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官先前自內(nèi)而外一招“水共振”瞬間奏效,破了朱九的火罩,破罩而出瞬間,吳官哈哈大笑:“好好好,我輸了!風兄,你說對了!”
秦風正在莫名其妙,卻聽到太昊一聲大笑從船中走出,爽朗說道:“朱兄,還望不要介意?!?p> 出奇地,朱九似早知道如此,把手一招,火蓮隱去不見,他閃身如船,看向出現(xiàn)在船內(nèi)的眾人。
太昊率先對著朱九一禮下去,而后說道:“朱兄海涵,是我等揣度朱兄來歷,是以我提議由此一試。于兄不過是打頭陣,這主意卻是我出的。”
朱九還未發(fā)話,吳官卻是笑了一句:“主意你是你出的沒錯,但是到底得罪人的還是我。”
朱九此刻開口說道:“結(jié)果如何?”
吳官看向太昊:“與風中所料一致?!?p> “哦”朱九笑著看向太昊:“風中之前與我見過?”
太昊不答反問:“朱兄莫非忘記了火蓮?”
朱九聽罷,笑了:“風兄之前見過這火蓮是吧?”
太昊點了點頭:“見過,不過緣法淺薄,終沒有能得到一株?!闭f到這里太昊遺憾地嘆了一口氣:“不然,得了一株火蓮,于我這休息木道之人來說,定會是大有裨益的了?!闭f罷,羨慕地看向朱九。
朱九轉(zhuǎn)而笑了一聲:“若是風兄喜歡,將我的送與你便是了?!?p> 太昊連忙說道:“哪里能夠,這火蓮乃是朱兄趁手法器,我怎么能橫刀奪愛?!?p> 朱九嘿嘿笑道:“我說笑的……”
太昊一臉苦笑,原來這朱九也是愛玩笑之人。
于是氣氛一下子變得活躍起來,秦風上前對著朱九、吳官等人行禮,看著他們熟絡的模樣,秦風感覺他們仿佛多年不見的老朋友。只是秦風卻隱隱感覺到事情只怕沒那么簡單。
畢竟到了此時他入了這上古時期已經(jīng)一兩年了。對于大荒局勢,人情世故也都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比如說這朱九,看上去主動與自己示好,聊一些不著邊際的玩笑話。可秦風還是感覺出來了,這朱九對自己有一種超乎尋常的熱情與關注,至于是為何,以秦風目前的情況來看,要么是想通過他來對付太昊,要么是對他有企圖。只是秦風想來想去,不覺得自己有什么能夠讓人惦記的。那便只有了一個可能,對方想通過自己對付太昊。
再聯(lián)想?yún)枪俚脑囂剑艄嫒缣凰f的,是太昊自己提出,由吳官出面試探,這樣避免了先露出自己心思的局面。果然,吳官自一身水道修為逼的朱九使出了火蓮。火箭一出,太昊便心里有底了。
傳聞火蓮乃是燧皇化道離世之時,其一身修為道果化作三株火蓮?!懂愳`圖錄》有言,火蓮于一世,世不過三。暗指火蓮的不凡之處。意思是同時活在世上的火蓮,最多只能有三株。且火蓮出處都有定數(shù),一為南疆之南的珞珈山群山之間,一為昆侖之巔,還有一株在鐘山。
南疆之南的珞珈山火蓮被南荒的重黎與南疆其他修煉火道之人視為禁臠。
南荒與南疆本為一體,尋常時候還會沖突甚至是戰(zhàn)爭,但是對于這珞珈山火蓮的歸屬認同卻是出奇的一致,那就是它未來要么是火正重黎的,要么就是新晉火系寵兒祝融的。
而昆侖之巔的火蓮常年被冰山包圍,便是神境之人想從昆侖絕巔采下火蓮也非易事,更遑論是虛神境及以下的修為了。
最后一處便是鐘山。鐘山燭陰一族。燭陰一族的心臟圖騰不似大荒其他部族那樣以動物或是飛鳥為圖騰,而是以這火蓮為其部落圖騰。這第三株火蓮便在在其部族一直供奉。結(jié)合那朱九所說,自己來自北荒,而北荒又確與鐘山毗鄰,兩地向來是往來從密,那么來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只是想到來人身份,便是以太昊與吳官都有些心里沒底。鐘山在大荒所代表的不僅是一個部落,更是一種震懾。
因為鐘山上的部族燭陰大部世代生活在這里,世代敬奉鐘山。是以鐘山有神,其世代守護燭陰大部,便被燭陰大部以自己的部落命名,那大神喚作燭九陰,以示鐘山是其部族私有一般。
鐘山之神燭九陰據(jù)說形如長龍,面如人族。其雙目暗含日月變遷大道,是以其可以在鐘山方圓千里做到“視為晝,瞑為夜。呼為夏,吸為冬?!逼湫逓榭梢曌髡嫔褚话愕拇嬖凇?p> 太昊與吳官、魁隗一眾人結(jié)合朱九所說自己的名字叫“朱九”,眾人大膽猜測這朱九便是“燭九陰”了。只是為何燭九陰要以凝道境的修為與他們一起出發(fā),著實讓眾人想不明白。
另有就是來之前,金寧曾私底下見太昊,也與太昊說了近些年來北荒漸與鐘山頻繁往來,與他金天部原有的很多物品置換也開始減少,甚至是取消。每每他派人前去探查之時,派出去之人總是無聲無息消失。這些年他也一直壓下此事,上次汶上城鬼戰(zhàn)死去的青冥其實并不算做北荒頂尖的戰(zhàn)力,只是當時金寧救助心切,沒有往這方面細想。而今回過神來再去看這些事,發(fā)現(xiàn)很多事都經(jīng)不起推敲了。
于是太昊便與吳官商議,由他出手試探來人究竟是否是鐘山之人。原本還以為要費一番周折才能試探出。只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那朱九堂而皇之地亮出了火蓮,這是他們沒有想到的。
若是這朱九藏著掖著,他們可斷定這朱九不懷好意??扇缃襁@朱九明目張膽地告訴眾人自己就是燭陰大部的來人了,這反倒等于給他們出了一道難題。
這一點眾人心知肚明,朱九自然也是從一開始就看透了,所以才有的剛開始那句“試探的如何?”由此可見這朱九也是心思活絡,知道自己隱瞞不住,索性便不再隱瞞,直接視至于人,反倒要是棋高一招了。
秦風不明白這中間許多波折,但僅僅憑著眾人說話的氛圍便看出了“面和心不合”。
想必身涉其中的幾位也是心有同感,“熟絡寒暄”了幾句便各自回到船內(nèi)各自的小房間去了。
秦風看到太昊暗地里使個眼神,特意慢走了幾步,跟著太昊去了他的小房間。
入了房間太昊一手使出結(jié)界,問秦風:“適才那朱九有沒有跟你聊些特別的?”
秦風想了想,對太昊說道:“除了一個勁地勸我招贅到他們部落,倒沒與我說別的?!?p> 太昊眉頭皺起,似頗為不解。一個部落的“神”,竟然跟一個小孩子說“娶親”?
別語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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