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別送我
九王爺府邸
地處于繁華大街的上好地段,可朱紅漆大門緊緊閉著,隔絕了外面熱鬧的叫賣聲,吆喝聲……
“殿下,您來了,小的這就去通報我們王爺”一旁在角門的小廝一面恭敬地說著,一面引著祁墨深進(jìn)去。
“王爺,王爺,殿下來了,殿下來了”那小廝一臉喜悅地朝著內(nèi)廳走去,遠(yuǎn)遠(yuǎn)朝著那端坐在涼亭旁的身影喊去。
“鶴齡,何事這般慌張?”祁瑾瑜斂起俊眉,放下手中的書,抬眼淡淡掠去。
名為鶴齡的小廝卻一縮脖,自家王爺那是什么眼神?是怪自己打擾了!隨即,他又小心翼翼地開口,放低了音量,擠眉弄眼,“王爺,您瞧后面”
說著,他退到一旁,露出了身后那道頎長如玉的月白色身影,獨(dú)立于天地之間……
祁瑾瑜在看清來人的一瞬,眼眸驟然緊縮,呆呆立在原處。半晌,啞聲道。
“五哥……”
說著,那張素來澄澈明朗的俊顏上緩緩滑落一滴清淚。
一句低喃,似飽含了太多難以言喻的情感,訝然,驚喜,還有愉悅,一時間全都迸發(fā)出來了
鶴鳴一見自家王爺那樣,偷偷地轉(zhuǎn)身退了下去,活潑精怪的面上滿是笑意。
畢竟,王爺在府中好些時日了,圣上下旨,期間任何人都不得來探望。好不容易攝政王殿下來了,自然要王爺同他好好說過會話。
“瑾瑜,五哥……”祁墨深見著自家九弟的眼淚,清寒的面上頓然生出幾分無措來,莫不是拘在府中,憋悶了?
“五哥,五哥”祁瑾瑜卻一下子沖過來,打斷了祁墨深的話。
半晌,祁墨深抬手,安撫似的拍拍他的肩,“瑾瑜還像個小孩子般愛哭鼻子”
“我哪有,五哥莫要開玩笑”祁瑾瑜倏然破涕為笑,還頗為掩飾地擦了擦祁墨深衣襟上的淚漬,想要掩蓋罪證,可……擦不掉
只好撇嘴,俊朗的面上透著少年的頑皮,“我只是多日不見五哥,有些控制不住”
“呵”祁墨深低笑一聲,清寒的面上冷意稍霽,取而代之的是舒心的笑容。
“瑾瑜,你可知,可知……”你要去那池陽?祁墨深這話似咽在喉嚨,怎么也說不出,面上帶著猶豫。
“五哥想說我要去池陽的事?”祁瑾瑜笑著說出來,面上倒是風(fēng)輕云淡,“昨日夜里,全公公來府上宣讀過圣旨了”
“瑾瑜……”祁墨深微微斂起好看的眉。
一代帝王當(dāng)真是……無情
“五哥,你莫要擔(dān)心,不就是去封地么?我又不是不會回京了”祁瑾瑜一臉笑意,輕松地說著,反而完全不像是要遠(yuǎn)黜離京的人。
他如何不擔(dān)心?這是他的弟弟,自小便在他身邊長大,未離開過上京城,可……他卻護(hù)不了他,叫他如何不擔(dān)心
祁瑾瑜這會兒倏然背過身子,“……只是,五哥,明日我離京,你,不要送我”話音轉(zhuǎn)為低緩,透著少年的孤寂落寞。
可那清瘦的背影卻透著一股子倔強(qiáng)……
五哥,切莫送我。我怕,會收了前往池陽的心,這上京有太多留戀了……
可身后遲遲未傳來應(yīng)聲。
“五……”
“好,我答應(yīng)”那清寒的聲音一頓,又緩緩開口,“不過墨影會同你前去,他待在你身邊,我也能放心”
墨影是祁墨深身邊一等一的暗衛(wèi),劍術(shù)武功皆是上乘,比著他的兄長還要略勝一籌。
“那多謝五哥”祁瑾瑜轉(zhuǎn)過身來朗聲笑著,一雙澄澈清冽的眸微微彎著,喚著自家五哥,他又何嘗不知五哥的心意。
“嗯”祁墨深淡淡頷首,緋薄的唇瓣緩緩勾起笑
魚棲于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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