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了她的嘴?
殷晴衿不當(dāng)一回事,這周楚香,還是那么好激怒。難怪,回回都敗在殷迷蝶的手下。
“我,不敢說了?!币笄珩瓶粗竺缘苁墙忝们樯?,膽怯道,“二妹妹,對不起,姐姐沒能幫的了你,是姐姐的無能?!?p> 她自卑地低下頭,似乎獨(dú)自在落淚。
周楚香卻覺得說不出的窩心。
這黑女人的做法,讓她厭惡至極。特別是那副虛偽的德行,和殷迷蝶往日的作為一模一樣。
“殷迷蝶,你別以為你找了個幫手我就害怕你了!我告訴你,我跟你沒完!”周楚香怒氣沖沖看著殷迷蝶,眼中冒火。
那個黑女人沒什么價值,關(guān)鍵是殷迷蝶,她作為京城里的第一才女,相必從云端跌落到地面的滋味一定不好受。
殷迷蝶本想把周楚香的怒火引到殷晴衿身上,不料周楚香這個笨女人卻還是奔著她來了。
“周姐姐,你說什么呢?迷蝶對你沒有惡意,你這是……”
一邊的祁陽見殷迷蝶受欺負(fù),忙出聲道:“周小姐,迷蝶是在下的表妹,她一向善良。周小姐怕是對她有什么誤會吧?”
周楚香這才把視線移到祁陽身上來,看到他旁邊衣裳濕透的丫鬟,不免笑出了聲。
那丫鬟身上還蓋著他的衣服,真是關(guān)心愛護(hù)。
“祁陽,你懷中的女子可是你的心上人?”
祁陽有點(diǎn)意外,他想到周楚香會和他針鋒相對,沒料到她會問這個問題。
他溫柔看著綠柳道:“是,剛剛在下游湖時,遇到這位姑娘落水,迫于情勢才救了她。現(xiàn)在她的清白已經(jīng)被我毀了,我自然不能做偽君子。也不能委屈了她,我祁陽是要她做正妻的。”
周楚香忍不住蹲下身子笑了,這祁陽,雖在京城里風(fēng)流和花心是出了名的,可還沒見過他為那個女子這般過。
而且,他懷中的女子,好像是以為婢女吧。
今天這出戲,的確夠精彩。
殷迷蝶捏著手帕,手都快變形了。
祁陽,他的腦子是被驢踢過了嗎?竟然被周楚香給下套了,一個丫鬟也要做他的正妻,那祁家的臉往哪里放,母親的臉朝哪里擱?
“表哥,你在說笑吧?她不過是……”
殷迷蝶話沒說完,周楚香又說了。
“祁陽,聽你這么說,你要改邪歸正了?!敝艹懵曇艉艽螅耆w住了殷迷蝶的聲音,“可是我不信,你對這位姑娘有幾分真心?”
祁陽以為殷迷蝶怪他壞了她的計劃,心虛之下便不去看她。只一臉深情地說:“山盟海誓,情意綿綿。我祁陽與這位姑娘一見鐘情,此生足以?!?p> 周楚香聽了更是笑不可支。
殷迷蝶則黑著臉,再無法淡定,聲音尖銳道:“祁陽,你在外胡說八道什么,小心回去被外祖父打斷腿!”
這蠢貨再說下去,她的臉面都被丟光了。
祁陽卻是反駁道:“表妹,我們這是真心相愛,滿湖蓮花和天地可為證?!?p> 周楚香招呼眾人道:“哎,大家可記住這對苦命鴛鴦了,我們以后要為祁大公子作證啊!那祝賀你們白頭偕老,早生貴子!哎呦,不行,笑死我了?!?p> 殷迷蝶顧不上其它,大聲喊道:“祁陽你是傻了嗎?綠柳只是殷家的一個丫鬟,你今天是腦子進(jìn)水了嗎?”
她真為外祖家感到丟臉。
“說的好,”周楚香拍手稱快,“史上記載的許多兒女情長,都不如祁大公子的滿腔真情來的真實(shí)?!?p> 其她閨秀則捂著嘴笑,這,真有點(diǎn)精彩。
不到半日,就該京城傳開了。
“咳咳,咳咳,”綠柳艱難地睜眼,發(fā)覺她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懷里,而對面的殷迷蝶滿臉怒氣盯著她,殷晴衿倒是淡然,還掛著微笑。
綠柳又咳了幾聲,對殷晴衿安然無恙表示不解,說道:“大小姐,您怎么,在這里?”
殷晴衿勾唇,問道:“那你覺得我該在哪里?”
綠柳道:“您不是應(yīng)該在周……”
“綠柳,你又在胡說八道什么?”殷迷蝶帶著怒意的聲音傳來,綠柳才回過神。
她落了水,大小姐去找人救她了。之后,她以為自己快死了,卻被一雙強(qiáng)勁的手臂給撈了起來,帶她離開那吞沒人深淵。
“奴婢,奴婢記得,是大小姐要去摘蓮花,奴婢卻不小心落了水?!?p> 周楚香此時已經(jīng)叫人拿出茶水來,喝著茶看好戲。
殷家兩姐妹,貌合神離吧?
