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殺刀幫,學生們在看到安德烈這伙穿著黑西裝的青年以后,紛紛繞著走開,司空摘星從路人中也看到幾個月亮學園的老師,不過他們在見到殺刀幫的人以后,同樣是一低頭如路人般掠過,絲毫沒有要停下來制止的意思。
“這下真的惹到麻煩了呀!”司空摘星擔心的想。
有了滿臉繃帶的李飛作證,安德烈挑事的底氣又多了幾分,雖然他們的組織本來就黑,但身為一個貴族,凡事還是要講些道理的。
而且,對于一個貴族來說,打架之前,講幾句具有貴族風格的開場白也很重要。
“咳咳!”不怎么愛學習的安德烈努力在腦子里組織詞句。
司空摘星識相的沒有打斷他,但安德烈身后拄著雙拐的特納卻有些沉不住氣了,他挪動著上次幾乎要被司空摘星打殘的身體,氣呼呼的對安德烈說:“烈哥,多說無益,打起來吧!”
“額……”安德烈被特納嗆了一口,他轉(zhuǎn)身朝特納的廢腿上踢了一腳,腦子里卻因為特納的這次打斷而靈感全無,說出的話也全然沒有了貴族氣質(zhì)。
“司空鐵頭,像你這種從海島上來的土包子大概不知道,在瓦洛蘭大陸,貴族一直被稱為最有修煉天賦的家族,因為通過血脈的傳承,貴族從長輩那里繼承了最適合修煉的經(jīng)脈結(jié)構(gòu),所以就像我一樣,貴族的孩子代代都被人稱成為修煉天才!”
安德烈得意的昂著頭:“而像你這種幾十代才勉強出一個修煉者的土包子血脈,是根本無法和我這種天才相抗衡的?!?p> “所以,司空鐵頭,你如果識相的話就趕緊跪下來給我這幾個受傷的兄弟磕頭認錯,否則……”
“否則你要怎樣?”司空摘星將安德烈說到一半的話打斷,司空摘星知道安德烈剛才說的話不錯,身為一個貴族,安德烈確實有著不低的修煉天賦,因為即使隔著很遠,司空摘星的身體都在不由自主的顫抖:“這家伙,跟特納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呀!”
安德烈并沒有因為話被司空摘星打斷而生氣,相反,在無數(shù)人的注視下,安德烈斯文的將身上的黑色西裝脫下來疊好交到李飛的手中。他一邊做還一邊打量著食堂周圍湊熱鬧的人投來的畏懼目光,心里很是滿足。
“司空鐵頭,就讓我來親自告訴你貴族的偉大吧!”安德烈高聳肩膀,沒有了西裝的束縛,安德烈的身體在肌肉的襯托下顯得更加高大了。
不給司空摘星更多準備的機會,安德烈如一頭餓狼般筆直的朝司空摘星沖過去,他并沒有保留實力,他要讓觀眾們清楚的看到,這個他們口中的鐵頭英雄在他面前不過如薄紙般脆弱。
觀眾們也的確被安德烈所展現(xiàn)出來的這股氣勢給震住了,在他們的記憶里,安德烈的動作簡直比當時操場上的暴走變異人還要具有沖擊力。
一息不到,安德烈便橫跨十幾米的距離朝司空摘星身上打出一擊。
“好快!”司空摘星感嘆,然后他輕描淡寫的一側(cè)身躲了過去……
“……”安德烈有些沒看清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戰(zhàn)斗經(jīng)驗豐富的他立馬邁動長腿朝司空摘星接近過去,同時他手上不停,接連打出快拳,安德烈遠在他鄉(xiāng)的哥哥曾教導他,意外情況,連續(xù)的進攻才是摸清對手的最好策略。
司空摘星被安德烈再次快速接近的身影嚇了一跳,但可惜,這種不斷緊逼的策略并沒有讓他亂掉陣腳,身子一動,司空摘星再次輕描淡寫的將安德烈的攻擊全部躲掉。
“怎……怎么回事?”距戰(zhàn)圈最近的特納驚呆了,雖然沉迷酒色,但特納畢竟是一個完成了筑基的古武者,他很清楚安德烈方才的進攻已經(jīng)超出了普通人的反應(yīng)速度,以司空摘星昨天與他交手時所展現(xiàn)出的水平來說,根本不可能躲得過去。
其實司空摘星對自己表現(xiàn)出來的躲閃能力同樣感到震驚,筑基成功以后,初一戰(zhàn)斗,他感覺自己以前在泥鯨中積累的經(jīng)驗仿佛一下子被激活了,尤其是他在地底祭壇中從祖先靈魂那里所繼承來的各種戰(zhàn)斗技巧,有了這些技巧,再跟安德烈交戰(zhàn)就忽然變得和玩一樣了。
畢竟安德烈就算天賦再高,家族資源再豐富,也不過是一個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普通人,論戰(zhàn)斗經(jīng)驗,根本無法同司空摘星在泥鯨上的那些經(jīng)歷過無數(shù)生死之戰(zhàn)的祖先相比。
安德烈依照之前的方式,又朝司空摘星打出幾拳。
司空摘星再次瀟灑躲避,這次,他甚至趁著安德烈出拳的間隙發(fā)起還擊。
“咚!”司空摘星勢大力沉的一拳,穿過安德烈的拳網(wǎng)打在他肚子上。
安德烈被司空摘星的這一拳給打蒙了,連續(xù)后退好幾步才抵掉肚子上的沖力。
其實不僅僅是安德烈,周圍的觀眾同樣被司空摘星這反擊的一拳給打蒙了,他們做夢都沒想到,那個被大家戲稱為“鐵頭”的少年在對抗安德烈的時候竟然還有還擊的余地,畢竟對方可是殺刀幫中分部長級的人物呀!
在看到安德烈受挫以后,觀眾們先前因為害怕殺刀幫而不敢過于湊熱鬧的恐懼一下子就減少了,不約而同的,大家開始悄悄的向著食堂門口聚集。
安德烈覺察到了周圍氣氛的變化,為了挽回局面,他雙肩一沉,全身的肌肉在這一刻全都變得緊繃起來。
緊繃過后,安德烈再次舒展身體,一層滾燙的熱氣忽然在他的身體上蒸騰起來,在熱氣的熏烤下,他整個人的皮膚也一下子都變紅了。
“司空摘星,這可是你逼我的!”安德烈聲音凜冽。
“呵呵呵,逼就逼了,你還是快點展示一下貴族的厲害讓我瞧瞧吧!”司空摘星不屑的笑笑,直到現(xiàn)在他才明白,剛才面對安德烈時自己的身體之所以發(fā)抖,原來是因為興奮!
“多么久違的感覺呀,自海獵以后,我還從未再次有過這種感覺!”司空摘星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