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規(guī)矩
待那浩蕩的大軍走遠(yuǎn),掩在塵土中,盛離歌依舊站在原地,久久未回神。
就這么分別了呢
“世子”她盯著那道藍(lán)色身影消失的方向,喃喃出聲,那般溫希爾雅,皎皎如月的人,也不知何時能再次遇到?
有些人滿身灼華,只一眼,便足以讓人惦念一生。
而溫疏寒恰巧便是那類人。
少年時一戰(zhàn)成名,聲名遠(yuǎn)揚(yáng),又氣度不凡,芝蘭玉樹,怎能不令人艷羨,仰慕。
忽而,她粲然一笑,有緣自會相見,又何須拘泥于這一時的分別。
她翻身上馬,朝城內(nèi)走去
火紅色的身影疾馳,自是一道亮麗的風(fēng)景
……
聚合樓
“殿下”墨沉在一旁出聲稟報著,“人已來了”
“嗯”祁墨深轉(zhuǎn)過身來,淡然頷首,朝著內(nèi)屋走去。
“見過攝政王殿下”一道清朗的嗓音響起。
那人已站在那兒,一身黑衣打扮,行上一禮,可英挺俊朗的面上倒是不卑不亢。
此人正是封召南,聚合樓的少東家。
“不必多禮”祁墨深平靜無波的幽邃眼眸淡淡掠過,抬手隨意倒了一杯茶,“請”
“多謝殿下”封召南倒也不客氣,順勢坐了下來。
而此刻墨沉早已退了出去,守在門口。
封召南先是端著杯子小啜一口,劍眉微微蹙起,思緒閃過一瞬,這茶怕是去年的陳茶,底下人越發(fā)不懂事了
現(xiàn)下,“不知殿下找召南何事?”封召南倒也直接,自行問出聲。
“本殿需你替本殿查個人”祁墨深淡然出聲,話語極簡??赡怯腻涞哪抗饴湓谌松砩希闶峭钢鵁o形的壓迫,有淡淡的威壓。
“哦?”封召南挑眉一問,“那不知殿下要查何人?”
祁墨深遞給封召南一張字條,上面寫著“王禺”
“王禺?”封召南接過字條,小聲念著,看了一眼,又闔上字條,倒是有些訝然,搜尋了腦海中的信息,他可沒聽過有此號人物。
“如何?”祁墨深清清淡淡地問出聲,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屈起,極有韻律地敲了敲桌子,似在等待著回答。
“既然是殿下吩咐,那召南定當(dāng)竭力去辦”封召南笑著從容答道,說著,那雙銳利的黑眸閃過一絲狡黠,獨(dú)屬商人的精明,“那不知殿下……”
他們這里自有這兒的規(guī)矩,依照規(guī)矩,那便是以錢幣易消息。
“不必多慮,隨后本殿會派人送來”祁墨深抬手,出聲打斷。
“如此,多謝殿下”封召南又是笑著。面對祁墨深那張冷面臉也能笑出來,不愧是商人?。?p> 無奸不商,無利不圖。
“那本殿靜候佳音了”祁墨深說著喚了一聲墨沉,便轉(zhuǎn)身離開。
“恭送殿下”封召南對著祁墨深那道清逸的月白色背影,行上一禮。
隨后收了笑意,手捏了捏那張字條。
能讓這心思縝密,手段獨(dú)絕的攝政王殿下親自拜托他來暗下查探,想來這號人物是做著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了!
而這一邊
出了聚合樓,墨沉忍不住問上一句,“殿下,那封少東家能查到那人么?”
殿下今日可是特地前來見那封召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