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7:暗流潛藏(Y)
“希茲,你需要防具嗎?”
喻羽泉從展臺里取出鏈甲,仔細端詳?shù)馈?p> “暫時先把那些事放一邊,我說你把圣武士打暈過去真的好嗎?”希茲小心翼翼踏進武器店,將她那根錫杖緊握在手里。
“沒問題,我速度很快,他們沒有看到我們的樣貌?!庇饔鹑炖锖咧∏静话堰@些當回事。
“這可不是偷盜的正當理由啊?!?p> 希茲好歹是名牧師,有自己的原則可以算是她最大的長處。
“又不是你偷的,怕什么?”
說完喻羽泉扔給希茲一件鎖鏈胸甲,要求她穿上。
“我不穿,我可不要變成你的共犯。”希茲的態(tài)度很堅決。
“隨你,反正遇到危險我可不會救你?!?p> 無處不在的狀態(tài)欄充斥在整個房間里,不光是展臺,就連木梁,屋頂也會顯示數(shù)量龐大的信息,這些全是依靠規(guī)則而建立的“萬物成因”。
雖然很雜亂,但對于習慣了這種場景的喻羽泉來說只是家常便飯。
?。ㄟ@個技能居然保留了下來,還可以對這個世界的物體造成效用啊。)
原本以為除了能力數(shù)值以外毫無用處的喻羽泉,發(fā)現(xiàn)原先的技能還能在這個世界中使用,這樣的結(jié)果自然再好不過。
技能:鑒定(等級Max),末端的狀態(tài)欄顯示著這些字樣。
“運氣好到家了,之前傳送到其他世界時都沒有保留技能?!?p> “什么傳送到其他世界?什么保留技能啊?”希茲彎腰,在視線和喻羽泉相距三厘米的時候開口詢問。
“我在說童話故事里的片段,怎么,你想聽嗎?”
“我又不是小孩......”
希茲覺得無趣地轉(zhuǎn)過身,任憑這個家伙搜刮這間武器店。
“你說,喻羽泉,萬一我們被店主看到了,偷盜的事不就說不清了?”
“不可能的,既然這間店有精英看守,那就說明店主很有可能被通緝,那么他會主動回來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我說的是萬一啊。”
“我對這種不可能發(fā)生的假想事件不感興趣?!?p> “你這個人還真是沒意思。”
“我的人生不需要有意思,能夠簡單地生活就已經(jīng)是奢侈了?!?p> 想起以前與同伴們浴血奮斗的場景,喻羽泉的動作又慢了下來。
在那之后,他們到底怎樣了,有開啟“宣意門”逃走嗎?世界已經(jīng)被“混沌”給吞噬了嗎?
滿腹疑問,卻得不到別人來解答,真相最終也被時間的潮流洗刷。
“這個世界,也有勇者嗎?”
喻羽泉本來只是在內(nèi)心想到這么一句話,但當他注意到嘴巴張開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希茲的雙眼睜得特別大。
“你也喜歡勇者嗎?!”
“???”
“你剛才不是在問嗎?所以說,你也喜歡勇者嗎?”
“這...算不上討厭吧......”
突然躁動的興奮,想來不是錯覺。
居于眼前,名為米奈·希茲利安的少女,她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勇者迷!喻羽泉在內(nèi)心定下這樣的結(jié)論。
“不討厭就是喜歡嘛,你們男人還真是容易害羞?!?p> (喂!我可沒這么說啊。)
剪不斷理還亂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還難以下達定論。
畢竟自己在其他世界是被選中的勇者這件事,可不敢輕易說出去。
“我問一下,勇者是怎樣的人呢?”喻羽泉發(fā)出試探性的提問。
“那肯定是善于指揮,驍勇善戰(zhàn),內(nèi)心溫柔強大,智慧與力量并存的偉大存在!”
?。ê?,我一定是個假勇者,嗯。)
“那個...你聽誰說的勇者就一定善于指揮了?那種事一般不是交給擔任軍團長職務(wù)的人去做嗎?”
“嘖嘖嘖?!毕F潛u搖手指,輕笑一聲,“你太膚淺了!雖然勇者個人能力很強,但是比起突出的個人能力,最令人欽佩的還是他的智慧與組織力,只有這樣的存在才可以領(lǐng)導(dǎo)疏散弱小的人類軍隊擊敗恐怖的外族。”
?。ㄊ鞘鞘牵疑頌橛抡哌@么膚淺還真是很抱歉啊。)
“聽上去,勇者好像就是無人能敵的角色嘛,假如這樣的人出現(xiàn)在你面前,你會怎樣?開心的暈倒過去?”
“不?!毕F澋恼Z氣突然降調(diào),“我會為他祈禱,并真心祝福他能夠戰(zhàn)斗歸來?!?p> 柔和至極的話語,能夠看到從希茲的眼里迸發(fā)出的深不可測的光芒。
?。槭裁矗覐倪@家伙身上看到了她的影子。)
像是在諷刺自己的笑聲,喚醒了飄忽的意識。
“走了,既然裝備選完了就別浪費時間了?!?p> 喻羽泉說完,隨手將一把長劍插在腰帶上,然后在希茲的科普下闊步離開武器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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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區(qū)被封禁的武器店有人闖入?確定此事是真的嗎?”坐在王位上的男人冷酷地說道。
“當然,屬下作為您的親信,不會將未經(jīng)審查的信息報告給你?!?p> 臺階下的男人突然半跪在地,坐在王位上的男人點頭,他貌似很信任面前這個男人。
“有人看到了來者的長相嗎?”
