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手扣著他手背的麻穴,美眸褪去虛偽的柔順,瞬間轉(zhuǎn)冷:“你,想怎么樣?”
他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眼前小小的威脅在他眼中如同螞蟻噬象。
笑,在他臉上漸漸地加深。
“事情似乎越來越有趣了……”
他眸如寒箭,鐵鉗手掌猝然用力,一股強勁的力量霸道的滲入脖子。
她無法呼吸,扣著他麻穴的手指根本使不上勁,恐懼開始在她腦中一點一點的侵入。窒息,暈眩,接而是失去意識……
他冷冷地聲音似從地獄里透了出來:
“敢在我面前?;樱吭诎祶u,沒有人能在我的眼皮底下作假,因為這代價是——死!”
他指尖已戳穿她的皮肉,只一使勁,細致的咽喉便如斷線風箏般破裂。痛,撕心的痛楚,讓她的眼角緩緩滑下了一滴淚珠。
喉間堵著一口濃郁的腥甜,她第一次離死亡這么近,仿佛只是一步之遙。
為了來到這里,她付出了巨大的代價,難道就這么死了嗎?不!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家鄉(xiāng)還有人在等著她!
她倏地睜開眼,在只剩下最后一口氣的時候,一股竭力求生的意念突然涌上心頭。
她手掠腰間,閃電般出刀!
“啷當”一聲,短刃卻在刺向薩特的瞬間被打在地上。
她臉色驟變,她最引為傲的刀術竟脆弱得如同玻璃碎片!
她絕望了,心冷徹骨,她已經(jīng)到黔驢技窮的地步了,要殺就殺吧!她閉上眼睛。
在她以為即將邁入死亡的瞬間,脖子的力道倏地一松,呼吸又開始順暢了。她深吸了口氣,睜開眼。
近在咫尺的薩特用含著幾分復雜的黑眸盯著她,稍后他放開她,彎腰拾起匕首。
他有趣把玩著精致小巧的短刃,刀面映著燈光閃出一道幽冷的寒光。他贊道:“真是一把鋒利的匕首,想必死在它手上的男人不會少吧?”
彌娃極力平復急促的喘息,瞅了眼這個反復無常的冷血男人,全身的細胞還在緊張當中。他突然“好心”的放開她,誰知道會不會在下一刻將她殺死!
她繃著臉看著他手中的匕首,那匕首是她的貼身之物,日夜不離,她討厭沾上別人的氣息!
她沉著臉,冷冷道:“它只在該出手的時候出手!”
他猝然看她,眸中有抹異樣的光,唇邊綻開一抹罌粟花般危險的笑。
“說得好!那么,現(xiàn)在也是它該出手的時候了!”
他眼神一變,手中的匕首朝她的心臟閃電般直刺過來。
彌娃駭然閃躲,左臂躲閃不及被刀刃劃開一道頗深的口子,椎心刺痛,赤紅的血液從手臂上流淌下來。
她心頭劃過一道寒意,額頭冷汗?jié)B出,好險!如刺入左胸,那她是必死無疑了!
薩特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再次向她的咽喉刺去。
他是她見過最強大的敵人,他出手快狠辣,力道強勁兇猛,每個招式都貫入渾厚的內(nèi)力。
彌娃已顧不得對方的身份,運用全力與他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