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憐越是想要奪回布娃娃,勝楚衣卻偏不想還,他人站了起來,將布娃娃舉過頭頂,揚了下眉,俯視她。
蕭憐身高本就修長,比平常女子要高上半頭左右,即便是立在她八個皇兄之間,也沒有矮上太多,加上她向來都是最小的,也沒人覺得她作為一個男人,個子矮一些有什么不對。
可是現(xiàn)在她立在勝楚衣面前,若是平視,就只能看見他的嘴角,所以這只布娃娃,若是不跳起來,她是夠不著了。
連個布娃娃都搶不回來,渾身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她第一次體會到先天的不公平,當(dāng)下蹬了桌邊的凳子,借勢跳上桌子就去撲布娃娃。
勝楚衣向后退開,她便整個人向他撲了過去,眼見著他張開雙臂接她入懷,卻已經(jīng)剎不住了。
“殿下,卻之不恭。”
“為難國師了!”蕭憐狠狠地懟了他胸口一下,將人推開。
“今日休沐日,本座答應(yīng)了梨棠,帶她出去玩,殿下可要同去?”
“她不去!我不答應(yīng)!”
“那殿下不去便是?!?p> 勝楚衣拎著布娃娃在她面前晃了一下,轉(zhuǎn)身笑吟吟出去了,那背影顯然心情甚好。
“那是我的布娃娃——!”
勝楚衣已經(jīng)邁進(jìn)院子里的腳步忽然停了下來,回身像看著一個小怪物一樣看著她。
“你的?”這個布娃娃不是梨棠的,是你這個大活人的?
“還給我!”
“想要回你的布娃娃,就跟著一起來吧?!眲俪履弥纪尥薜氖直吃谏砗?,走在前面,逗小狗一樣引著蕭憐。
她這么大人,連包子都生了,居然糾結(jié)于一個布娃娃!
勝楚衣的嘴角綻開好看的弧度,可惜身后追著他哇哇叫的人根本看不到。
按照蕭憐出門上街的習(xí)慣,該是前呼后擁,帶上十來個跟班的才夠,勝楚衣卻揮揮手,將人都打發(fā)了。
“不帶人,你抱孩子?你付錢?”
“好啊?!?p> “……”
終于,兩個人帶著梨棠上了車,勝楚衣抱著梨棠溫聲軟語地說話,蕭憐抱著自己的布娃娃,怒目而視。
車外,秦月明揮著手絹送行,熱淚盈眶。
終于一次把兩只瘟神都送走了。
只是這一次,她怎么感覺把自己的相公徹底推進(jìn)別人的懷中了呢。
正愁腸百結(jié)中,猛回頭,看見周管家立在門口對她微微一笑,立時,仿佛滿園的花都開了。
——
商陽府的馬車在璇璣城最繁華的一條街口停下,蕭憐和勝楚衣兩個人便帶著小梨棠下了車,徒步而行。
梨棠很少跟蕭憐一同出門,而且蕭憐也很少在外人面前抱梨棠,她怕親近地太多,孩子會忘了她是爹不是娘。
于是這一路,勝楚衣便跟梨棠仿佛粘在了一起一般,從始至終,那雙小繡鞋就沒沾地。
“你總抱著她干嘛?”蕭憐沒好氣。
“不抱她,難道抱你?”
“……,大庭廣眾,我不跟你計較!”
勝楚衣只顧著跟梨棠膩歪,也不理她,兩個人湊到捏面人的攤子前,勝楚衣笑瞇瞇問她,“想要嗎?”
“要——?!睒?biāo)準(zhǔn)的梨棠式撒嬌,長長的奶音,聽得人心肝亂顫,無法拒絕。
攤主一看,生意來了,“小妹妹,給你捏兩只面人兒,就捏你爹爹和你的好不好?”
“好——?!崩嫣亩⒅切┟嫒藘?,黑葡萄一般的眼睛含了水一樣地亮。
勝楚衣耐著性子,抱著梨棠等面人兒,一會兒捏捏小臉兒,一會牽牽小手兒,梨棠就摟著他的脖子整個軟軟地小身子都依偎在他懷中。
蕭憐看著眼睛疼,又嫌熱,無聊的坐到對面茶棚里去喝涼茶。
等到那邊兒面人兒捏好了,她就好奇自己被捏成什么樣,結(jié)果湊到跟前一樣,勝楚衣和梨棠一起拿著的面人兒,明明就是一個穿黑袍的男子和一個小女娃娃。
蕭憐拳頭一攥,拎起攤主就要揍,“你特么瞎了狗眼,看不出來誰是她爹?”
攤主看了看勝楚衣,又看看梨棠,再嫌棄地看看蕭憐,“沒錯兒啊,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出來的啊。”
蕭憐揚起拳頭就要砸,卻被身后一只冰涼的手握住了,“憐憐,當(dāng)心嚇到棠兒?!?p> 憐……憐……
蕭憐回頭,看見勝楚衣道貌岸然地看著她,眼中盡是一言難盡地勝利喜悅。
而梨棠,從來沒見過蕭憐打人,這會兒正害怕地緊緊摟著勝楚衣的脖子。
“你們玩!我走!”
蕭憐怒氣沖沖地一個人走了,一步、兩步、三步、十步!
換了平時,梨棠被她在陌生的地方丟下,早就哇哇哭了,可現(xiàn)在她都走出這么遠(yuǎn)了,居然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
回頭去看,那兩個人哪里還記得她的存在,正在討論那兩只面人兒捏的好不好看,要不要再捏點什么別的之類的,梨棠還開心地抱著勝楚衣的臉,吧唧親了一口。
完了完了!女大不中留!才兩歲,就做了叛徒!
蕭憐真的生氣了,一個人走掉,什么親生閨女!什么十月懷胎!什么又當(dāng)?shù)挟?dāng)娘,都特么屁話!
親爹一出現(xiàn),她眼中哪里還有她這個娘親!
蕭憐一路亂逛,在一處書館面前停了下來,里面人頭攢動,好不熱鬧。
她隨便揪了個人問才知道,原來今天書館新從神都那邊請來了個說書先生,講得一手好故事,左右無聊,她就也擠進(jìn)去,花重金買了個二樓的座位,等著聽。
第二場開始,講得便是七年前神都浩劫的故事,說的驚天動地,鬼哭神嚎,場下一片叫好聲。
神都浩劫,蕭憐也多少聽說過一點,這個說書的先生講得倒也有七八分是真的,但是對于那個大劍圣木蘭芳尊的本事,實在是夸得神乎其神。
什么一劍劈掉半座神都,簡直是笑話。
還有他與那白蓮圣女的故事,也是莫名其妙,一個已經(jīng)成神成圣之人,與一個他親手養(yǎng)大的十歲女孩兒,能發(fā)生什么事,說得好像真的一樣,該是編故事的人心中有些隱晦的怪癖,才將事情說得那樣不堪。
蕭憐無聊地吃花生,便聽見旁邊的人議論,“這一場不如剛才那一場好聽啊?!?p> “這個說書先生狡猾地很,每一場按收錢多少不同,講得故事版本也不一樣,錢越多,越精彩,若是給的錢夠多,那故事結(jié)局都給你改了。”
“對啊,上一場,有個人要聽大劍圣有多神勇,他足足把斷劍焚琴那一段說了一炷香的時間?!?p> “這一場,有金主要聽香艷的,所以他就把白蓮圣女的衣服越說越少?!?p> 哦,原來是這樣啊。
蕭憐看向下方,唇角一鉤,向不遠(yuǎn)處立著的跑堂兒的招招手,“過來,三千兩,說個最真的?!?
滄海太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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