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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長歌行

第四十九章:你死我活

貞觀長歌行 山隱老人 3052 2019-07-03 23:59:36

  只見他接著又說道:“當年瓦崗寨中,各方英豪齊聚一堂;天下義軍更是以我瓦崗寨馬首是瞻,可謂一呼而天下應?!?p>  說到這里他就像是回到了那個屬于瓦崗的時代,在軍師的謀劃下天下為之云動。瓦崗甚至一度挑起天下的大旗,儼然成了天下的另一個主人。

  已經(jīng)拉起了一個小朝堂,麻雀雖小卻已五臟俱全;比之處處受到制約的楊廣更有天下之主的樣子,至少瓦崗寨麾下統(tǒng)御的三洲二十八城六十四縣政令通達。

  對于這個說法卻是沒有任何人反駁,天下九州瓦崗得其三;甚至在哪個時代之中無數(shù)的人都以為,或許天下盡數(shù)歸于瓦崗寨也并非不可能。

  面對這隨時可能傾覆的危局,楊廣力排眾議請早已解甲歸田的靠山王楊林出山;可最終也只是遏制住了瓦崗寨的攻勢,雙方交戰(zhàn)各有勝負。

  一時間陷入了僵局,任誰也沒有想到的是;一向與世家不合的楊廣,竟然廣告天下----發(fā)兵擒賊。自此開啟了隋末亂世,天下動亂不止;整個瓦崗寨成為了眾矢之的,無數(shù)的人都想從他們的身上撕下一塊肉來。

  其中最為耀眼的就是李世民,其人率兵長驅(qū)直入;一路之上勢如破竹、根本沒有遇到絲毫抵抗,輕松的就像是一個笑話一樣。

  這樣的局面,是任何人都沒有想到的。

  與其說是天命難違,不如說早有謀劃;這一切的背后,隱藏著一個殘酷的事實。

  在瓦崗覆滅之后,落雁她終究心有不甘;是故他們二人曾經(jīng)多次明里暗里探查當年的事情。直到十五年前,他們無意之中在一處荒野之地的枯井之中;無意掘出的枯骨之中,這才發(fā)現(xiàn)真的李密早就死在了早年的一次游學的途中。

  后來活在世間的只是太原李家的一個旁系子孫李密,這一切的背后都是一個笑話----個大大的笑話而已。

  以此為根基,他們總算理清了當年瓦崗敗亡的真相:一切都是李密做的,下毒的致使全軍覆滅的是他、暗殺瓦崗寨各方英豪的是他、暗中泄露軍師布局的是他……;這種情況之下,瓦崗寨焉有不敗之理。

  可惜就算是知道了這些,又有什么用?

  聽了這個故事眾人皆是沉默無比,因為他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又或者能夠說些什么?

  在場的人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公孫蘭那閃爍的眼神;別人或許沒有聽明白王伯當話語之中的意思,但是她卻明白這個故事背后的含義!

  他或者說他們,在懷疑自己!

  “大伯?”一個身影一掌推開大門,撞開幾人來到倒在地上的王伯當身旁有些無助的呼喊道;他伸出的手在顫抖,在這一刻他的手仿佛重若千斤。

  他在害怕,害怕自己的最后一個親人就這樣離自己而去;但是他卻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可以留得住他,成為他可以活下去的理由。

  早在十二年前,大伯他的心其實就已經(jīng)死了;隨著姑姑的一起死了,活著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一個為了遵循姑姑的遺言的行尸走肉,所以他嗜酒如命、一天十二個時辰有十一個半都是迷迷糊糊的。

  看著這種情況,公孫蘭三人的臉上面色無比的難看;他們這是攤上事了,一個怎么也解釋不清楚的大事。

  所以他們不約而同的都拔劍出鞘,全神戒備的看著那隨時可能暴起的沈悅;雖然心有不甘,但是在這件事情上他們?nèi)说牧龀銎娴囊恢隆?p>  這件事唯一的解決方法就是----他們活,沈悅死;在生死面前,終究他們還是自私了些!

  “為什么?”沈悅終究沒有膽量,去求證那個早已知曉的答案;他心中積蓄的怒火急需發(fā)泄,他的仇他的恨在這一刻突破了理智的牢籠。

  一個名為仇恨的野獸主宰著他的心,所以他沒有打算聽從幾人的解釋;手中戰(zhàn)刀出鞘,竟然以一人之身獨戰(zhàn)三人。

  一式看似簡陋的力劈華山,在他的中沒有了是那樣的可怕;沒有所謂的刀氣、刀意這些玄奧的東西,有的只是刀鋒下攜帶無與倫比的可怕的力和刀勢。

  面對這種十死無生、一心求死的戰(zhàn)斗方式,公孫蘭三人反而有些兒束手束腳;氣魄為人所奪,一時間險象環(huán)生、危機重重。

  面對著隨時可能奪走他們性命的刀,他們竟然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只得憑借周圍的環(huán)境和身法狼狽不堪的躲藏著,這種情況恐怕任何人都無法相信。但是這就真實的發(fā)生著,他們在等待那股氣息的消散;一旦這口氣散去,就是沈悅魂歸地府之時。

  其實若是他們之中任何一人單獨面對這種情況,他們都有信心擊敗甚至殺死沈悅;可是當本就沒有多少信任的三人聚集在一起的時候,不可避免的出現(xiàn)了這種情況!

