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美洲,亞馬遜原生林。
一個身影正在以一種非人的速度疾跑著。這是名青年,身上沾染了各種原始森林中猛獸的血液。
他很狼狽,逃了快有六、七天之久,彈盡糧絕,處在生死關頭。
于他的各個方位都有人影迅速逼近,期間槍聲不斷,不少子彈貼著他飛快閃動的身形驚險擦過,可就是無法擊中。
“該死,這些人想將我困殺在這里!”青年惡狠狠地啐了一口。
包圍圈在不停歇的縮小,這是一張大網(wǎng),想要將自己牢牢束縛在里面。
“狡猾的人。”他面色憔悴,就要彈身躍上一棵大樹,欲觀察有利的地形,以便即刻逃脫。
不過才跳起三米左右的高度,便被一聲槍鳴給驟然打斷!
一張使用特殊材質制成的反鋒刃大網(wǎng)從后方就那么撲來,將那青年死死限制住,擊落在地。
“不!”他仰天發(fā)出了一聲不同于人類的嘶叫,就像是待宰的牛羊那般凄慘不已。
這時,幾道黑影先后趕到了。
“你這個雜種是不是長了八十多條腿!追上你可花了我們颶風小隊一周的時間?!笔岁犖橹凶钕鹊竭_的那名颶風隊長沖上來就是一腳跺在青年人的臉上,而后朝著胸膛部位狠狠招呼了幾腳。
青年吐出一口血沫,目眥欲裂,恨欲狂。
“我們難道沒有遵守和平條約么?你們的政府口口聲聲說愿意接納寄生生物,到頭來為什么殺得只剩下我一個!”他心頭大恨,同行的伙伴已經死光了。
那個全副武裝的特種戰(zhàn)士則是發(fā)出幾聲譏笑,道:“清除計劃上的資料顯示你叫易天?用著人類的名字活著,可實際上卻改變不了你是吃人怪物的事實!實話告訴你,各國政府早在兩年前就已暗中簽署了‘寄生零計劃’條約,你們這些吃人雜種在我們面前除了滅絕別無他路可選!”
他用著一種尖銳的叫聲大叫,“對了,寄生雜種不是只剩下你一個,而是,滅種!”
直至這個時候,易天才明白人類政府的這種懷柔政策。表面上看似是想止戈,實際上卻是一種變相的牽制,暗地已經決定徹底滅殺它們這個物種......
真相就那么擺在眼前,可任憑易天再如何悔恨都也已經無濟于事。
颶風小隊的特種戰(zhàn)士毫不猶豫扣下手里軍隊制式步槍的扳機,頓時,火蛇瘋狂傾瀉在目標的身上,結束了對方的生命。
至此,世界上最后的寄生獸也死在了冰冷而又滾燙的槍口之下。
很快的,滿是槍痕的人體竟然迅速干癟下去,只剩下了一副皮囊,就像是被丟棄的破布口袋般,靜靜躺在原地,失去生氣。
“可算是清理干凈了,這些畜生也算是死絕了吧!”一名戰(zhàn)士暢快大笑。
“頭兒說做完這次的終極獵殺任務后會批下來一大筆美刀,終于不用在生死線上掙扎求生了。”另有特種戰(zhàn)士開口,決定回去之后撂槍不干了,拿著那筆錢歸家好好陪伴幾年不見的親人。
颶風小隊的隊長心情也不錯,道:“總之先返回軍事基地!”說著便果斷放出了信號彈,一朵奪目的絢爛之花在高空綻放,不一會兒就有軍隊派遣的武裝直升機前來接應。
“這是派了個第八小隊的新兵蛋子來嗎,怎么不放繩梯?”
一個戰(zhàn)士話語里有些不快,頭上的家伙一直不見動靜,就停在原處。
他二大爺個舅子的!別告訴老子你開著造價上億的軍用直升機是出來春游的?
幾人在下面罵罵咧咧,隊長也是狐疑,剛準備打手勢示意其降低高度,卻是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也顧不上戰(zhàn)友了,閃身就要逃開這里,發(fā)足狂奔。其余的特種戰(zhàn)士也都大驚,四下逃竄。
“轟!”
爆炸聲太巨大,幾顆大范圍殺傷性爆炸武器被投放,從天而降,外壁上皆是印有一個惡魔微笑圖案。
它們接連下落,在亞馬遜原始森林中不斷炸開,騰起一朵朵蘑菇云。這種爆炸體一顆的有效爆炸范圍就已經達到了方圓三十米,更何況現(xiàn)在正在被四處投放。
毫無疑問,這里最終會被炸出一個不小的天坑,任何生命都不會幸免于難,也包括森林里的那支颶風特種小隊......
