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真是不可思議。他的柳紅優(yōu)雅而端莊,即使在床上,也文質(zhì)彬彬從不主動?,F(xiàn)在,楊明被白露撩撥得欲火焚身,好像以前從沒有經(jīng)過男女之事一般。他大口喘氣,欲醉欲仙。
楊明看得入迷了。
不能在這里了,他要把他們母子帶走。他的門面只一個星期就轉(zhuǎn)出去了。這一個星期,白露夜夜吹簫。那女人骨子里透出一股騷勁,讓楊明欲罷不能。他迷戀她,歡喜不甚,一切煩惱都丟到爪哇國。
楊明再回到家里,這個地方對他而言,那么無聊而陌生!他感到煩悶,煩悶得不能忍受。
柳紅對他不理不睬。她上班,照看孩子,教育女兒,做飯,做家務(wù)。她只當(dāng)他是空氣。她也不問他賺了多少錢了,不問他去哪兒了,和哪些人在一起。她不查他的手機,不看他的箱子。她可以從早到晚,一句話也不講。他們晚上做愛,柳紅像個木頭般。他心心念念著溫柔的白露和可愛的兒子,交差一般,草草了事,一點興趣都沒有了。
婆婆打電話,說大姨婆過六十歲,他們在省城去不了。柳紅就跟楊明一起去了鄉(xiāng)下。
去的時候還比較早,人來的不多,幾個婦女在打小晃晃,楊明問,紅紅,你想不想打?柳紅覺得干坐著挺無聊,那幾個婦女見他們來了,笑著起身,柳紅也加入其中,楊明掏出兩百元給柳紅,玩得開心。吃飯的時候,楊明問柳紅,看你高興,今天肯定贏了?柳紅笑而不語。午飯畢,主人對柳紅說,樓上打賴子,正缺人呢?你是城市來的,來,來!柳紅跟著進去了,那幾個人一定等得不耐煩了,見有人來,一個婦女大笑起來,雙手將面前的麻將霍的花花響,柳紅害羞的笑了笑,我不會,小一點打吧。另一個中年婦女說,我們打得小,2分的直奔100元。柳紅愣了一下,我只打1分的。一分的誰打?先前濃妝艷抹的女人嘆嘆氣,今天真倒霉!柳紅不知怎么說話。主人說,就打2分的吧,對柳紅笑了笑,如果沒錢,我借你!柳紅說,借就不要了。來,開始吧。然后悄悄地對主人說,你看看楊明在哪?把他叫來!主人會意地點點頭。那伙人興奮地抹起了麻將。柳紅手運并不差,濃妝艷抹的女人一上桌子輸了200元,她不住地抱怨,她男人在后面將她換下來,效果更差,女的就指指畫畫,男的更加不好打了。楊明上來了,他虎著臉。來,讓你打!柳紅站起讓楊明坐,她本就不想打。楊明坐下的時候,差點把柳紅掀翻,幾乎是一把推開的,那幾個人都面面相覷。打麻將又接著進行。那一對夫妻吵吵鬧鬧,女的不住地罵男的,男的戴著眼鏡文質(zhì)彬彬,也不還嘴。柳紅坐在楊明身后,有時也說一句,楊明憤怒地瞪她,大聲呵斥,要你說什么!最后,他怒吼:要么你來!柳紅說,你給我1000元,我自己打。楊明說,憑什么要給你錢!那我找你借,好吧。柳紅低低地說,其他人也說,就借給她,兩口子還分什么!楊明更囂張,不借!誰要你出門玩不帶錢的?濃妝艷抹的女人一臉的鄙視,你老婆先打的蠻好的。楊明從座位上站起,那我走!楊明將椅子一推,準(zhǔn)備出門,柳紅說,你打吧!楊明又坐好,柳紅說,我坐到別人后面去。另一個領(lǐng)導(dǎo)模樣的中年男人大大方方地說,來,我不會說的。麻將繼續(xù)著,柳紅坐在那男人后面后,男人仿佛故意問她,要打哪個,要碰嗎?柳紅輕言細語,那男人贏了很多,三家歸一,幾乎盆滿缽滿,楊明輸了不少了。柳紅也不好作聲了,男人瞅了一眼楊明對柳紅說,沒關(guān)系!楊明大吼道,要你多話,坐過來!柳紅只有坐過去,柳紅不作聲的時候,他問,你說啦?柳紅作聲的時候,他卻暴跳如雷,就是你,多話。旁邊一個女的說,別吼你的老婆了。這么漂亮,小心氣跑喲。楊明說,哼,就她?柳紅覺得無法再呆了,她走出去。在回家的路上,柳紅一直不作聲,楊明也不理她。到家后,柳紅說,以后去你親戚家別叫我了。楊明說,就為打麻將輸錢嗎?柳紅說,我窮。楊明說,我怎么對你不好,一開始還給你錢打,那些人你認(rèn)識嗎?自不量力。柳紅道,他們沒人我才去的,是你的親戚了?我不是讓你了?楊明氣憤地說,少說些,自己想打還不肯承認(r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