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出了餐廳,一路前行,想要找一個眼鏡鋪,為綱手定制一副有色平光眼鏡。
只是他們不知道,在他們離開餐廳以后,他們的行蹤就被宮本查到了。
“美女?”走在前面的一蟄轉(zhuǎn)身對著綱手招呼了一下。
“什么事?”綱手正在四下欣賞鐵之國的人文風(fēng)情,懶懶地回道。
“錢都給你了,你天天這么賭,我們吃什么?”一蟄無奈地反問道。
他希冀能勸說綱手,從她那里掏回一點資金。
“你看,靜音跟了我這么多年,不也照樣過來了么?”綱手示意性地瞟了一眼靜音。
“大人——”靜音幽怨地看了一眼綱手,無力地呻吟了一聲。
不知其中飽含多少辛酸!
“好了,好了!”綱手被她這一眼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轉(zhuǎn)頭道:“從今天開始呢,你就有伴了!”
“你不是不擅長戰(zhàn)斗么?讓這小子陪你一起剛剛好!不然,每次出事,都是我出面解決,那我三忍的面子往哪放?”
“美女,從你搜刮我全部家當(dāng)?shù)臅r候,就已經(jīng)沒有面子可言了!”一蟄毫不留情地打擊道。
“你剛剛說什么?我沒聽見,再說一次?”綱手捏了下指節(jié),發(fā)出噼里啪啦地聲響。
“我說,我應(yīng)該和靜音姐姐一起出去擺攤,賺錢侍奉大人,并保護好靜音姐姐,不能老讓您出手,要維護好三忍的威嚴(yán)!”看到她一副又要動武的樣子,一蟄趕忙改口。
“可是我對醫(yī)術(shù)什么的,一竅不通呢?幫不上忙,又該怎么辦?”一蟄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想要探探她的口風(fēng)。
看看綱手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態(tài)度,到底愿不愿意教他。
“你手上的傷沒好,不可妄自結(jié)印,使用忍術(shù)!”綱手并沒有正面回答他,而是滿臉嚴(yán)肅之色,又道:“你先跟著靜音一起出診,保護好她的安全,再慢慢了解一些醫(yī)療方面的基礎(chǔ)知識,其他的,等我把你的傷治好再說罷!”
“哦——”一蟄滿懷心事地應(yīng)下了。
雖然,綱手沒有說是否收下他,但讓他跟著靜音學(xué)習(xí),事情至少有了一些轉(zhuǎn)機,不是全無希望。
正當(dāng)他胡思亂想的時候,一群黑衣武士圍了上來,攔住了眾人的去路。
“小鬼,不是讓你去抓人么?怎么和這兩個女人混在一起了?你還想不想讓我給你治傷了?”伴隨著怒吼聲,黑衣武士讓開通道,走出來一個有些眼熟的身影。
他定睛一看,來人一身華裝,正是宮本醫(yī)生。
“抱歉,我已經(jīng)不需要你的治療了,宮本先生!”他微笑著禮貌回應(yīng)道。
如今碰見了醫(yī)療界的巔峰人氏——綱手,他哪里還會把希望寄托在這個醫(yī)術(shù)不明的家伙身上!
只是他如今這番彬彬有禮地回應(yīng),在宮本的眼中卻成了一種不屑。
宮本認(rèn)為他瞧不起自己的醫(yī)術(shù)!
只是,當(dāng)他看到一蟄身后的金發(fā)美女后,又不得不強壓下了心頭的怒火。
他極力裝作一副紳士的樣子,對著綱手勉強笑道:“美女,在下找你找得好苦?。 ?p> “你找我做什么?”綱手明知故問,根本自顧自地修著手指甲,懶得抬頭看他。
“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對吧?”宮本理直氣壯地問道。
“對???”
“那……美女還錢唄?”宮本直勾勾地盯著她,咽了咽口水。
“沒有!”綱手干脆地答道。
“那……這可就難辦了?”宮本裝作一副為難樣子。
他原地踱了幾步,好像在思考什么難題,忽然滿臉喜色,好像想出了什么好辦法,興奮地說道:“不如……我吃點虧,你嫁給我,以身抵債好了!”
此話一出,宮本的目的已是不言而喻,要錢是假,要人是真。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綱手,連口涎滴在了衣服上也不自知。
“嫁給你?。俊本V手也是裝作一副認(rèn)真思考的樣子,忽道:“嫁給你也不是不行!”
“什么!”聞言靜音與一蟄俱是一驚。
“大人,你說什么呢?”靜音悄悄地拉了一把綱手的衣角。
她并沒有理睬靜音,對著宮本繼續(xù)說道:“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
“打賭?”
本聽到綱手松口,宮本喜上眉梢,不過卻有些迷糊,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
“看見這個手臂有傷的家伙沒有?”綱手指了指前面的一蟄。
“嗯!”宮本點點頭。
“那是我新招的護衛(wèi),你的武士們要是把他打趴下了,那我就嫁給你!若是沒有,那我們的債務(wù)就一筆勾銷如何?”綱手興奮看著地一蟄,好似找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
“成!”宮本瞥了一眼對方的雙手,滿口應(yīng)下。
“給我上!”他大手一揮,身后的武士,即刻拔刀沖向前面的少年。
“小鬼,這是你拜師的考驗!沒有能力保護師父,還做什么徒弟!記住啊,你今天要是輸了,著輩子就別想拜我為師了!”綱手在后面煽風(fēng)點火,生怕他不賣力。
“不都是‘師父’保護‘徒弟’的么?怎么到她這里,變成‘徒弟’保護‘師父’了?”一蟄有點無語。
其實,綱手的煽動有點多余。
即便是她不說,一蟄也會盡力一戰(zhàn)。雖然他也清楚,綱手不過是在逗那個宮本開心而已!
但對方的樣子是在令人反胃,太欠揍了!
原本看到一蟄手上有傷,宮本自覺勝券在握,這才干脆地應(yīng)下賭局。
可實際戰(zhàn)況卻成一面倒的局面,他精心豢養(yǎng)的武士,在一蟄的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一蟄本就是體術(shù)世家出身,雖然傷了手,不能施展柔拳,但體術(shù)的底子仍在,僅憑雙腿和手肘,施展一些強硬的剛性體術(shù)攻擊,收拾這些武士,簡直輕而易舉。
“看到?jīng)]?小靜音!這就是戰(zhàn)斗天賦,不用手掌也能打成這樣!你再看看你自己,空有中忍的境界,還打不過這個帶傷的下忍小鬼!”看著他的戰(zhàn)斗,綱手在一旁不住地訓(xùn)斥,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可我真的不喜歡戰(zhàn)斗嘛!”靜音嘀咕道。
“唉——”綱手看著她這個樣子,十分無奈,又道:“有這小鬼在一起,以后啊,我就可以放心了!不用像以前那么幸苦,經(jīng)常給你做掃尾工作了!把我三忍的面子都丟光了!”
聽完,靜音吐了吐舌頭,不敢接話。
一蟄在眾多武士中,穿梭自如,一舉一動如行云流水一般,每一記腿鞭,每一記肘擊,總會倒下一人。
場中能站著的武士是越來越少!
隨著場中每倒下一人,宮本的臉色就白一分。直到所有武士全部倒下,他已是面無血色了。
“這……這位大人……”
“大街之上公然斗毆,當(dāng)真以為我鐵之國無人了嗎?”
正當(dāng)宮本哆哆嗦嗦地打算求饒之際,一道洪亮的聲音一炸響在眾人耳邊,隨即便是一股強橫的氣息在場中擴散開來。
強大的氣流波動,震得雪花紛飛,睜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