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您好......”意yin 許久的美眉忽然親身來訪,而且還端著熱茶來探班,云楓激動之下,差點沒順口喊人家“沈小妞”。
沈嫣微笑著問:“云先生,您辛苦了,少京呢?”
云楓仿若被人兜頭潑了一盆冷水,合著是人家姐弟情深來關(guān)心她弟弟的。
當(dāng)然不能實話實說沈大少忙著泡妞大計了,要不然豈不是分分鐘被炒魷魚?只好隨便找了理由支吾了過去。
好在,沈嫣也沒深問,把熱茶端了上來,但也沒有走的意思,而是坐在云楓對面,詳細(xì)詢問起沈大少的功課來。
好一個長姐如母,云楓望著沈嫣那姣好的臉蛋上,滿懷關(guān)切的神情,都開始嫉妒沈大少了。
這么與美眉非常近距離的深入細(xì)致友好交流的機會,云楓當(dāng)然要倍加珍惜。為了套住美眉,云楓直接祭出了大殺器,把阿拉伯?dāng)?shù)字拿了出來,講解給沈嫣。
沈嫣只覺得耳目一新,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蹙起眉頭,沉吟著不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兩個人相談甚歡,殊不知窗外,一雙怨毒的目光,正充滿憤恨的瞪視著。
那雙目光的主人,正是沈嫣的表哥張成峰。
張成峰一家在元陽縣的能量雖然不及沈家,但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家,經(jīng)營著好幾家鐵器作坊。
張成峰自幼便與沈嫣廝玩,早就對沈嫣情根深種,但沈嫣似乎對張成峰始終都以親戚之禮相待,這就讓張成峰屢屢感覺不爽了。
當(dāng)然,之前由于也沒有其他男子在沈嫣面前嶄露頭角,張成峰心里不爽歸不爽,卻也沒什么說的。
但云楓的出現(xiàn),忽然讓張成峰感受到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雖然,如今沈嫣對云楓,好像關(guān)系一般般,但張成峰還是憑借著自己的直覺,隱隱覺得沈嫣對云楓的曖昧的態(tài)度。
必須未雨綢繆,提早拔除這個眼中釘!張成峰如是盤算著。
剛才他去沈嫣房中撲了個空,無意之間聽說沈嫣竟然去書房了,不由得心意一動,便也徑直來到了書房這邊。
等到隔著窗子望著這一幕,張成峰頓時醋意大盛,更加篤定的認(rèn)為,必須把云楓這個競爭對手干掉。
云楓此時正沉寂在溫柔鄉(xiāng)中,當(dāng)然不知道自己躺著中槍,一場危機正漫卷襲來呢。
要不怎么說小人最可惡呢,張成峰根本沒有明刀明槍搞一場決斗PK掉云楓的計劃,而是“曲線救國”,扭頭就走找沈夫人去了。
沈夫人正愁眉苦臉的坐在那里呢,張成峰行禮完畢,一見沈夫人這副模樣,忍不住動問起來。
沈夫人長嘆一聲,說了起來。原來是沈老爺連續(xù)十多天都一頭撲在了作坊里,家也不回,家里事也不問。想想沈老爺已經(jīng)年逾四十,腦袋都禿了一半的人,沈夫人實在是擔(dān)心再這樣拼熬下去,會對沈老爺?shù)纳眢w健康有什么不可逆料影響。
張成峰一聽這個,這不是正合心意嗎?他早就聽說,沈老爺所以這么鉆牛角尖,都是當(dāng)初那個叫云楓的教書先生出的餿主意。
張成峰便試探性的問:“姨母,我聽說,姨父所以這樣,都是那個云先生出的幺蛾子!”
果然,一提起云楓的名字,沈夫人立即就氣呼呼起來。
張成峰接著說:“姨母,那天我碰見了趙有為趙先生,趙先生說云楓年紀(jì)輕輕,既不是什么名門大儒,更不曾見在經(jīng)世學(xué)問上有什么獨到的見解,竟然靠著一些歪門邪道,就把少京表弟忽悠得云里霧里,他實在是擔(dān)心要是任由云楓這么錯誤的教下去,會毀了表弟一輩子呢。趙先生是咱元陽縣出了名的大儒,他的話,不無道理啊。”
果然,沈夫人本來就因為沈老爺?shù)氖虑椋睦飳υ茥饔兴寡?,如今一聽云楓竟然“誤人子弟”亂教自己的寶貝兒子,那還了得!
沈夫人勃然變色,騰的站起身來,問:“真有此事?”她平時不大過問沈少京的功課,雖然知道云楓是沈少京的新任家庭教師,但一廂情愿的認(rèn)為,云楓也不過是跟其他先生一樣傳授經(jīng)史子集學(xué)問罷了。
張成峰說:“姨母要是不信,不妨親自去看看?!?p> 沈夫人點了點頭,當(dāng)即起身就隨著張成峰而去。
剛才,張成峰是一看云楓與沈嫣親密無間的說話,心里那是嫉妒的要死;如今,領(lǐng)著沈夫人去書房的路上,張成峰倒是唯恐沈嫣已經(jīng)離開,這樣沈夫人就不能親眼目睹云楓這教書先生不但誤導(dǎo)自己的兒子,而且還勾搭她的寶貝女兒,簡直是罪無可恕。
好在趕到之際,隔著窗子一看,云楓與沈嫣還在親密無間的往紙上寫寫畫畫,兩個人時不時的相視一笑。
張成峰一見這副模樣,立即覺得心里好像被人重錘狠狠地?fù)舸蛄艘幌滤频?,恨意更濃、妒意更盛?p> 沈夫人一看,如此的有傷風(fēng)化,成何體統(tǒng)!一聲斷喝發(fā)出,嚇得里面的云楓與沈嫣都是一機靈。
云楓抬頭一看,一個中年婦人滿臉怒容的站在窗外,心里一凜,隱隱猜到了婦人的身份。
沈嫣則是嚇了一跳,慌亂之下,羞得耳根子通紅。
沈夫人走了進來,狠狠地瞪了女兒一眼,沈嫣正要辯解,沈夫人喝道:“閉嘴!”轉(zhuǎn)過頭來,盯著云楓喝道:“你就是新來的教書先生?”