  雖然才合作過,但是他們都無法肯定對方不會暗中是什么手段!這種互相戒備的情況之下,出現(xiàn)這種情況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公孫蘭用七情劍蕩開劈過來的戰(zhàn)刀的手微微顫抖,心中不由的感慨道----好可怕力道;每一次攻擊所產(chǎn)生的力道,都足以開山斷石、切金斷玉。

  ‘這樣下去絕對不行,必須反擊!’在察覺到其人那越加癲狂的攻擊之后,三人皆是不約而同選擇了動手;因為除此之外,他們別無選擇。

  再拖下去,他們之中必定要有人被留在這里了!

  三柄截然不同的劍,從三個方向攻向陷入癲狂之中的沈悅;強大的劍意升騰而起的瞬間,甚至沖破了空中的烏云。月光投射而下,下面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塵埃落定;當今天下沒有任何人有信心,能夠正面接下這樣三位走上了各自劍道之路的絕頂劍客的攻擊。

  沈悅此時的情景凄厲無比,整個人如同被劍氣凌遲了一般;渾身上下已經(jīng)沒有一絲完美的肌膚,甚至有的地方露出來森森白骨。

  忽然他那停止跳動的心臟,發(fā)出了極其細微的波動;面對這種情況,三人卻不敢有絲毫的異動。

  原來不知道什么時候,那被認為已經(jīng)死去的王伯當站了起來;手持長弓指著三人蓄勢待發(fā),面對這樣一位曾經(jīng)的傳奇、神話。他們?nèi)瞬桓矣薪z毫的分心,眼睛死死的盯著那三只隨手可得的羽箭;現(xiàn)在的他們之中,沒有任何人有把握接下這羽箭。

  這是一個和宇文成都并列第一,站在了一個時代的頂點的強者;因為王不見王的緣由,至始至終沒有人能夠說出這二者誰更加的強大。

  隨著時間的拖延,那沈悅的氣息開始由無變有、由弱變強;整個人逐漸的恢復了過來,就這樣一個先天巔峰強者就在眾人的注視下誕生。

  看著這種情況公孫蘭三人,那還不明白自己等人做了別人的踏腳石了;只是即使明白這一點,他們卻什么也做不了!

  “前輩,究竟是什么意思?”作為三人之中唯一的女性,公孫蘭率先開口道;雖然強壓這心中的不滿,但是任誰也聽得出她心中的不滿。

  “呵呵,還望三位不要介意;意外,一切都是意外!”王伯當一臉真誠的回達道,只是面對這種情況三人一萬個不信;但是卻不得不開口附和道,畢竟那羽箭可還指著自己三人的心臟的方向!

  什么?你說骨氣?那東西能夠幫他們活下去嗎?不能,那就別在他們的面前提這沒有任何實際作用的東西。

  “既然是意外,大家說開就行了!”王伯當看沒看這三人有些扭曲的臉龐,自顧自的將這件事就這樣蓋棺定論了;,當然,反對也沒有多大的作用。

  呵呵,對此三人的評價出奇的一致;但是他們在這一刻心中有一些看不見的東西開始萌芽了,雖然現(xiàn)在還看不出來什么變化!

  一夜,就這樣過去了。

  初升的朝陽下,沈悅血肉模糊的樣子早已消失不見;除了身上那爛成布條的衣衫之外,幾乎看不出任何的傷勢可言。

  “跟上!”看著這種情況,王伯當搖搖晃晃的向著村子中央而去;看方向是關押那些江湖人士的地方,很顯然這里的一切都到了該終結的時候了。

  “一大早就喝酒,怎么不喝死!”聞著這刺鼻的酒氣,公孫蘭十分不悅的道;任誰被這樣威脅著站了一夜都難免有些小脾氣,更何況是女人。

  要知道睡眠不足,可是女人美貌的第一大敵人。

  聽到這句話,雖然元屠和上官云龍一臉的贊同;但是卻沒有發(fā)表任何的言語,只是沉默的跟上了王伯當?shù)牟椒ァS袝r候女人多少有著些許特權,這是他們不久前才學到的;這樣明顯的區(qū)別對待,只要不眼瞎都看的出來。

  不一會,她們就來到原本囚禁他們的地方;只是看到風宇月的模樣,三人皆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想笑,就笑別忍著!”風宇月一臉生無可念的樣子,看著三人面無表情的道;聽到這句話三人的神情為之一束,那隱藏的潛臺詞他們又怎么聽不明白!‘敢笑,你們就等著小爺?shù)膱髲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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