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乾的事,準備得如何?”葉郎問黑袍將軍。
黑袍將軍躊躇兩下,回道:“您不在,族外看不出異動,里面亂了套,皇室從中作梗,我們只爭取到了兩個名額?!?p> 葉郎默了默,唇角揚起一個極小的弧度:“無妨,兩個就夠了?!?p>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正躺著一個大紅色的卷軸。
他又問:“本座離開的這些天,安城有什么大事發(fā)生?”
黑袍將軍想了想,回道:“尚無大事,倒是有一件……流云宗的辛長老,聽說因為勾結(jié)魔族被抓起來了……”
葉郎閉著的眼睜開一條縫:“辛甘的事,都算不得大事。”
“是?!?p> …………
“娘,這是什么玩意兒!”君離陳氣沖沖地走到君扶桑跟前,壓低了嗓子道,“我救個人怎么還把自己賣出去了?!”
君扶桑掃了一眼君離陳手上的那個卷軸,慢條斯理地回答:“葉家是名門望族,你嫁過去,日子不會差的?!?p> 君離陳無言以對:“不是,是我救了他,怎么成了我以身相許了??”
“別胡說。”君扶桑白了她一眼,“你要嫁的是他兒子,不是他,如何算以身相許?”
君離陳看著娘親淡定的模樣,忍不住問:“娘,你是不是讓人下了降頭了?你不是這樣的性子呀?”
“什么話!”君扶桑臉色一沉,嘆了口氣說,“阿離,葉家的那位少主,天賦異稟,是舉世聞名的天才,才貌品德更是一等一的好,又是家大業(yè)大,你嫁給他,會好的。”
君離陳不可思議:“我自己能養(yǎng)活我自己,干嘛非要找個有錢的?你們以前也說過,婚姻的事會交給我自己做主,現(xiàn)在怎么能出爾反爾?”
“若是交給你做主,你打算幾時成婚?”君扶桑反問她。
君離陳:“……”
“是打算一輩子單著吧?!本錾R桓笨赐噶怂纳袂椋溲矍浦?。
君離陳臉不紅心不跳:“誰說的?您要是不來這檔子事兒,我明天就打算跟我?guī)熃闾嵊H去呢,現(xiàn)在您一攪和,全都黃了!您這是在剝奪我的終生幸福!”
君扶桑蹙眉:“你還真的打算娶個女子不成?”
“未來的事我怎么會知道?”君離陳脫口而出,“不過您要是真打算把我強嫁出去,我明天就找家姑娘娶了,帶著她一起嫁過去,大不了我一夫一妻!”
一夫一妻……
“混賬!”君扶拍案而起,氣得一口氣沒接上,險些暈過去,“爹娘平時怎么教你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混賬話你愛說多少說多少,真敢在外面亂搞,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君離陳看著娘發(fā)白的臉色,想起她定是因為老爹的病沒睡好,心立即就軟了,語氣也柔和了下來,她嘆息一聲:“娘,不管您怎么說,包辦婚姻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我絕不會將自己的婚姻放進一個看不見前途的賭注里?!彼f完,轉(zhuǎn)身就走。
“荒唐,荒唐……我特么的才十四!”晚上,君離陳一邊收拾包裹,一邊碎碎念,“連年都沒成,高中都沒上,你們居然讓我結(jié)婚?”
她粗暴地系上包袱,趁著夜色,翻墻跑出了陳家,沿著街道朝東方走了過去。
翌日,卯時,如畫打著哈欠去拍少爺?shù)拈T,喊她起床,然而等了一刻鐘還是沒有回音。
如畫預(yù)感不詳,推門而入,看到少爺?shù)姆块g物件整齊,桌上放著一封信,人卻連帶著那把三弦琵琶不見了。
如畫拿起那信一看,只見上面寫著——爹,娘,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如畫瞪大了眼尖叫了出來,“不好了!少爺離家出走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