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據(jù)同步傳輸開始……1%……15%……51%……】白色畫卷飛入這戶人家時,街上有不少人看見了白色‘流星’,但多數(shù)人都是以為自己眼花而已,畢竟白色‘流星’速度極快,再加上這個位面的時間是晌午時分,街上的人并不多。
白有墨感覺自己身子變?yōu)橐黄乃槠珔s并沒有任何感覺。
【數(shù)據(jù)同步傳輸進(jìn)度:100%!宿主與媒介體數(shù)據(jù)同步完成!】
數(shù)據(jù)同步的完成的同時,白有墨已慢慢有了知覺,他的手指本能的動了動,然后睜開了眼睛,朝周圍望去,幾縷陽光穿過紙糊的窗戶,屋子里還算敞亮。
一瘸腿的方桌在屋子中間,上面擺放了一個白瓷茶壺,兩個茶色杯子,其中一個杯沿缺了一道小口。
白有墨看見白瓷茶壺,感覺自己有些口渴,用右手肘支起身子,手肘摩擦在粗糙的麻席上,凹凸不平的席面微微有些硌人。
白有墨感覺自己的手臂有些沒有以前那樣靈活,再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臂短了不少,但卻比以前粗壯。視線往下,腿也粗短了不少!
白有墨心道:“莫非自己穿越了?而且是自己小時候?那……就太好了!可是為何這些家具這么古舊?不像是我家啊……不管了,既來之,則安之,先解決了口渴的問題再說?!?p> 疑惑與好奇的之間,白有墨直起身子,邁步到桌子旁,俯身伸臂扯出了桌子下面的一個破圓凳,凳子周圍用粗麻繩繞了一圈,白有墨剛坐下,感覺身子往后仰去,圓凳竟然塌了下去,原來是一個木質(zhì)的凳腿被白有墨折了。
這凳腿應(yīng)該早就折了吧,不過還好,白有墨用雙腳調(diào)整了一下身子重心,反應(yīng)極快的讓身子變成了扎馬步姿態(tài),并沒有摔下去。
白有墨咽了口唾沫,提著桌上的白瓷茶壺把手,用手輕輕掂了掂,感覺白瓷茶壺有些重量,于是提到半空,壺嘴微微傾斜對準(zhǔn)桌上那個完整的茶色杯子,可是并沒有茶水流出來……
“奇怪……”
白有墨直接把茶壺角度傾斜成九十度,可依舊不見茶水流出,于是掀開茶壺蓋子瞧了瞧,里面哪有半滴茶水?只是茶壺的重量讓白有墨產(chǎn)生了錯覺而已。
白有墨微微嘆了口氣,放下白瓷茶壺,又咽了咽嘴里的唾沫。
白有墨坐回了床上,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自己臉盤子還挺大的,接著癡癡的望著腳下木板,似乎很是失落,新鮮勁過了之后,這一連串的遭遇讓他想起了白家爺爺,接著又想起了司徒琴,想司徒琴的時間應(yīng)該比較多吧。
“怎么會這樣?那些腦海里的陌生片段又是怎么回事?”
樓道響起的腳步聲打斷了白有墨的思慮,腳步聲很輕,聽這腳步聲所踏出的節(jié)奏,應(yīng)該只有一個人。白有墨循聲望去,望見了一麻布門簾,門簾被輕輕掀開了。
門簾打開的時候,白有墨聞到一股淡淡的脂粉味,帶有些許茉莉香氣,里面還夾雜著一種特別的味道,白有墨一時卻說不出來。
白有墨第一反應(yīng)就想看看來人的臉,但是那人的臉正巧被掀門簾的手給遮擋了。白有墨無奈只好關(guān)注別處,只見來人頭上一扎著一塊灰布頭巾,確切的說灰布頭巾裹在那人額前,繃住了額前的黑發(fā),不過還有幾縷黑發(fā)頑皮的溜了出來,垂在后面的長發(fā),宛如一條黑色瀑布,已然快及腰際。
此人身上穿著的是白有墨在古裝電視劇里面經(jīng)常看見的女式粗布衣服,白有墨望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顏色無異,想必是差不多的料子。
穿同一種料子的人,想來關(guān)系也應(yīng)該比較親近。
此時白有墨眼中察覺一絲異樣,屋子里的光線變暗了些許,簾子放下去了。
簾子放下去了,那人的手自然就放下去了,白有墨又看向來人……
“不錯……身材也很好。”白有墨看清楚來人的面容后,在心中輕贊一句。白有墨所在的年代,看見的美女自然不在少數(shù),怎會輕易贊出‘不錯’二字?
五官清秀,細(xì)長眉毛似乎要彎成一輪半月,不施粉黛,但是臉上有些紅撲撲的,額頭還有一些水漬……來人望了白有墨一眼,白有墨心中竟然涌現(xiàn)一絲涼意!
這雙美勝桃花的眼睛,為何發(fā)出這樣令人心寒的眼神?點點哀愁中透著絲絲冷漠,絲絲冷漠中又顯露著淡淡無情,淡淡無情之中又暗藏顧影自憐。
白有墨突然知曉剛才聞到的脂粉味中還有什么特別的味道了,是幽怨!
“初次見面,此人怎么會對自己有郁結(jié)于心的愁恨?”白有墨心中也泛起了些許憂慮,大為不解。
此人望了一眼白有墨之后,輕聲道“大郎……醒了?”
白有墨見此人手上端著一個破瓷碗,破瓷碗里往外冒著熱氣,擼起了半截衣袖,露出那白里透紅的藕臂,讓白有墨不由得想燉一盅蓮藕排骨湯。
可是細(xì)細(xì)理會剛才聽到的‘大郎’二字,再次用眼神確定了下自己的五短身材,白有墨心中炸毛了!
“我……不會是變成了那個賣炊餅的……大郎了吧?這人雙眼暗含桃花,想必就是金蓮無疑了!她手上端著的一個碗……毒藥?我不會這么倒霉吧?”白有墨越想越害怕,在心中不斷安撫自己:“不行!我不能聽從命運(yùn)的安排,絕不能喝下那碗毒藥!”
來人見白有墨許久不說話,把碗輕輕放在桌子上,輕邁蓮步來到白有墨跟前,用那藕臂在白有墨面前晃了晃,輕聲問道:“大郎,怎么了?午睡還未醒嗎?”
白有墨回過神,抬起頭看向來人,思忖著:“她雖說大概比我高一個頭,但只是一個弱女子而已!怕什么!我白有墨豈會怕一個女子?真是笑話!雖說平時絕不會去打女人,但這生死的關(guān)頭,為求自保,應(yīng)該不過分吧?”
“大郎,你在想什么哩?怎么感覺大郎你今天怪怪的?”來人看了一眼白有墨,若有所思,以為白有墨沒睡醒。然后徑直踱步到桌子旁,端起桌上的那只碗,對著碗口又吹了吹,碗上冒著的熱氣慢慢分散開,輕啟淡唇道:“大郎,喝……”
如此關(guān)鍵時刻,白有墨怎能不密切注視著來人的一舉一動?當(dāng)精神高度集中的他聽到來人說出‘喝’字的時候,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