一個閨秀插嘴說:“采摘蓮花,你家小姐可真大膽。誰不知道,這仙女湖的蓮花,是不可以摘的。”
仙女湖是皇室公主所有,從封閉到向所有人開放,且歷來有規(guī)定,可以采蓮子,但不能摘花。
到現(xiàn)今,已經(jīng)成為一條明法規(guī)章了。
殷迷蝶不可置信睜著眼睛,說:“姐姐,你怎么能摘湖中的蓮花呢?這可是要犯法的呀?這全都怪我,來之前沒有好好囑咐你,是我的錯?!?p> 蓮花還沒說摘了,她就直接給殷晴衿定了罪,這是有多急不可耐?
周楚香無所謂道:“真是不要命了,敢采摘蓮花,真以為自己是公主了?”
“滑稽,怕是剛從鄉(xiāng)下來的,所以不懂規(guī)矩吧?”
“這也不關(guān)殷迷蝶的錯,都是她姐姐太肆意妄為了。以為京城里的地方,和她以前住的彈丸之地一樣么?”
“我家小姐只是想摘一朵花,她也不是故意的啊,我們也不知道?!本G柳還在極力為殷晴衿辯解。
祁陽在聽了這些話后,才明白了,眼前這個黑女人才是殷府那位剛回來的小姐。
心里吐血,這,那么黑,比他樓里的美人可差多了,連她自己的丫鬟也比不上。
要他娶她,還不如去死。
這丫鬟倒有幾分姿色,但是做不得正妻,納為小妾還差不多。
等這些人都說完了,殷晴衿才開口道:“二妹妹,我沒說我摘了蓮花吧?”
殷迷蝶一愣,殷晴衿這是什么意思?
她急切說道:“姐姐,其實(shí)你怪我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模际俏也缓?。?p> “我只說一遍,我沒有摘蓮花,一朵也沒有。至于綠柳,”殷晴衿轉(zhuǎn)而看向綠柳,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你喜歡祁表哥,我又不阻攔,你大可不必為了他而污蔑我。我早就說了,你想嫁給他做正妻,我是做不了主,一切事情有母親決定。”
綠柳張著嘴,沒想到殷晴衿會這樣說。
她沒有這個心思,可……
殷晴衿失望地嘆氣,繼續(xù)說:“綠柳,我知道你怨恨我。怨恨我?guī)筒涣四悖赡氵@樣誣陷我,你良心不痛嗎?”
周楚香冷笑:“豬也想上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p> 綠柳搖頭,極力反駁,可殷晴衿壓根不聽她解釋。
殷晴衿對殷迷蝶道:“二妹妹,我管教不了自己的丫鬟,讓她做出有辱家風(fēng)的事情,是我的不對。我這就回去向父親請罪,各位,晴衿就先走了?!?p> 她又看了一眼白著臉的綠柳,奮力劃船走了。
那姿態(tài),顯得既羞愧又無助。
殷迷蝶還想追上去,可殷晴衿速度很快,一下子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
她心里怨恨死了,殷晴衿留下這么一堆爛攤子,還有周楚香這個牙尖嘴利的,她如何脫身都成問題。
祁陽見這些女人之間的矛盾越發(fā)激化,想著還不如去和周荊芥他們一起喝酒說笑來的自在。
要女人,他隨時都有。跟這些女人在一起,真是煩心。
祁陽不耐煩了,也不理會其她人,一腳踏上自己的小船,飛快地走了。
人一個個走了,殷迷蝶更是孤立無援。
她今天得不償失,賠了夫人又折兵。
“周姐姐,我姐姐走了,我也先走了。時辰還早,大家可不要辜負(fù)了這滿目盛景?!币竺缘崧暭?xì)語,話中意思全是為大家考慮。
“殷迷蝶,別在那里假惺惺的裝淑女,你的本性可比得上兇狠的豺狼!本小姐今天不與你斗,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p> 周楚香放了話,叫丫鬟立刻把船劃走,仿佛多看殷迷蝶一眼她都會不舒服,臉上的厭惡和不喜十分明顯,一點(diǎn)也沒掩飾。
其她閨秀都是在一邊看好戲,有的是略帶同情,有的是幸災(zāi)樂禍。
一群人簇?fù)碇艹汶x開了。
湖水輕晃,藍(lán)天白云,碧水悠悠,映著殷迷蝶徹底黑下來的臉。
想起殷晴衿走時,面上盡是一臉無辜和不解,殷迷蝶恨不得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
今日這出,她真是丟盡了臉。
殷迷蝶知道周楚香嫉恨她,可那是她的才氣和優(yōu)秀所至,所以她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可是,今日本是要讓殷晴衿和周荊芥扯上關(guān)系的,現(xiàn)在,計劃全被搞砸了。
綠柳!
殷迷蝶看著綠柳,忍了許久的怒氣爆發(fā)了,她拉下臉,氣道:“綠柳,瞧你辦的好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賤婢,收了我的東西,還把事情弄成這樣!”
“你說,為何周荊芥沒有和殷晴衿撞上?你又是如何勾引上表哥的?”
母親知道了,第一個饒不過的就是綠柳!
綠柳現(xiàn)在也知道后怕了,把事情的經(jīng)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殷迷蝶。
她哭訴道:“小姐,是大小姐要奴婢去摘花的,奴婢本不想去,但不得不從。然后船身就搖晃了起來,奴婢落入了水中??隙ㄊ谴笮〗悖撬牒Φ呐景。 ?p> “閉嘴!”殷迷蝶冷著臉,吩咐丫鬟劃船回去,也不管綠柳的死活了。
母親不會放過綠柳的,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再也沒有利用的價值。
釀瓊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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