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盼到了周末,陽光照進了背包客的宿舍。床尾的手機震動中傳遞起床的信號,背包客慵懶睜眼,還沒睡醒,起身拿過手機,確認是七點二十。還早,背包客暗示自己,繼續(xù)躺下。過了會,床尾再次傳來震動感,背包客無奈,這第二次醒來已經(jīng)再無睡意。他起床,默默的去洗漱臺刷牙。今天的陽光晴好,宿舍旁是一條寬闊的馬路,馬路上車輛川流不息,卻不像星期中間那樣那么繁忙。背包客看著馬路上的穿行的車輛,再次感嘆周末休息的不易。當周一到周六的上班成為日常,當周一到周六的加班成為習(xí)慣。背包客終于明白了休假的難能可貴。
背包客不懷疑自己的生活是否出了什么問題,有的時候他能看清自己要走的路途。那些去執(zhí)著的東西,自有它的實在意義。雖然有的時候他也糊涂,他也懊惱,他也在背后咒罵上級,但他還在堅持。書本教會他的,他在努力踐行。雖然生活中有些東西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價值觀判定,但他也學(xué)會了在必要的時候蒙住自己的雙眼,那樣才能把這個世界看得更加透明。
他依然執(zhí)著于自己喜歡的悠閑,有聊無聊捧一本書,靜靜地泡一杯茶,茶水越喝越淡,書本越看越薄。偶爾他也會聽聽歌,看看電影,出去跑跑步,逛逛超市、圖書館。假期里的暫歇,大抵就是這樣消耗掉的。
這是一個星期里最清閑最舒服的一天,背包客不愿再跑外。一天休假太少,時間上已經(jīng)不允許他往外跑。一天休假太難得,總得做自己想做的事,聽自己想聽的歌,看自己想看的書。唐不甜的作業(yè)放在床頭,這份作業(yè)原本是電子檔的,背包客借用了公司的打印機和打印紙,打印成了紙質(zhì)檔。作業(yè)他看過好幾遍,每每讀起,總覺得有趣。
他在寫作,他寫過一本書,讀者卻寥寥無幾。他應(yīng)該要難過的,但他原本就不想當一個有萬千粉絲的作家。他寫自己想寫的小說,優(yōu)秀也好,庸俗也罷。做自己就好!況且有一兩個讀者會來看他的作品,他也就知足了。作品不需要寫的太好,有人來看,寫作的路途便不孤單。
背包客飲了一口茶水,他在寫另一部作品,他在準備改稿。昨天他收到了讀者的來信,來信很短,只有寥寥幾個字,“太無趣,難以看下去?!北嘲蜕袂槲樱撇惶鸬墓P跡還是認得出來的。他原本就在寫關(guān)于唐不甜的傳記,而現(xiàn)在讀者不滿意,女主角不滿意,背包客不得不修改劇本。背包客原本想寫唐不甜嘻哈的旅行,那些有趣的履歷,背包客每每看時,總覺得好玩。他仰望唐不甜的英雄事跡,內(nèi)心也好想和唐不甜一樣,去各個地方去看自己喜歡的風(fēng)景。背包客想去內(nèi)蒙古賽馬,去哈爾濱看冰雕,去XZ朝圣。而唐不甜圓了他的夢,看著別人的旅行,自己仿佛也去遠方。
他無法描摹出所有唐不甜的內(nèi)心世界,特別是游玩時候的所思所想。因為唐不甜有著和自己不一樣的腦回路,她喜歡的,她崇拜的,她會驚嘆的,對于背包客來說都是一個謎。既然是一個謎,背包客自然不會去猜想,所以背包客只好信筆,借著唐不甜的作業(yè),勾勒一個模糊的唐不甜。
是時候換劇本了,當讀者與作者都覺得人物干癟的,確實需要重新設(shè)定一個開始,一個轉(zhuǎn)折,一個全新的起點。背包客開始執(zhí)筆,他開始更改,開始胡言亂語,開始追尋自己內(nèi)心的那個唐不甜形象,同時他也在追尋自己,追尋那些與唐不甜有關(guān)的所有記憶。
你永遠難以想象唐不甜對于浪跡天涯的熱愛,她的那種四處耍玩的脾氣給了背包客很深的記憶。背包客說:“你會走的很遠!”唐不甜點頭,默認這個預(yù)言。每一次的出發(fā),唐不甜不一定都做好充足的準備,但每一次的出發(fā),唐不甜都很認真。那些山的美,水的秀氣,朋友之間的嘻哈玩鬧,好吃的食物,有意思的東西等等,都記錄在唐不甜的腦海里。背包客無法翻閱她的記憶,卻替她開心。嗯,做自己,去你想去的地方,去看你想看的風(fēng)景。背包客同時內(nèi)心也在祈禱,也在祝福,愿唐不甜的每一趟旅途都能收獲美好。我雖然不能同行,卻歡欣從你的嘴里聽到遠方的故事。背包客內(nèi)心這樣思忖,開始動筆,準備徹底改掉那些已被猜到結(jié)局的故事。
“愿你的旅途一直在路上!”背包客微笑默念,端起了泡好的紅茶,痛痛快快的喝了一杯到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