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剛剛那小仙又是怎么回事,那么輕易就進出了?他明明探了她身上沒有什么通行貼之類的玩意,否則他不會離開的那么干脆,而是會留下軟磨硬泡哄騙巧取。
一想到那小仙!離末又上火了!可惡!想不到他堂堂魔界殿前大將,天地間首位幻人的上古神獸,竟被一個十來歲的凡人娃娃給擺了一道!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可嘆,自己都活了萬把歲了,卻輸給了一個女娃娃……心里真是堵得慌!唉,這事可千萬別被罔兩知道!
離末收了周身的氣焰,恢復人態(tài),終是慢慢冷靜下來。此時細細一回想,腦海里竟意外浮現出一雙晶瑩剔透的大眼睛,清澈見底!
小主子曾提到這谷里只有一位笨笨的小仙子和一只叫燭照的上古神獸,不過就剛剛的情形來看,倒是小主子自己笨笨的被騙了。
那小仙子展現出的實力,可不像是小主人說的,只是個司水的普通小仙婢,那少女身上的謎團實在太讓離末在意了。
不過……她似乎沒什么惡意。
剛剛被那小仙子一通亂攪,失了冷靜,等現下冷靜后想想,自從見面開始,她的所作所為都顯得笨拙、幼稚,像是惡作劇的小孩。剛剛趁他大意,那少女竄出結界,完全有機會對他下重手,但她卻只是扯了他的發(fā)帶示威而已。
這樣的少女真會回去找小主子算賬嗎?算得還是他欠下的帳!而且剛剛明明吃虧受氣的都是他呀……
還有谷里的那只神獸,是哪只呢?會是她嗎,那只夜間渾身發(fā)光的小獸?
燭照?離末在心里默念了好幾遍這個名字……幾千年前他雖說是被迫離開的修仙地,但他從來都沒后悔過,更多的反而是慶幸,否則他如今可能都還懵懵懂懂的作為牲畜被圈養(yǎng)著。
要說修仙地唯一還讓他還有所留戀的,便是同為上古神獸的另外四只。不知道,幻作人樣的他們會是怎樣一副模樣?特別是那只身上有熒光的。
話說這頭,我一路飛奔,快到府邸大門,才恍然想起我還有件很重要的事沒辦:魚還有果子!我不得不立馬折了方向去了河邊。
抓魚倒是挺快:我用法力分離了一小團水懸于空中,再幻了些魚餌把魚誘出水面后拍入水團中,就如此這樣十來回,很快就抓了七八條。之后,我又施法牽引著包著魚的小水團去了河對面的后山谷了,摘了些果子,花了不過兩刻鐘的時間便全搞定了。
待我?guī)е~和果子回到宅子的正廳時,卻沒看到崆山,正廳倒是已經打掃得干干凈凈,煥然一新。
去哪了?正廳已經打掃完畢,應該是回來一段時間了。
“崆山,你在哪?”我一路喊著一路在宅子里瞎轉,實在是不知道哪是哪。
“這呢!火召!在正院廚房?!?p> 我尋著聲音的來源一路走過去,折了幾個來回終于找到了正院的廚房。崆山正蹲在灶臺前生火,操作得竟意外的熟練。
“魚呢?”崆山見我只抱了一堆果子問道。
“這呢!”我將懸浮的水團用法術從屋外拽進來,然后撤了法術投到崆山早就準備好的水盆里。
“還真不少!你回來得剛剛好,剛生好火。你去正廳等著吧,很快就好!”
看崆山忙得熱火朝天的,我也幫不上什么忙,便乖乖的去了正廳。
我把炫彩息氣珠又拿出來:看來這個珠子不能還給崆山了。我其實早就想到,以崆山表現出來的實力,要來水青谷盜菩蓮果核,肯定是有帶幫手的??墒俏胰f萬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帶了只戰(zhàn)斗力爆表的上古神獸來。以他倆這陣仗,我都懷疑他們原本是打算直接來搶的!
想到這,我更加堅定了不還珠子的決定,不管他們知不知道這珠子隱藏的功能,我就光想想這東西要是落到那男子身上,一個不小心進來了,我就心驚膽顫不已!菩蓮果核丟了是小,我的小命能不能保才是大問題,今天我可是將對方得罪了個干凈!
可是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勞駕到這兩位來仙界涉險!別說廚房的那位少年,看他與空桑相差無幾的臉,即使不是空桑本人,在魔界也至少是個皇親國戚什么的。還有今天在谷口見到的那位——魔界的上古神獸,他們在魔界的地位可和我們四獸在仙界的有天壤之別。
我雖也只是聽說,但那傳聞來源也是相當靠譜的。據說離末和罔兩在魔界的地位僅次于魔尊,實打實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魔界,是個真正以實力說話的地方,不論資歷,不論出身,你有本身便可獲得高位。
離末和罔兩雖然入道晚,但天賦奇佳,據說,早在三四千年以前便已經在魔界打遍魔人無敵手了。
還有傳聞說,即便是魔尊空桑也有所不敵,只不過沒人親眼見過神獸們和魔尊動過手,所以傳聞也一直是只是傳聞,沒人確認過。
上古神獸們因在修道時,便認了空桑為主,又感念其教習引入道的恩情,眼里便只瞧得見空桑一人。傳聞他們在幫空桑墊定魔尊地位,以及助魔界最終與仙界分庭抗爭,形成兩足鼎立的局面,是不可或缺的武力支持!因此,他們在魔界的地位和受到的尊貴,萬萬是我們四只在仙界不可相比的。
這樣的兩個人物,卻來了水青谷圖謀菩蓮果核,到底是為了誰?越想我就越好奇。
很快,崆山便把做好的魚端了出來,用了一半的魚四條,摘來的果子也被他洗凈切塊加了不知道什么醬料,用碗盛著端了出來。
“好香啊,崆山!”我看著色香俱全的魚頓時食指大動,“看你一副富家貴公子模樣,想不到燒火做飯這么溜!”
崆山聽我夸獎,顯得格外興奮。
我忍不住夾了一塊放進口里,入口我便呆了!這味道我吃過,印象很深刻。
我曾說過,在我沒修道前,在修仙地里生養(yǎng)了很長一段時間,經歷過幾十代喂養(yǎng)我的人,唯獨那個調皮的少年喂養(yǎng)我得極其用心,是以我才對他也用了心,獨獨記住了他的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