云楓只好老老實實的說:“正是?!?p> 沈夫人目光逡巡了一下,問:“少京呢?”
云楓總不能說你寶貝兒子出去泡妞去了吧?只好裝起了糊涂:“剛才沈少爺說有事臨時出去一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這么久還沒有回來?!?p> 沈夫人冷冷的說:“既然少京不在,你該當(dāng)趁著這工夫,努力準(zhǔn)備功課……”想要喝斥云楓與沈嫣在此卿卿我我成何體統(tǒng),但到底考慮女兒的顏面,硬生生的忍住了。
沈嫣也是暗暗松了口氣,以她對母親的了解,雖然母親對剛才那一幕很是不滿,但有些話畢竟不好說得太直接,如此,這場風(fēng)波可能就這樣過去了。
事實證明,沈嫣想多了。
書房里才略微平靜了下,忽然聽見外面叫嚷聲響起,一個中年人厲聲數(shù)落的聲音與沈大少的爭辯聲混雜在一起,聲音越來越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云楓聽了,心里沒來由咯噔一聲,隱隱意識到要出事。
沈夫人皺著眉頭問:“外面怎么回事?”
早有下人來報:“夫人,街東頭的楊員外不知道怎么回事,揪著少爺?shù)囊骂I(lǐng)來了?!?p> 沈夫人微微變色,正在此時,只見那楊員外揪著沈大少的衣領(lǐng),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
沈夫人眼見寶貝兒子面紅耳赤好不狼狽,不禁愛憐心起,冷峻了面皮問:“楊員外,你這是做什么?”
楊員外一把松開了沈大少的衣領(lǐng),怒氣沖沖的說:“沈夫人,你問我做什么?我還要問你要做什么!你們沈家,教出來的好兒子!”
沈夫人心里騰地火起。
那楊員外本來是竹子批發(fā)商,由于做爆竹的時候,需要竹子作為原料,兩家原本關(guān)系不錯。不過前年由于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兩家發(fā)生了一些不愉快,從那以后,楊家的竹子就不再供應(yīng)給了沈家,兩家雖然還住在一個街巷里,關(guān)系卻變得微妙起來。
也正是考慮到這一點,沈夫人反倒不好直接發(fā)火了,便沉著臉問:“究竟怎么回事?”
楊員外氣哼哼的說:“怎么回事?”一把將手掌扣在桌子上,喝道:“你看看怎么回事?”指著一張喜紙。
沈夫人順眼一看,紙上寫著“521”的圖案,不禁微微皺了眉頭問:“這是什么?”
云楓看得清晰,不禁暗暗叫苦,不用多說了,肯定是沈大少拿著這個跑去楊家泡妞去了,結(jié)果事情干的不機密,被楊員外逮了個正著,直接給人贓俱獲了。
哎,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云楓瞅了一眼面紅耳赤的沈大少,真是個不省心的主。
沈嫣一看那鬼畫符的圖案,可不是剛才云楓教給自己的“大食數(shù)字”嗎?不由得看了一眼云楓。隨后忽然想了起來,悄悄的把桌子上的那張紙拿在手里,揉捏成了一團。
由于沈夫人等人都忙著聚焦在沈大少的事上,都沒有注意到沈嫣的小動作。
云楓對沈嫣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心里暗暗感激。
楊員外氣鼓鼓的說:“這是什么?老夫要是知道,還能問你!你的寶貝兒子,就拿著這個悄悄的給我女兒送了去!還好讓老夫逮了個正著,要不然這事一旦傳出去,老夫的臉面還往哪擱?老夫的女兒,還怎么嫁人?”
沈夫人聽了,面色登時沉了下來。
雖然,她不知道那些鬼畫符是什么意思,但自己的寶貝兒子什么德性,當(dāng)娘的再清楚不過。寶貝兒子與楊家小姐的那點事,自己也是心里有數(shù)。如今,兒子把那些鬼畫符寫在了紅色的喜紙上,然后煞有其事的給楊家的小姐送去,個中意味不言自明。
沈夫人便轉(zhuǎn)過臉來問:“少京,這些字符,是什么意思?”
沈大少聽了,登時羞得面頰通紅。他雖然頑劣,但畢竟這是萬惡的舊社會,講究含蓄才是美,要他直接大庭廣眾之下當(dāng)眾說出自己去給人家送情書去了,還是很難為情的。
沈夫人見了,心里憐意泛起,又問:“這些字符,你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
云楓一聽,心里咯噔一聲,面子上卻假裝鎮(zhèn)定自若。
鳳棲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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