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設(shè)宴(三)
馬車里
待到馬車上,祁墨深都不曾松開手中柔荑,那么的溫軟滑膩,恰如上好的羊脂白玉,讓他忍不住緊握著,貪戀著指尖的點點溫暖。
葉清璃垂眸看向交握的雙手,秀致的清眉蹙了一下,接著往回抽了抽,想要收回手。
卻不料那手中力道握得更緊了幾分……
“殿下”她輕呼了一聲,嗓音嬌軟,心下卻在埋怨,祁墨深要握到什么時候?……不累么?
“嗯?”嗓子里溢出一聲低音,祁墨深緩緩抬頭,一雙墨瞳緩緩落在葉清璃面上,目光淡淡的,卻又透著點點……不悅,似乎是不滿葉清璃收回手。
葉清璃紅唇輕啟,勾起幾道清淺笑意,“殿下可否先松開黎兒”說著,水眸淡淡看了眼兩相交握的手指。
“本殿若是不松呢?”
葉清璃聞言一怔,堂堂的攝政王還耍無賴么?不松就不松,她能怎么辦?當下負氣開口,“那殿下還是握著吧”
說著,將小腦袋轉(zhuǎn)向另一邊,不去看祁墨深。
那般生動的模樣,落在祁墨深眼里,只覺眸中神色暗了幾分,喜怒哀樂都顯在臉上,是這般真實!仿佛……她與他靠近了一點,再一點,而這讓他如何不欣喜?
倏然,祁墨深低笑出聲,狹長的眉間溢出幾分歡愉。瞧著,當真稱得上瀲滟絕倫。
清冷公子,風華絕代不為過。
他緩緩松開手中溫軟,接著抬手,將人兒負氣的嬌面緩緩轉(zhuǎn)過來,薄唇勾起,“本殿這不是松開了么?”
“嗯……”葉清璃淡淡應(yīng)了一聲,分明不愿多言。
忽而皓腕處一涼,讓她不禁看過去,清眸倏然縮了一縮,這……祁墨深送她鐲子做什么?
剎那間,腦海中浮現(xiàn)那日寒冬夜晚,白雪掩映,碎了一地的玉鐲,眸中的訝異瞬間轉(zhuǎn)為涼意,她直接伸手想將玉鐲摘下。
卻在一瞬,手被骨節(jié)分明的大掌握住,耳畔響起某人的嗓音,聲線低醇,“好好戴著,不許摘”
葉清璃秀眉輕蹙,微不可察,而后抬眸看向祁墨深,紅唇扯出一抹笑,“殿下,這玉鐲太過貴重,黎兒……受不起,還請……殿下收回”
而話語每落了一句,祁墨深那俊美無儔的面上神色便晦暗幾分,似云霾堆積,山雨欲來,寒涼的懾意漸起。
“既然本殿送了出去,就斷然沒有要回的道理,好好戴上,嗯?”最后一字微微拉長,語調(diào)上揚,落入耳畔,莫名惑人。
“……”
雖是風輕云淡的話語,卻透著不容拒絕的態(tài)勢,葉清璃垂眸看了眼玉鐲,終是緩緩點頭,“多謝殿下”
而那鐲子瑩潤剔透,折著光線,泛出點點光芒,又襯著細白皓腕,不愧是上品美玉。
一句簡單話語,似乎解了萬里冰封,剎那百樹花開,恍若春曉。祁墨深一身冰冷的清寒瞬間掩了下去,轉(zhuǎn)為柔和。
“那就一直戴著,不許私自摘下”
“…好”那雙盈盈水眸間滿是笑意,煞是晃眼。
此刻,檀木小香爐里,裊裊薄煙緩緩升騰,泛著絲絲縷縷的清香,漸漸染了整個車廂,而車室里的溫情也在點點升騰……
魚棲于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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