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煙也知道,這樣的要求確實近乎無理,即便慕靈拒絕了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畢竟當初要查武器制造者的是她,現(xiàn)在要包庇的,也是她。
白色的方塊狀糕點,點綴著紅彤彤的枸杞。
慕靈抬起手,拿起一塊桂花糕,細細地咀嚼著。
白白軟軟的桂花糕,初入口時,口感有些黏,吃到中間的時候,有細碎的桂花花瓣,吃到最后,只余下了滿嘴的清香。
“我答應(yīng)你,畢竟我們現(xiàn)在是同伴。”慕靈淡淡地道。
她以為顧云煙是個萬事順遂,來暗部不過是走過場的某個世家子弟。
只是見顧云煙剛剛痛苦的模樣,不像作假。
大概顧云煙也有什么難言之隱。
武器雖然威力巨大,射程遠,但是人眼要瞄準,一擊必中,就必定要出現(xiàn)在一定的范圍之內(nèi)。
下午的時候,兩人一同去把受害人的身份調(diào)查了一遍,關(guān)聯(lián)上了兵部尚書府。
死去的這些人中,有幾年前尚書府家的老奴,也有前些日子被辭退的仆從,至于正三品的紫金光祿大夫和那正四品的太常少卿,和那兵部尚書府大小姐有過退婚的糾紛。
退婚的緣由倒也不是兵部尚書府的大小姐不好,而是這兩家的子弟都是混不吝的小子。
女子高嫁,男子低娶,身份也是不相當。
黃了兩樁子的婚事,這倒也是京城的獨一份,一時間多事者給尚書府大小姐安個薄福的名聲。
當天晚上,慕靈和顧云煙一同去了兵部尚書府外面蹲點。
夜晚的京城不可謂不熱鬧,尤其是高官富人所在的這一塊地,各種各樣的死士,暗衛(wèi),飛檐走壁。
顧云煙和慕靈抱著膝蓋,蹲在兵部尚書府外面的樹枝上。
她們溜達了一圈,今夜只有這個側(cè)門的防衛(wèi)比另外幾個門的守衛(wèi)要少上一些。
果不其然等到了大半夜,等到了一個戴著黑色斗篷的人,一顧三盼,出了兵部尚書府的側(cè)門。
兩人悄無聲息地尾隨了上去,斗篷人在一個深巷里面停了下來,一個高大的蒙面男人從陰影里面現(xiàn)身。斗篷人低聲說了些什么,蒙面男人點了點頭。
那蒙面男人近乎虔誠地吻了一下斗篷人的手,被斗篷人甩開了。
慕靈也毫不猶豫地緊跟著顧云煙的腳步,毫不猶豫地擰折了那斗篷人的雙手,腿輕松地踩在了斗篷人的膝蓋。
斗篷人倒在地上痛苦地喊疼,竟然是個女子的聲音,慕靈把她的斗篷揭開。
因為痛苦而猙獰得到面孔,便完整地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顧云煙和這個蒙面男人的武功完全是兩種境界,但是這男人的招式卻是陰毒至極,招招是沖著要害去的,一時間竟然僵持不下。
顧云煙目光一緊,也不防御了,調(diào)動起全身的內(nèi)力,出手狠辣起來,上打正胸肋下用,轉(zhuǎn)身擺蓮護腿進。
趁著蒙面男人側(cè)身躲這側(cè)踢,匕首毫不猶豫地沖著眼睛扔了過去。
那蒙面男人也是有兩把刷子的,徒手抓住了匕首,用內(nèi)力穩(wěn)住之后,巧勁一轉(zhuǎn),把匕首反手握住,沖著顧云煙沖了過來,這一招帶著勢如破竹的殺意。
慕靈眼神暗了暗,踢腳踹向了斗篷人的腹部,這一腳也是帶上了殺意,斗篷人驚呼一聲。
顧云煙擼起了袖子,一把匕首落在了手里,拔開了刀鞘。
蒙面男人的匕首近在咫尺之間,此時正是生死攸關(guān),無影紅光乍現(xiàn),銳利的刀刃破風而出,脫出手,刺入了蒙面男人的手臂。
兩把匕首同時落在了地上,發(fā)出低沉的響聲。
顧云煙氣血翻涌,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慕靈快步跑了過來,把蒙面男人的穴位封住,讓他調(diào)用不了內(nèi)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