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銀月如盤。
溫柔的月光下,此時街道上已是沒什么人影,路燈昏暗,一對手拉手的情侶背影,看起來安靜而浪漫,仿佛這世間,僅剩他們兩人。
蘇辰忽然停下腳步。
“怎么了?”
李初雪愣了愣,奇怪問道。
“今天你生日,我本來想好好給你過的,結果被秦子懷那群人給攪和了?!碧K辰低頭望著李初雪,苦笑道。
“沒事的,不就是個生日嘛,年年都會有,而且,是我自己傻跟王燕去娛樂會所的,我還想怪自己愚蠢,給你找麻煩了呢!”
李初雪嫣然一笑,貼心體諒的樣子,令人不勝喜歡。
“知道就好,這次也幸虧我剛到及時,以后沒我允許,誰讓你出去玩,都得給我拒絕了,知道嗎?”蘇辰莞爾笑道。
“知道了,真啰嗦!”
李初雪沒好氣的嗔了一聲,嘴角卻又偷偷翹起一抹溫暖開心的弧度。
蘇辰笑笑沒說話,倒還真不是他啰嗦。
上一世,李初雪的宿命到此結束,如今蘇辰改變了原本應該發(fā)生的事情,但對于未來,李初雪究竟會不會再遇到什么危險,蘇辰卻是無法得知了。
為防萬一,小心些總是沒錯…
“把眼睛閉上。”蘇辰笑道。
“?。块]眼睛干什么?”李初雪愕然。
“讓你閉上,哪來這么多的問題?”蘇辰道。
“……”
李初雪狐疑的看了蘇辰兩眼,卻也沒再多說,帶著濃烈的好奇閉上了眼。
空氣仿佛忽然安靜了下來。
泛黃的燈光下,李初雪微微仰著頭,精美的俏臉找不到任何的瑕疵,微翹的嘴角甜美動人,就像一個仙女…
哦,應該是仙女也不及她!
饒是蘇辰,都是因為如此驚艷動人的李初雪愣了愣。
也不知是心中的愛在作祟,還是事實如此,蘇辰修行十萬年,還從未見過比李初雪以及陸傾城更美的女人。
“大概,是因為愛吧。”
暗自笑了兩聲,蘇辰收回心神,從褲兜中摸出一枚銀戒。
銀戒很普通,甚至是有些寒酸破舊,簡簡單單的就是一只小銀環(huán),光澤暗淡,古樸無華。
蘇辰將這枚銀戒,戴到了李初雪的手上。
“可以睜開眼了。”
蘇辰笑著說道:“這是我外婆傳給我媽的,算是祖?zhèn)鞯亩ㄇ樾盼铮裉炱鹁蛯儆谀懔?,算是送給你的生日禮物?!?p> “祖…祖?zhèn)鞯亩ㄇ樾盼???p> 李初雪睜眼看著手上戴著的銀色指環(huán),手足無措。
蘇辰微笑:“我媽一系不似蘇家,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p> “我不是那個意思!”
李初雪俏臉一變,急忙解釋道:“我就是覺得…你把這么重要的東西給我,要是我不小心弄丟了,怎么辦?”
“你會弄丟么?”蘇辰輕笑。
“當然不會!”
李初雪想都沒想便如此回答。
她怎么會弄丟?這可是代表了她和蘇辰之間感情的東西,哪怕她是個丟三落四的人,也絕對會格外小心對待。
“既然不會,那你有什么好擔心的?”
蘇辰笑著道:“這銀戒,只屬于你。”
“嗯!”
李初雪重重點頭,小手握著那有些粗糙的銀戒,臉上盡是開心的笑容。
蘇辰瞧著她這般天真無邪的笑容,心情也是頗為美妙,上一世,這枚銀戒他保留了足足十萬年,不論是李初雪還是陸傾城,都沒等他送出手,便永遠的離開了他。
如今,他終于將銀戒送給了李初雪!
……
羊城市第一醫(yī)院。
秦烈山站在搶救室門口,臉色已經(jīng)陰沉了足足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前,他得知自己的兒子被人廢了,第一時間便跑到了這醫(yī)院,醫(yī)生見到他的第一句話,便是安慰他不要太抱希望。
全身骨頭碎的碎、裂的裂,用醫(yī)生的原話來說,那便是秦子懷即便活下來,也不可能像個正常人站起來走路了,就算送到全世界最好的醫(yī)院,也是沒辦法救治!
這仿佛是在告訴秦烈山,他已無后…
“先生?!?p> 低沉的氣氛中,一道嘶啞的聲音響起。
秦烈山看了一眼身旁出現(xiàn)的黑衣人,聲音冷冽的說道:“查清楚是誰干的了么?”
“查清楚了?!?p> 黑衣人沉聲道:“是燕京蘇家的棄子,蘇辰。”
“蘇辰?”
秦烈山皺起了眉頭:“他不過是被蘇家驅逐的一個廢物,怎么可能會把子懷傷成這樣?”
“據(jù)說,蘇辰在傷害少爺之前,先是擊敗了十幾位少爺高價請來的高手,而少爺?shù)倪@一身重傷,則是蘇辰彈指造成的!”黑衣人低著頭說道。
“僅僅彈指,就能把子懷全身骨頭都敲碎了?”秦烈山臉色變了變。
“是這樣的。”
黑衣人面色凝重,眼中也是充滿了駭然之色:“并且在這幾天時間里,馬賀兩次親自出面幫助蘇辰,即便知道了是我們家少爺被蘇辰碎骨,他也還是力挺蘇辰?!?p> 秦烈山瞇起了雙眼:“以馬賀那狡猾的性格,定然為了幫助蘇辰,和我們秦家把關系徹底鬧僵…”
“依我所見,那蘇辰恐怕是得到了武林的機遇,馬家供奉又是年事已邁,很難再活三年,他們迫切的需要一個新的供奉?!?p> 黑衣人說道:“以蘇辰表現(xiàn)出來的實力來看,極有可能,他會成為馬家未來的供奉!”
“供奉是么?”
秦烈山嘴角一扯,聲音陰狠的可怕:“就他馬家有供奉,我秦家就沒有了?”
“先生的意思是…”
“立刻把這事情傳達給供奉!”
秦烈山狠聲道:“他馬家要新供奉,我便要他們的新供奉,死在搖籃里!”
“是!”
黑衣人應道一聲后,轉身離開了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