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墨這邊緊張兮兮的防備著,但是對方可不用,其實這個老鼠只是剛開始太慌張了,拿了駑卻忘了拿箭,又回臥室拿箭所以才耽誤了一會,這會看石墨傻乎乎的站在那里,那里還客氣,抬手就是一箭射了出去。
石墨這邊自然是看不到老鼠的這些動作,幸好弩箭的弓弦彈出的時候發(fā)出的聲響提醒了他,電光火石之間不及細想,直接向旁邊一閃,想要躲開那根弩箭。
但他忘了,他是站在剛進門的那個小通道里,一邊時墻壁,一邊時鞋柜,根本沒地方給他躲藏。
“砰”的一聲,石墨重重的撞在鞋柜上,根本沒移動多少地方,同時胳膊上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接著,“叮當”一聲,一根弩箭掉到了地上。
石墨驚訝的低頭看了一眼,胳膊上頂多算是破了皮,還沒剛才在車上時他自己劃的重,雖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現(xiàn)在顯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既然說現(xiàn)在自己看不到對方的位置,那最好的辦法自然就是,全屏攻擊!
當然,真正的全屏攻擊石墨現(xiàn)在還做不到,但是隨手亂射還是沒問題的,然后一張張卡片被石墨沖著各個不同的地方射過去,不管高低不管方向,反正只要你移動,就很可能會泄露你的方位,到時候就好說了。
老鼠這時候也認出了來人就是那天打傷自己的人,畢竟能夠用一張撲克牌當武器的人,目前只有這一個。至于說剛才那根弩箭沒能傷到石墨,他也有些驚訝,但也只是有些驚訝,還不至于驚慌,因為他還有更厲害的手段,肯定能夠傷到石墨,但是問題是……
其實老鼠的能力有很大的限制,他原本只是一個普通的小混混,某天的他,突然得到了一把手弩,一次偶然的機會,他發(fā)現(xiàn)手弩里帶著四個不同的類似于魔法陣一類的東西,而且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蓄力之后,他自己選定的那個魔法陣的一部分會微微發(fā)光,接著他就能夠做出一些別人做不到的事情,比如隱身,或者是射出那種威力非常大的弩箭,這是他探明的兩個魔法陣的功能,兩外兩個他還不知道用途。
同時,他一次只能夠使用一個法陣的功能,就是說他在隱身的時候射出的弩箭就是普通弩箭,想要射出那種威力大的就必須退出隱身的狀態(tài),再蓄力一陣子才行。這也是為什么在金庫里的時候他必須顯出身影,然后才射出那一箭。
但現(xiàn)在的問題是一旦他退出這種狀態(tài),無疑就會成為石墨的靶子,他可看到了,石墨不需要蓄力,不需要等待,那撲克牌像不要錢似的往外丟,那威力上次他體驗過了,傷口到現(xiàn)在還隱隱作痛呢!
畢竟石墨是沒目標的亂丟,所以老鼠躲閃起來還是比較容易的,眼看著自己隱身的時間快到了,想想之前石墨驟然看到自己的外貌時的表現(xiàn),老鼠一咬牙,猛然一個大跳,跳到石墨身前,就像嚇小孩子一樣,長大嘴巴高舉著雙手,沖著石墨大吼一聲“吼”,就仿佛是要上去咬他一般。
于是石墨就看到自己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那只大老鼠,同時那個大老鼠似乎還想要撲上來咬自己,雖然剛才不斷的給自己做心理安慰,不斷的告訴自己對面沒什么好怕的,但是驟然看到一只一人高的老鼠沖自己撲來,石墨還是忍不住稍稍后退了一步。
隨即反應(yīng)過來,強咬著牙忍住恐懼,手中的撲克牌也不再往外丟,而是像是抓著一把刀片一樣,沖著眼前的老鼠臉就劃了過去。
老鼠沒想到石墨居然沒被嚇住,而且還敢反擊,匆忙一個撤身,但依舊被石墨手中的卡片劃傷了臉,伴隨著一聲痛叫和幾根飛散的老鼠毛,老鼠捂著臉摔在了沙發(fā)上。
其實原本老鼠只是一個普通人,但后來得到手弩之后不知道怎么就變成這樣了,他對自己的長相其實是很在意的,所以之前頭套一破,他第一個反應(yīng)是躲起來,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的外表。而石墨的夸張的反應(yīng)引起了他強烈的恨意,所以他才不管對方是誰,上來就拿弩箭射他。
這時候臉上受傷,更是讓他憤恨不已,崩潰般的大叫到:“你tm到底誰???混哪的?不就是之前射了你一箭么?至于這樣找上門么?”
