裰裆兀?，“這是由稷下學院的性質決定的。和諸國的開辦公學不同，稷下至多年前齊國皇后鐘無艷將之劃分給學院后，就不屬于任何一個國家，絕對的獨立帶來絕對的自由，更需要‘自力更生’。
“世人皆知稷下能培養(yǎng)出最優(yōu)秀的法師和機關師，那不過是表象。稷下的核心是研究和開發(fā)魔道、機關術——這是十分燒錢的事，試問各位，這天價的研究經費從哪兒來？”
問題的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連公輸零都立馬想道：“從學費里來！”
李裹兒卻搖頭道：“你只說對了一點，公輸零。”
“哦？”英布一時也沒想明白公輸零怎么就只說中了一點，轉念想到那武氏兄弟，“難不成世家子弟還要交學費？他們不是只要推薦信嗎？”
“哪兒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李裹兒道，“像我表哥他們，還沒進去就先給稷下捐了一棟樓！”
英布大悟：“難怪那老頭放著我們的支票不要，背信棄義也要收那倆窩囊廢，感情早就買通了！”
“這般入學者甚多，可是均能得三賢者指教？”一言不發(fā)的黃月英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能得到三賢者親自指點的只有內院弟子?！苯裰f道。
“照你這么說，還分了內院和外院？”李裹兒似乎也是頭遭聽到這個概率，“就是說我表哥他們進去了也只是在外院？”
今知微微點頭道：“外院里面除了熱門的法術、機關術應用學院，還有武道學院、商學院、文史學院、醫(yī)學院等培養(yǎng)社會各方面精英。而內院才是稷下學院的核心，也被稱為研究院，里面的學生被稱為‘研究生’，跟著三賢者為首的導師研究魔道和機關術。”
見幾人驚異的神情，今知又補充了一句：“內院學子不但不收學費，學院每月還會倒發(fā)給他們津貼。”
“差別待遇太過了啊喂！”英布咂舌道。
李裹兒卻關心的另一方面：“要怎樣才能成為內院弟子？”
“一般而言只有兩種途徑。”今知說道，“主要是外院應屆生通過‘考研’進入內院?！?p> “言下之意，還有特殊情況？”
今知不著痕跡地笑道：“被那三位相中可以直接‘空降’內院，不過概率小之又小。近幾年只有一位來自蜀地隆中的諸葛亮，一入校就被提到了內院?！?p> “我知道他！”李裹兒雙眼閃著星星，“都在說諸葛亮是稷下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天才，會成為夫子的繼承者！”
“那倒未必?！苯裰粗S月英，目光里有些許探究的意味。
黃月英坦然地迎上她的目光，只道：“時候不早了，請施總安排我等早些休息吧?！?p> 公輸零也道：“是有些困了?！?p> “也好。”今知收回目光吩咐女管家，“帶他們去西廂房?！?p> 李裹兒還想打聽一些學院的事情，見此也只好作罷。
幾人跟著女管家還沒踏出門，身后又響起了那天籟之音。
“諸位若是想進學院，我倒能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