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都找不到,怪不得是當手下的料了。
秦蒔一邊感嘆這群人蠢的同時,一邊無奈的聽著逐漸遠去的聲音。
她咬了下那個人的手。
冰涼刺痛的感覺讓他迅速后退抽出手來。
“現(xiàn)在可以放開我了吧?”秦蒔出聲。
“呵……你倒是聰明。”那人冷笑一聲,不過嘴角幅度太大意外牽扯到了傷口,“嘶——”
“你沒事吧?”出于對方是為了逃命才這樣做,秦蒔禮貌的問道。
“沒事,”那人似乎沒想到秦蒔還會關(guān)心他,有些意外的頓了一下。
“你先出去,然后背過身子不許看?!?p> 依舊是命令般的語氣,仿佛上輩子有人欠了他似的,也就少年不在意,自動走了出去背過身子。
見少年如此聽話,里頭的人才微微放心,從里面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
昏暗的燈光照在男人的臉上,正是陸家少爺陸以捻,而他那臉龐上粘了些血漬,還是他自己的血,雙眸細長近乎邪物,一時間他整張臉都妖孽非常。
陸以捻的腿好像受傷了,才踏出沒幾步,就吃痛倒地。
秦蒔聽見聲響趕緊轉(zhuǎn)身扶住了他,同時那張臉也落入了她的眼中。
陸以捻緊張到別過臉去,慌張的教訓她:“我不是讓你別轉(zhuǎn)過身來?趕緊轉(zhuǎn)回去?!?p> “我松手,你自己一個人能行?”
秦蒔的質(zhì)問一下子堵住了陸以捻的嘴。
他還以為,每一個看見他眸子的人都避他不急。最近不怕他的怪人還真正一個比一個厲害。
陸以捻冷笑,哪里有那么湊巧的事情,這個少年只是嘴上那么說,心里卻不是這樣想的吧?
他想做最后的掙扎,他也是一個要強的人,
“我自己可以。”
陸以捻艱難支撐起身子的樣子秦蒔看在眼中,她想起了當初的自己。
陸以捻的傲氣,就和她當初一樣。
他起身脫離秦蒔攙扶的手,走了幾步,忽然整個人脫力,倒在了地上。
晚上十點,A市的醫(yī)院里,
陸以捻才從昏迷中轉(zhuǎn)醒,睜眼的時候,眼睛能看得見的地方,連天花板都是重影的,過了好一陣子才逐漸清晰起來。
他,這是在哪?
陸以捻想試著從床上下來,可是發(fā)現(xiàn)他根本動彈不得,一動腿上的傷口就陣陣發(fā)痛。
不過這還不是最要命的,
他現(xiàn)在是在自己不熟悉的地方,而且這里比他昏迷之前的地方還要亮上個好幾倍,白熾燈的亮光讓他十分難受,他只好把自己埋進被子里才勉強減輕一點恐懼。
而此時,病房的門被打開了,秦蒔從外面進來。
她剛剛和醫(yī)生交談完畢,這家伙不愧是被追殺的,身上除了最嚴重的腿傷,身上還有大大小小很多的傷口,有些還不是最新的,好了一半或者是之前遺留下來的疤痕……總之渾身都是傷。
都是和平年代了,能把自己活成這樣,秦蒔不知道該說他容易,還是該說他不容易。
她把藥放在病床頭,才坐下就發(fā)現(xiàn)某人被子都蓋過頭了。
“……”這年頭護士喜歡這樣給病人蓋被子?不憋的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