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嗎？”他問。
“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話，我一定要去看看?！?p> 初霽晨笑了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你今天還要回垂柳泊嗎？”姚沐心問道。
初霽晨愣了一下，“怎么這么問？”
“哦……那個……”她自覺失言了，不知道該不該把她了解到的情況說清楚。
“又是聽同學說了什么？”初霽晨直截了當地問。
“嗯?！彼缓靡馑嫉攸c頭。
“沒有不透風的墻啊，”初霽晨感慨了一句，然后看著她認真地說，“不過，我以后都會回垂柳泊了?！?p> 姚沐心詫異地看著他，“你家搬回來住了？”
“暫時我一個人回來?！彼?。
“為什么一個人回來？”
初霽晨看著她的眼睛，“因為想求證一些事?！?p> 姚沐心不懂裝懂地點了點頭，“這么深奧……”
初霽晨無奈地笑了笑。
兩個人一路聊天，走得很慢，卻渾然不覺，有人在他們身后不遠處跟著……
快到家的時候，姚沐心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你能幫我個忙嗎？”
“好??！”初霽晨一秒都沒猶豫。
姚沐心笑了，“我還沒說是什么事，你就說好，缺心眼兒??？”
初霽晨也笑了，“你又不會害我?！?p> “你好天真啊……才認識我?guī)滋欤椭牢也粫δ?？”姚沐心脫口而出，才發(fā)現(xiàn)不對，雖然對她來說是剛認識，可對初霽晨來說，也許不是。
不過說出去的話，覆水難收。
初霽晨果然頓了一下，臉上的笑容微凜，垂下眼簾，有些黯然地掃了她一眼。但他又寡淡地笑了笑，緩緩說道：“可是，我很久之前就認識你了?！?p> “……多久？”
他微微翹了翹嘴角，眼睛看著前方，沒有回答。有些珍貴的東西，沒辦法就這么說出口，何況，對方根本不記得。
姚沐心不知道自己問的有什么不對，于是只好接回原來的話題，就事論事地說：“那你這么容易就答應，難道不怕……是件很麻煩的事？”
她父親梁奎慶就經常說她是個麻煩，所以她對于找別人幫忙這種事，總是提不起勇氣。
要不是老師要求了，她怎么也不會問人借試卷的。
“麻煩么？那我盡力好了?！背蹯V晨無所謂地聳聳肩，“說吧，你有什么麻煩？”
姚沐心笑著說：“其實……就是陶老師說，讓我適應一下本校的出題模式。所以，你能不能把你以前的試卷借給我？”
“哦，就這事兒？”他說，“行，我這兩天整理出來給你。”
“如果很麻煩的話，就不用了……”姚沐心有點拿不準做這件事的工作量有多大。
如果他的東西很容易找，那也許很快，如果他放東西亂糟糟的……
“不用那么客氣，雖然你不記得了，但……”他忽然頓住，隨后改口說道，“反正，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來找我?！?p> 姚沐心笑了笑，“你一直都是這樣嗎？”
“嗯？”
“樂于助人？”
“當然不是！”
……
兩人分開后，初霽晨走到院門前停了下來，他轉過身看著一直跟著的人，“你……跟著多久了？”
黃玉看起來有些難過，“從你轉身走了之后，一直跟著的……”
初霽晨微微蹙眉，“干嘛跟著？”
“你拒絕我是因為姚沐心嗎？”
初霽晨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只是聲音沉了下來，“黃玉，我想我已經……”
“已經什么？”黃玉無名火起，眼淚含眼圈地說：“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可是你沒有啊！你只說你和我是同學情誼，你并沒有告訴我你是喜歡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