“哎?”石墨愣了一下,不是,自己不是協(xié)助武警他們來抓嫌疑犯的么?怎么這家伙不知道的么?上來就沖著自己射擊,石墨以為對方知道自己是為啥來的。
他也不想想,他又沒穿制服,而且進門也沒說自己的身份,鬼知道他是干嘛的。還上來就劃破人家用來遮羞的頭套,犯了人家的禁忌,不射你射誰?
石墨這邊一時忘了說話,老鼠可不知道他在想啥,捂著臉接著叫道:“懂不懂道上的規(guī)矩,打人不打臉??!臉上留疤很嚇人的??!”
“那個……”石墨終于是反應(yīng)過來自己該交代點啥了,“你的那張臉受不受傷都很嚇人!”
這是抓著別人的死穴往死里戳??!
老鼠快氣瘋了,原本他以為對方只是來尋仇的,所以出手并不是奔著殺人去的,但是石墨一而再再而三的戳他痛的地方,內(nèi)心真的浮起了殺意。
被憤怒沖暈了頭腦的老鼠二話沒說,拿起手弩沖著石墨就開始射擊。
這邊石墨也發(fā)覺自己剛才的話有些不妥,正想著要不要給人家道個歉呢,就看到老鼠瘋了一般沖自己射擊。
“哎,哎!哎?”石墨還想不通對方怎么就突然發(fā)怒了,稍一猶豫,弩箭已經(jīng)射到身上,一陣疼痛之后,三根弩箭全都掉在地上,依舊是只是破皮的程度,看到這里,石墨也放心了,反正就是皮外傷,一天就能長好的程度,沒必要費力躲閃,所以他只是抬手護著自己的眼睛,然后打算開口跟這個大老鼠表明一下自己的身份。卻不知,老鼠正等著他這么做呢,老鼠也知道普通弩箭傷不到他,剛才的攻擊只是為了掩護他自己真正的目的,同時,起到煙霧彈的作用。從剛才開始,老鼠就一直在蓄力,等著合適的機會打算給石墨來個狠的。
正當石墨要開口說話的時候,熟悉的奧術(shù)波動再次出現(xiàn),顯然對方是再次發(fā)動了技能,大驚之下,猛然下蹲,同時雙手都護在臉前,避免要害中箭,接著,石墨就感覺左肩再次一痛,熟悉的感覺讓石墨明白過來,自己又中箭了。
瞬間石墨就發(fā)怒了,我都沒有攻擊了你還給我來陰的,太tm不是東西了?想都不想,石墨右手的卡片就飛出去了。
老鼠虧就虧在剛才摔在沙發(fā)上一直沒起來,柔軟的沙發(fā)自然舒服,但同時想要快速移動卻很難,于是這張卡片整整的扎在老鼠的胸口上,這次沒有爆發(fā),因為石墨憤怒之下,來不及做小動作。
老鼠還來不及痛叫,石墨第二張卡牌再次飛了出來,依舊是扎在老鼠的胸口附近,看石墨又開始摸第三張卡片,老鼠忍著劇痛跳了起來,轉(zhuǎn)身就往臥室跑,結(jié)果后背上被扎了第三張卡片。
看老鼠逃進臥室,石墨忍著痛站了起來,正打算趁勝追擊的時候,后面呼啦啦沖進來一大票的人,接著就是一陣亂吼:“警察,不許動?!?p> 原來是一直在下一層樓梯那里等待的武警們待不住了,聽到上頭有痛叫聲傳出來全都沖了進來,一個個都是全服武裝,全都配備槍械,這時候正全都拿槍指著剛逃進臥室的老鼠。
老鼠原本就是個小混混,天生對警察就有三分畏懼,更何況面前這些都是全副武裝的武警,還全都拿槍指著自己,威嚇力更是拔高一個檔次,幾乎瞬間的,老鼠就舉起雙手站在原地,連動都不敢動。
看到這一幕,石墨捂著肩膀咧咧嘴,早知道是這副德行就不用自己先進來挨這一箭了,看來自己這一箭挨的有點冤。
接下來,幾個武警戰(zhàn)士去了老鼠的手弩,帶上手銬頭套,帶著他下去了,旁邊的戰(zhàn)士有些擔心的看著石墨:“疼的厲害么?”說著查看了一下石墨的傷口,有些放松的說到:“幸好,沒有大出血,應(yīng)該沒傷到大血管,一會去醫(yī)院取出來就好了,就是有點疼,先忍會。”說著,安慰的拍拍石墨的肩膀。
石墨點點頭說到:“啊,疼還好說,就是感覺有點冤,早知道他這么怕你們,你們直接沖進來就行了,感覺自己有些多此一舉。”石墨真這么認為的,因為在他的角度看,也許直接讓武警戰(zhàn)士們沖進來事情早就解決了,也不用等這么長時間?;蛘哒f,他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價值在哪。
