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接生三人組
想象中的攻擊并沒有到來，古杉隨即停止了滾動(dòng)，余光掃到一動(dòng)不動(dòng)的練霓裳和盤膝而坐的卓一航，發(fā)現(xiàn)他們兩人正一臉吃驚得看著自己。
三人大眼瞪小眼，互相不知道說什么好，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就在此時(shí)，兩個(gè)凌亂的腳步聲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三人齊齊轉(zhuǎn)頭望去。
一個(gè)身穿粗布補(bǔ)丁衣服，腳著破爛草鞋的中年男人抱著一個(gè)大肚便便的婦女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
那個(gè)中年男人看見尷尬的三人大喜過望，連忙呼救道：
“三位大俠，俠女，我老婆就要生了，你們誰會接生??？求求你們幫幫我們接生??！”
古杉繞了繞頭，眼睛沖著練霓裳開口問道：
“要不，我們先幫他接生？”
練霓裳冷哼一聲。
......
篝火前，練霓裳將辟邪刀橫著放在篝火上方，刀面上穩(wěn)穩(wěn)地放著一壇酒，在烈火高溫之下，酒壇里的酒發(fā)出滾燙燒開的聲音。
“啊??！好痛！”
一個(gè)大著肚子的孕婦躺在旁邊鋪著衣物的地上，聲嘶力竭的喊叫著，濕漉漉的頭發(fā)胡亂貼在她的額頭上，眉毛擰作一團(tuán)，眼睛幾乎要從眼眶里凸出來，鼻翼一張一翕，急促的喘息著，嗓音早以沙啞。
“照著我的話做！”
古衫蹲在一側(cè)，語氣中充滿溫柔：
“呼～～吸～～呼～～吸……”
孕婦的丈夫在一旁握著她的手，臉色焦急得照著古衫的話又重復(fù)了一遍：
“老婆，聽大俠的話，呼～～吸～～呼～～吸～～”
孕婦聽話得跟著這種節(jié)奏呼吸起來。
“對，就這樣！”古衫大聲稱贊：“繼續(xù)呼～～吸～～呼～～吸……”
練霓裳偷偷看著古杉的眼睛，此時(shí)古杉眼里看不到一絲悲傷和憂愁，與剛剛擊傷他的時(shí)候相比，完全像是變換了一個(gè)人一樣。
“看什么看？你花癡??？”
古杉注視到練霓裳的偷瞄，大聲怒罵道：
“老子長得又不帥，酒燒開了沒有？”
練霓裳額頭上青筋暴起，下意識跟著孕婦的節(jié)奏呼吸起來，默默平復(fù)著心情，從牙縫里擠出了一句話：“燒開了！”
“燒開了還不拿過來！一點(diǎn)都不醒目！”
練霓裳咬牙切齒，心里雖然恨不得用手中的辟邪刀割掉古杉的舌頭，身體還是乖乖用辟邪刀帶著酒壇，橫移放到古杉身邊。
古杉從酒壇里拿出一條高溫消過毒的紗巾，塞到了想要離開的練霓裳手中。
“別走！你來接生！”
“我？”
“不是你難道是我啊！”古杉反問。
練霓裳看著手中的紗巾，有些不知所措：“可是我不會！”
“不會，我教你啊！”
孕婦情況緊急，古杉慢慢回憶著電影里的接生環(huán)節(jié)細(xì)節(jié)，開口吩咐道：
“練霓裳，你去那頭，用紗巾擦拭孕婦的身子，注意要保持紗巾的溫度?！?p> 聽到古杉又一次很自然地叫出“練霓裳”這三個(gè)字后，練霓裳眼光一亮，聽話得拿著紗巾擦拭著孕婦的身子。
古杉又接著吩咐在一旁急著像熱鍋上螞蟻的中年男子“”
“這位丈夫，你繼續(xù)按照剛剛呼吸的節(jié)奏，提醒你妻子?！?p> “好好好！老婆你聽到?jīng)]，繼續(xù)呼～～吸～～呼～～吸?！?p> “用力！呼～～吸～～呼～～吸，用力！”
“出來沒有？”
“看到頭了！”
“好！繼續(xù)，呼～～吸～～呼～～吸，用力！”
這時(shí)，終于療傷完畢能無礙行動(dòng)的卓一航走過來，看著忙得滿頭大汗的三人，開口問道：
“古玖！我能幫忙做些什么？”
“你接過生嗎？！”古杉沒好氣得一甩手，一臉嫌棄：“一邊去?！?p> “用力！呼～～吸～～呼～～吸，用力！”
卓一航失落不已，蹲在一邊喃喃說道：“好像你接過生一樣?！?p>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么！
古杉鄙視得看著卓一航，暗道：
雖然我沒接過生，但是我看過接生的電影就有好十幾部，你比得了嗎？
古杉在一旁大聲鼓勵(lì)道：
“用力！呼～～吸～～呼～～吸，用力！差一點(diǎn)就出來了！”
隨著孕婦一聲大吼。
“出來了！”練霓裳語氣帶著興奮。
“呱！哇！”
一個(gè)丑巴巴的新生兒就此出生。
呼！
古杉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不禁感嘆道：
生孩子真累??！
......
古杉掏出一些碎銀，塞在中年男子手里，嘴角露出笑容。
“多謝大俠，多謝俠女！”
“多謝大俠，多謝俠女！”
在中年男人千恩萬謝之中，練霓裳掃了一眼兩人，一言不發(fā)得轉(zhuǎn)身飛身離去。
卓一航注視著練霓裳遠(yuǎn)去的背影，兩眼出神。
古杉注意到卓一航的老色批眼神，不由暗暗鄙視。
“古師......額！”卓一航嘴里冒泡，將那個(gè)字又吞了回去：“古玖，今晚......今晚......”
“今晚我在房間里睡覺！”古杉背著手看著天空，自言自語道：“我誰也沒看到，誰也沒看到我！”
“對！今晚我一直在大殿里面壁思過?！弊恳缓揭彩枪笮Γ骸耙彩钦l也沒看到，誰也沒看到我。”
“大殿門口那幾個(gè)？”
“放心！古......古兄弟，那幾個(gè)交給我！”卓一航急沖沖拍了拍古杉的肩膀，轉(zhuǎn)身向著練霓裳離去的方向追去：“我有些事，先行一步......”
真是老色批！
古杉搖了搖頭，慢悠悠地向著山上走去。
......
某一個(gè)山洞里。
卓一航露出帥氣的笑臉：“姑娘別這么大火氣，我叫做卓一......”
嘭！
一個(gè)身影被丟了出來，緊接著另一個(gè)身影飛了出來，長鞭的影子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粗長。
“啪啪啪！”
卓一航倒在地上，雙手抱著頭，卷著身子縮成一團(tuán)，嘴中大聲求饒到：
“姑娘！別打了，別打了！”
練霓裳收回鞭子，冷冷說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