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夫被急著喊來看病的時候,幾乎說了一天的奉承話,什么水云容簡直就是醫(yī)學(xué)界的奇跡之類,根本沒有人理他!
其實只要水云容能醒來,她的眼睛對大夫來說,醫(yī)治起來根本就不在話下。
眼睛被挽著紗,感受到絲絲的涼意,水云容聽到大夫說其實眼睛沒有大礙,有可能受了煙火氣太重傷了表面,上上藥就好了。
之前琚慕有和大夫說過,水云容在火場受傷的事。
送飯的人變成那個小女娃,水云容自從醒來,蕭連鏡接觸她的機(jī)會就變少了,一來是怕她抵觸,就沖水云容昨晚的冷漠,蕭連鏡不敢靠近。
小女娃今天第一次送飯,平常都是直接和蕭連鏡接觸,好不容易有了熟悉感,忽然房間多了這么多男人,不自覺身體緊繃起來,一下被飯菜燙的整個臉通紅。
小女娃下意識地甩掉燙手的東西,全部都濺到了阿光身上,他們年紀(jì)相仿,也沒有哥哥們經(jīng)歷過的大度,就沖著小女娃一臉怒火,是不是故意的?
小女娃都快哭出來了,雖然不敢抬頭,可是眼神仍在偷偷瞄著蕭連鏡的房向,這里她唯一能指望替她說話的人就是蕭連鏡了。
“阿光,自己擦擦吧!”
仿佛這一切跟蕭連鏡沒有關(guān)系,蕭連鏡全神貫注盯著水云容終于能自己吃下東西,比琚慕慢了半拍。
“小姑娘也不是故意的!”琚慕繼續(xù)替小女娃說情。
“對不起,對不起……”小女娃一個勁地道歉。
“道歉有用,還要官府做什么?”阿光并不領(lǐng)情,每每擦拭衣服油漬的動作都那么不甘心。
“阿光……”蕭連鏡終于開口,忍不住斥責(zé)。
“要不,你脫下來,我給你洗洗吧?”小女娃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
一邊吃著的冷星緣忍不住笑了“阿光,小姑娘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你不會真的要當(dāng)眾脫衣服吧?”
本來阿光覺得挺正常的一件事,被冷星緣這么一說,瞬間覺得難以啟齒,羞紅了臉。
小女娃也覺得無臉再待在這兒了,幾乎是跑著出去的。
隨后店家上門,表示會重新給他們上一份菜的時候,也順帶說了一句會把今天打壞的菜錢全部扣在小女娃的頭上,他們才知道是小女娃主動去找了老板承擔(dān)責(zé)任。
小女娃也知道,這房的人是大主顧,得罪不起。
老板也不會為了她一個小小年紀(jì)就出來做工的女娃有任何憐憫之心。
冷星緣也只是隨意說說,阿光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他這一句不依不饒,可能人家小姑娘半個月都吃不上飯了,阿光氣的走出去了,琚慕去追,怕他年紀(jì)小一時沖動。
冷星緣看了一眼蕭連鏡,似乎覺得自己更不合適待在這里。
幾乎一天,水云容都沒有和他說話了,蕭連鏡靠近些,問她吃飽了嗎?
水云容把碗遞給他,蕭連鏡也很自然地接了過來,看了一眼,雖然吃了一點,蕭連鏡也不強(qiáng)求。
水云容恢復(fù)的很快,手指等已經(jīng)可以簡單的行動,但是目前還下不了床!
“你能把那個女娃放到我身邊嗎?”水云容開口。
“你喜歡她?”蕭連鏡問。
水云容簡單地嗯了一聲,她覺得小女娃挺可憐的。
“是不是剛才你也覺得阿光過分了?”蕭連鏡就是想找些話題聊聊。
“你既然知道過分,那你怎么不攔著?”
蕭連鏡愣了愣,仿佛自己不該問這句話,水云容對他的責(zé)備,不禁笑出聲,水云容自從醒來不知道咋了,對他敵意很深。
“你笑什么?”
感覺到蕭連鏡就坐在她旁邊,水云容轉(zhuǎn)過臉問他。
“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蕭連鏡覺得很無辜。
水云容別過臉,忽然躺下來,明顯不想搭理他了,拒絕的意思十分明顯,她說她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