原本微笑著陪他往下走的戰(zhàn)士,聞言面色鄭重的起來,稍稍超前兩步扭頭跟他說到:“你錯了,你的這種想法完全是錯的。你這是站在現(xiàn)在的時間看之前的做法,本來就不應(yīng)該這么看。不要說早知道,誰都不會早知道。你因為擔心我們產(chǎn)生傷亡,所以才一個人沖進去,我們所有人都承你人情,無論你這么做是否產(chǎn)生了作用?!?p> 沒想到自己隨口一說的話居然會得到這么鄭重的回應(yīng),石墨一時間有些慌亂的解釋到:“不是,我的意思不是說……那個……我是想說……”結(jié)果越是慌亂越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說啥,吭哧半天也沒說出啥話來。
那個戰(zhàn)士了解的拍了拍他肩膀,安慰到:“行了,別說那么多了,趕緊下去治傷去,回頭等傷好了,哥哥我請你喝酒,跟這幾個弟兄們都熟悉一下。”
石墨聞言不由的看了看周圍,不管看到誰都是沖他豎起大拇指,“好樣的,等你好了咱們一塊坐坐。”
這樣的場面看的石墨有些窘迫,他干巴巴的“呵呵”笑了兩聲,順便點點頭敷衍過去了。倒不是他看不上這些人,而是現(xiàn)在這場面跟之前他上班的時候,老板想讓他免費加班或者是同事想要攛掇他帶頭提意見的時候的景象一樣,所以他對于這樣的場面已經(jīng)是有心理陰影了,甚至就連現(xiàn)在周圍人說的話他都不知道是真是假,自然不敢接話。
回到指揮車里之后,李巒峰二話沒說,直接拉著石墨去醫(yī)院了,就是上次石墨住院那個醫(yī)院,還帶著李琳,因為她同學在那里,安排起來比較方便。
趕到醫(yī)院之后,依舊是熟悉的流程,熟悉的人員,甚至那幾個護士看到石墨又傷了肩膀回來了,還笑著跟他說“歡迎經(jīng)?;貋砜次覀儭痹圃?,好像石墨在這里很受歡迎。
還是那間手術(shù)室,也還是那幾個做手術(shù)的人員,石墨再次躺倒在手術(shù)臺上,旁邊負責麻醉的看到石墨直接就拿著最粗的針頭過來了,石墨還想著說先拿細的試試,剛“哎……”了一聲,那位姐姐就已經(jīng)了解的拍拍石墨肩膀安慰到:“沒事,不用擔心,這個扎不進去也沒事,我特意從防疫站那里拿的給牛用的針頭,肯定能扎進去的?!闭f著還給了石墨一個“你放心吧!”的眼神。
…………
很快,這個手術(shù)就做完了,畢竟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這次醫(yī)生和護士們都很敢用力,不用力不行啊,弄不動!
李醫(yī)生看護士都開始包扎了,也放松了下來,隨手摘掉口罩,擦著額頭上累出來的汗水跟石墨說到:“哎呀,給你做臺手術(shù)簡直比搬磚還累,為什么別人做手術(shù)都是技術(shù)活,偏偏我做手術(shù)是力氣活?”
這話讓石墨怎么接啊!石墨只好干笑著不說話。
李醫(yī)生隨手拿起那根弩箭,有些好笑的問道:“怎么著,又是這種弩箭???這次是左肩,嗯,對稱了,你是用這種方法收集弩箭的么?”
石墨一臉黑線的看著她:“你見過這樣收集東西的?也給你來一根怎么樣?”
李醫(yī)生樂的兩只眼睛都變成了兩個彎月,很是好看??粗珨[擺手拒絕到:“不用了,我沒你這么天賦異稟,再說太疼了,我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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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亦天真
不要嫌棄打斗場面幼稚,畢竟一個普通人不可能突然變成高手,總要有個過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