“棋子呀棋子尤為可憐,寄生雜種已經死去,你們也再無可用之處~”武裝直升機上的男子哼著調調略顯怪異地歌曲,不蘊含絲毫情感,駕駛著直升機返航,對于這種殘害同胞的情形似已麻木。
他絲毫不知,在這一次的任務之后,接下來等待著他的,又將是什么,各政府簽署的零計劃不光針對寄生獸,也同樣針對某些人類......
不過這個世界接下來要如何去運轉,就和寄生生物沒有什么關聯(lián)了,他們已經從世界上,被徹底清除了!
......
......
一片漆黑,除了如墨般的黑沒有一點多余的色彩,易天在沒有光亮的世界里摸索,什么也感知不到,這樣的情況很不妙。
“這就是死后去的地方,沒有聲音與色彩,沒有同伴和生物,好像一切都不存在。”
他開始了思考,思考一個自降生以來就一直困惑著寄生獸的疑問:究竟為什么誕生到這個世界上?我們的命運便是匆匆一瞥人世繁華后就被滅殺嗎?
在這里,仿佛沒有時間跟空間,也許經歷了數(shù)十年,又或許更長,千年,萬年......
反復思忖著這個困擾了它和所有同類的謎題,只是迄今為止,他也猜不出宿命的謎底到底是什么!
不過,易天卻是得出了另一個結論:人類的欲望是望不到盡頭的,得到了面包,就會想著再來一杯牛奶是不是更好,他們的貪婪之火何時才能夠燃燒殆盡?答案他得到了——永遠都不會熄滅。
曾幾何時他也融入人類社會,結識過人類友人,這樣的結論早在那時就已經初步成型,直到死在被政府派出的獵殺小隊槍下時才完全認定。
欲望、貪婪和人能夠劃上一個殘酷又可悲的等號。
想通了這一點,易天釋懷了。
他們的“欲”是一種無比強大的力量,強大到不容任何物種與他們站在同一高度上。如果有,那就殺!
漸漸的,他散發(fā)的情緒有些哀傷。“真希望你們現(xiàn)在的舉動不是在自取滅亡。”
近乎在同一時間,他似乎恢復了某些感知,視力在這一刻開始清晰起來,耳邊伴有模糊的喧鬧。
“我難道在所謂的天堂?”據(jù)說這是死后的去處,易天不確定。
慢慢地可以隱約看到視野里的景象了。
嗯?這是個什么,還在變大,長得倒像拳頭。
“砰!”地一拳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面門上,易天甚至沒有搞明白這是個什么狀況就被打飛出去好幾米,整張臉傳來劇痛。
他在空中時還不忘露出一副我是不是被打了的花式對角懵逼的神情。
“哇塞,這一拳下去只怕是起不來了吧!”
“我看也是,打了都快一炷香的時間了,這一擊看上去是全力了啊,必死無疑了。我賭一塊靈元石!”
“張楓上啊,干死這廢物!”
烏泱泱的人群將對決臺堵的個水泄不通,將之牢牢圍住。這里人聲鼎沸,似乎剛才的那一拳瞬間點燃了人海!
一名看上去二十來歲的年輕弟子五大三粗,揪著一個滿身是傷、全身是血的瘦弱少年,他已被打得不成模樣了,雙眼腫脹不堪,一邊臉也被打成包子,嘴角滲血。
“可憐蟲,你別不會是腦子有問題吧,主動挑戰(zhàn)我?那也好,我的殺神榜之路就從你開始,做我修道路上的墊腳石可好?”名為張楓的男子面目猙獰,右拳發(fā)光的同時裹著勁風砸向少年的致命部位——心臟。
“殺氣么?”易天原本疲累的眼神中剎那間迸發(fā)出一股更盛的嗜殺氣息。
還不等張楓的右拳轟來,他后發(fā)制人,左手的五根手指倏然一抖,變幻成鋒利刀刃,這是寄生獸的先天戰(zhàn)斗能力——鋒刃化。
沒有遲疑,隨著“噗!噗!”兩聲,兩條粗壯地手臂應聲落地,傷口處不曾浮現(xiàn)一滴血珠,直到幾秒之后血液才開始如泉涌,汩汩而出,使得張楓撲通跪倒在地,面色煞白。
寂靜,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震動所產生的死亡寂靜,群眾臉上則是各種吃了翔的表情,大鯨不已。
此地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你很煩,一來就嘰里呱啦地逼逼一大堆,聒噪極了?!币滋炜聪虻乖诘厣弦呀浲纯嗟陌l(fā)不出一點慘叫的男子,冷然道。
隨后,右手五道寒芒一閃而過,那速度快到沒人看得清的地步。
然后,張楓連一點驚叫都沒有來得及從喉嚨里發(fā)出,頭顱便咕嚕嚕滾落在地,停在易天腳邊,血液漫流,神情驚恐萬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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