“很抱歉,包括隱藏在暗地的狙擊手,派出的手下無一例外都被擊倒了?!?p> “能做到這么嚴密的行動,除了勇者一行人,沒人可以辦到。”
“是的,屬下也是這么認為,這必定是勇者一行人所為?!?p> “一群未成大器的小蟲子,暫且讓他們囂張幾天,還有,另一位勇者有下落嗎?”
“沒,在場只發(fā)現(xiàn)一灘血跡,并未發(fā)現(xiàn)他的尸體之類的東西?!?p> “哪怕使用了禁忌的法術(shù),還是無法發(fā)揮出他百分之百的力量!”
“國王大人息怒,法術(shù)的聯(lián)系已經(jīng)斷開,恐怕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被勇者一行人給控制住了,尚且不論他生死,就算他還活著也已經(jīng)失去利用價值,而且我們不知道敵人的所在地,派出大量兵力搜查也肯定無濟于事?!?p> “那些愚蠢的家伙,他們既然敢這么做,那就必須得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p> 國王站起身,將王位上的寶劍拔出,然后扔到男人面前。
“賜予你最大的軍事管理權(quán),記住,在動用十分之一兵力的同時,一定要把勇者一行人給抓回來,假如發(fā)現(xiàn)安佛瑞娜,不用活捉,直接格殺勿論?!?p> “是,屬下遵命?!?p> 男人說完離開大殿,而就在他前腳出門的時候,另一名男人又踏步而入。
只用右腳行動的他,把拐杖當作自己的第二條腿。
“不帶任何護衛(wèi),你還真是囂張啊?!边@名滿頭紅發(fā)的男子一上來就調(diào)侃國王。
“哼,多余的護衛(wèi)只是累贅,普洛西瑪,是什么風把你吹來了?”
國王凝視眼前這名弱不禁風的男人,語調(diào)變得有些警惕。
“我只是來探望自己的兄弟,就算沒有血緣關(guān)系,親情依然常在?!逼章逦鳜斦f出玩笑般的話。
“現(xiàn)在的我,可不是你隨隨便便就能夠當成的說話對象?!眹鯇⒀酪У脴O響,“你想讓我饒她一命就直說?!?p> “這個‘她’是指的誰呢?”
“你最清楚不是嗎?”
始終掌握話語權(quán)的國王在氣勢上依然高出普洛西瑪幾等,但不知為何,名為普洛西瑪?shù)哪腥?,他始終都露出那副簡單的微笑,正因如此,才引得國王十分警覺。
“我記得你并不對權(quán)力感興趣?!眹趼氏却蚱破届o。
“的確如此,真虧你還記得?!?p> “你不像那些家伙,你不會加害于我,所以我也不會對你做任何事?!?p> “巧妙的平衡?!逼章逦鳜旤c頭。
“但她不一樣,她身為女王,在某些事情上已經(jīng)越界了?!?p> “這些事,跟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普洛西瑪依舊微笑如初,這種令國王毛骨悚然的狀態(tài),只有在以前的戰(zhàn)場上才能親眼見到,如今,這名男人又將微笑重露出來,而此次展露的對象則是自己。
“你要做什么,是你的自由,但是——”
國王加重了語氣。
“別妨礙到我,我警告你,漢德(Hanged)!”
“當然了,我不會妨礙到你,我的兄弟?!?p> 說完,漢德·普洛西瑪拄著拐杖,轉(zhuǎn)身后一步一瘸地走出大殿。
注視著漢德慢慢離開自己的視線,國王的內(nèi)心突然多出了一絲害怕的情緒。
就算永遠猜不到那家伙會做些什么,這個時候的他也不能在這里妥協(xié)。
“戰(zhàn)爭,就差一步。”
?
由壁畫和大號玻璃窗組成的長廊,在皇宮里面其實非常多見,只不過因為自己的品味實在不高,宅邸也沒有多少可以當做藝術(shù)珍藏的畫。
這對他而言,也算是相當遺憾的一件事。
聽著甲胄碰撞發(fā)出的聲響,讓漢德得以明白對方的身份。
“不知道你們那里有沒有這些壁畫,如果沒有,紙上的作畫也算是珍藏品?!?p> “如果讓我們做壁畫,除了劍之外別無他物?!?p> “哈哈哈,也對啊,你說的一點不錯?!?p> 漢德別過頭看著護衛(wèi)手里的燧發(fā)槍,覺得和他一點也不搭。
“槍里不會藏著一把短劍吧?!?p> “如果有必要,我很有可能會這么做?!?p> “那肯定有趣。”
漢德又捧腹大笑,就算扎在在平民堆里,別人恐怕也只會認為他是名笑點奇怪的乞丐吧。
“那么,親王大人,您打聽到了?”
“很有趣的事?!?p> 漢德望著窗外的鴿子,收斂了笑容。
“真的,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